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望向林晚夕背后5米之外,有个年龄相仿的男孩正看向他们,不禁嘴角扬起微笑,现在的女孩子都一样,小小的年纪就学会了恋爱。眼前这个像瓷娃娃一般的女孩翘翘的长睫毛,明亮的眼睛,美丽的唇弧,长发柔顺的披在她的背脊上,神态则像“罗马假期”中那位逃脱的公主,她一定不知道她自己有多纯真迷人。现在确定她就是最近班里在传的转校生了,据说她的身份很神秘。有人形容她漂亮、高傲、又是学霸。林晚夕不认识他也是正常的。暑假他踢球骨折,在家休养了几个月,所以晚了一个月来学校报道。
“我叫韩冰”他把别在胸前的学生牌递给林晚夕看。
韩冰……韩冰……这名字也好熟哦!
“喂,你男朋友在等你,你别这么发呆的看着我,男人要吃醋”韩冰在林晚夕面前挥舞着自己的相机。
“你误会了,他不是……….”林晚夕看到又有人误会哥哥是她男朋友,急的涨红了脸,急忙解释。
“走啦!相片我会记得给你的,谢啦!”
望着韩冰转身离开的背影,夕子在电光火石里恍然大悟。“天呀!”
惊恐失措的叫声慢半拍的吐出喉间,她捏了把自己的脸蛋,她确定刚才发生的事不是她的幻想,她,竟然见到了学校的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她记得这一个月来,同桌郝静几乎每天在她耳边提及。说他够帅,够冷,…
“他是谁?”因为等不到林晚夕的林朝晨走进玫瑰园,竟然发现妹妹目光呆滞的望着一个男孩的背影。
“不认识,但是他刚才拍了我的照片…….”
“不认识?你让他拍照片啦?你忘记爸妈怎么叮咛的吗?”林晨朝之前的被绑架阴霾还未散去,他无法想象,如果被绑的是他面前这位柔弱的妹妹该怎么办?只是谁也没想到,多年后林晚夕会因为韩冰的原因变成一个“武林高手”。
“应该也是学校的啦,他说到时候会把相片给我一份,哥,你放心啦,我15岁啦。不是小baby啦。”林晚夕边推着哥哥边走。
………………..
一个揉成圆状的东西准确的由左后方投落在韩冰桌面,把刚刚进入梦乡的他给吓了一跳,好险老师一直在口沫横飞当中,没注意教室里有什么不同的动静,韩冰摊开小纸条,一定是林晚夕,除了她,世界上没有人比她上课更闲了。
果然,那纸条上龙飞凤舞的只写了一句话,林晚夕的字在若干年后,韩冰一直觉得,是他认识的人里面写的最好的。
“你的样子像在吸毒!”
这是什么话嘛?他只不过上节体育课累了而已,外加这种夏天的阳光真的很迷人,尤其是现在,午后刚过雨点,暖洋洋的微风拂过的树梢。更何况,上一节体育课,他可是连进两球呢。
韩冰趁老师在写方程式时偷偷的转过头去,想死死瞪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一样,不转头还好,一看韩冰简直要昏倒,林晚夕居然还在上课时候聚精会神的给她隔壁同学的画素描,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比他睡觉好不到哪里去吧。
昨天韩冰第一天到学校报道,他清楚记得,当他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林晚夕的嘴巴能塞进一个鸡蛋。后来林晚夕自己都说,觉得自己昨天就像个傻瓜。
…….
“你竟然和我同班?”
“对啊”
“你干嘛不说?”
“你又没问……..”
当老师把韩冰安排在她后面的时候,林晚夕突然从位置上站起来说,她要坐韩冰后面,她告诉郝静的理由是:不想每天被偷拍。
不知内情的郝静摸不到头脑的看着他们俩。
想到这里,韩冰嘴角扬起一抹笑。算了,懒得理她,还是睡自己的吧!反正那些变来变去的数位一点都听不懂,明明就那几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阿拉伯数字,为什么组合换一换又是另一道不同的题目?真的感到很匪夷所思,而且她还有一个疑问、数学这种东西到底是谁发明的?不把发明者的名字写出来的原因大概也是怕人家去找他报仇吧!哎!既有今日,何必当初,怕就别发明什么数学嘛,难道他不知道发明这个很整人吗?
