不算蹊跷的事情发生在了我们身上,可以想象前一天买卖的红火,第二天就门可罗雀,多么诡异的事情,而那帮人却一点面都没露出来,我们本来还想折回学校找找看,林可说他们总归会找来的,不必这么急,就劝着我们回了家。
第二天我们早上吃了饭临走的时候,我说:“林可,今天你就别去了,反正也卖不出去多少,我们几个进一点菜。”
林可说:“不行,我得跟你们一起去,我怕你们出什么事。”
文智说:“哎呀,林可,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着什么急,再说了,我们不是去打架,真的,我们保证。”
江哥说:“真的,林可,你就别去了。”
“那你向我保证?”
江哥竖起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三个手指向天,说:“我,发誓!”
“好了,你们去吧,记得你们的承诺。”
江哥转身就走,我说:“发誓就这么短?我?发誓?哈哈”
我正要走,沈菲菲说:“航子,你注意点。”
文智说:“航子,要不你也发个誓?”我看了一眼沈菲菲,说:“我们不习惯发誓。”
我们三人一人一辆自行车上了路,文智一路喊着:“你丫的你俩慢点不行啊?不知道我他妈刚会骑自行车啊?”
我说:“你丫快点,早点等那帮孙子去,今天不出个结果就不回去,!”我狠狠唾了口唾沫。
到了校门口,我们把自行车锁在路边,文智说:“咱们就在这等,不然到了里边还不好找,这个时候他们应该还没来。”
江哥从怀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在手里颠来颠去,说:“让那帮孙子来吧,看爷爷不卸掉他们一条腿一只胳膊。”
我赶紧跑过去,一把踱过来,说:“江哥,你怎么把刀都给拿上了?这多危险。”
江哥说:“你以为我傻啊,我就是吓唬吓唬那帮小子,给我。”
我把刀把朝下别在后腰上说:“不给,别闹出人命来。”
江哥从兜里掏出一盒点八,递给我一根说:“行,你拿着,到时候用得着时候再给我。”
我接过烟来,说:“苍天啊大地啊,就让那些孙子来的更快些吧。”
文智和江哥都哈哈笑起来,我们又在校门口坐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候,门卫出来了,打量着我们说:“哎?我说你们三个在这干啥呢?”
我站起来,说:“那个,我们等同学呢!”
“学生证拿出来。”
文智也站起来踩灭烟头,说:“大叔,什么年代了谁还随着带着学生证呢!”
我一看气氛不对赶紧递上一根烟说:“大哥别生气,我们真是等人,再说了,旁边不还有你看着么。”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我手里的烟,没有回答,哼了一声转身走了,我对着文智说:“你丫能不能改改脾气,在学校也没发现你这么大脾气啊?”
文智仰头看天,说:“都是这个万恶的社会。”
蹲在门口,看着来往的青年男女,觉着自己已经跟他们不是一辈人了,自己已经老了,有种沧桑的感觉。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看到四个打扮邋遢的青年人骑着两辆三轮车慢慢过来了,我拍了拍文智的肩膀站了起来,说:“哥几个,正主来了哈!”
文智站起来就往过走,说:“别在这,不然让那个门卫看见了又多一件事。”
我们跟上去,我捏了捏后腰山的水果刀,文智挡路拦住那四个人,双手抱着两臂,我和江哥一左一右站在文智身后,那最前面的一辆车停了下来,上面下来一个流里流气的人,脖子上的大银链子直晃眼睛,抖动着走过来,指着文智说:“干什么的?”
文智回答:“干什么的?我他妈还想问你干什么呢。”
那小子作势就要抬脚踢人,后边坐着的一个人走过来,说:“这位兄弟,有什么事有什么话都好说好商量,我这位哥们不懂事,别见怪。”
文智哼了一声,说:“恩,你说话还算有点见识。”
那个看似是老大的人说:“那,到底是什么事?”
文智看了一眼后边的泡沫箱子,说:“你这后边是从大河饭馆拿的饭菜吧?”
那人大大惊讶了,接着就变了脸色,说:“你,你们是那几个卖菜的,抢我们生意的人!”
江哥哈哈大笑了一声,说:“亏你聪明,对,就是我们,怎么?”
那伙人中有一个说:“怎么?我们还想问你们怎么样呢,本来是我们的生意,你们倒好。”
我说:“这位兄弟,你读过经济学吗?你读过运筹学吗?你知道什么叫弱肉强食吗?你知道什么是市场经济吗?”
文智和江哥笑了起来,捂着肚子弯了腰,那个人摸着后脑勺说:“什么什么玩意?老子不知道,老子就知道你抢了我们老大的生意。”
“你们老大的生意?你叫它一声,看它答不答应?”
那个人转身就要叫,一想才不对劲,转过头来,说:“别扯淡。”说着就上来扯文智的衣服,文智一反手,就把那人的胳膊拿住,那人吃疼,大叫起来,文智往前一递,那人向前才冲了几步,扑倒在车上,爬起来揉着自己的胳膊看着自己的老大,嘴里碎碎叨叨骂着。
“怎么,想找事打架?”那个老大站着问道。
文智说:“不打?也成,”说完回头看了我一眼,接着说,“你们从今以后退出去。”
“放你娘的狗屁!”那个老大骂了一声,一挥手,后边的三个人就吆喝着冲了上来,拳头往文智身上招呼着。
我和江哥相视一眼也冲了上去,跟对方的三个人扭打在一起,对方的老大站在后边看着,手里没有什么家伙什,打架都是凭着自己的拳头和牙齿或者脚踹,种种手段都使出来了,只要能使对方感觉到比自己深刻的疼痛。
忽然之间,我听到了熟悉的喊声,一看文智跌倒在地下,头恰恰就在车轮前面,那个老大正在死命的揣着文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