韩冰在不如不觉中又打了个哈欠,真的好累,昨天等他母亲回来,一直等到三更半夜,想睡得要命,他家里有一位女神级别的妈妈,在所有的男人面前都是柔弱的,包括他这个15岁的儿子。要等她的理由很简单,她没带钥匙,又不像很没有仪态的在门口敲门喊他。他有记忆以来,母亲除了忙咖啡店的事情,就是和不同男人约会、旅游。他不能怨她,毕竟她养大了他。
“各位同学,专心一点,要专心一点,打瞌睡的同学自爱一点,老师在下课前十五分钟会来个随堂测验,你们小心一点,不及格的同学,明天注意一点,注意一点,要交第一章的全部作业.”
本来就要睡去的韩冰瞬间又被老师给恐吓得吓了起来。
心虚的看着左边又看看右边,原以为老师是在针对他一个人,哪知道放眼过去,全班居然有三分之二的人都呈现在瞌睡连连的状态当中无法自拔。
有人终于努力的打起精神来听课了,当然,也有人甩都不甩继续睡,另外的,就是一些很力不从心的人了。他再次转身望向林晚夕,这丫头继续画她的素描,好像刚才老师的威胁和她无关一样。
……..
随堂测验的结果是,林晚夕100,韩冰37………..这女人,脑袋里装的是啥啊。
往往母亲外出的时候,咖啡馆就他在打理。与其说母亲的咖啡店,不如说是他的。因为开业到现在,母亲只负责打扮的美美的和客人聊天。而进货,试咖啡这种活儿,基本都落在了15岁的他身上。所以两年来,也练就了他的好手艺。
“妈,玩得愉快吗?”韩冰以餐巾纸拭拭嘴角,神情惬意的与纪伶打招呼。
“非常愉快!”纪伶的声音里有掩不住的兴奋,甚至还透着些微兴奋过头的颤抖,“儿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开罗的神秘才好,我们在沙漠里漫游旅行,我还骑了骆驼哟!这里有好多岩窟坟墓,岩壁画还有尼罗河的壮观,我也会念‘可兰经’了耶……哦!老天,冰冰,我好希望你当时就在我身边,可以分享快乐。”
韩冰由衷的笑了:“开心就好。”他不能干涉母亲的交友,虽然他并不欣赏母亲对待爱情的方式,但是母亲说,美丽的女人都不会在一个男人身上停留太久,只有不断追求更高的精神及物质,才能让自己变的更好。
天生就爱笑的纪伶很容易就被儿子给逗笑了:“你知道吗?冰冰,这次和妈妈一起去的赵叔叔他呀,还很努力的在跟埃及人沟通,我们想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带我们到开罗比较原始的发源地去,就是像那种有土著的地方,嘿嘿,我想那里一定有很多宝藏。”
“土著?!妈——”江韩冰欲言又止的叫了声,突然一本正经的问:“我那我这次见到你们的脸上应该会有刺青才对吧?!”
愣了愣,会意后,纪伶忍不住又让儿子给逗得逸出长串笑声,“哦——不会!
“哎哟!儿子,我不跟你说了,你老爱逗我笑,你知不知道那里很干燥,我的皮肤到现在还很干,我再笑下去,恐怕我站在你面前时,你还会以为是一张皱纹纸飘过去咧!”
韩冰望着自己的母亲一边和自己絮絮叨叨的描述自己旅游的趣闻,一般自顾的在脸色抹上更多的护肤品。母亲还不到40,和他一起出去,更多人愿意相信她们是姐弟。在他很小的时候,有一个很优秀的男人愿意娶她,条件是把他送到孤儿院或者亲戚家寄养,也等于说,不接受他的存在。他以为虚荣的母亲会同意,他也做好了准备。没想到母亲考虑了一个晚上以后否定了那个男人。那天晚上,母亲哭了很久。他那年还很小,不能做什么,自己爬上母亲的床,为她抹去眼泪。他对母亲说,自己愿意去亲戚家。但是母亲说,万一哪天父亲找回来会怪她的,虽然他和母亲都知道,父亲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找她们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母亲只恋爱,不再提再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