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就站在那里站了很久,久到脚都麻了。她很是不能理解自己为毛要去招惹那个闷骚男。
环儿看着小姐一直呆愣愣的站在那里,终于忍不住牵牵她的衣袖唤道:“小姐?……”
柳如是回过神,刚想转身,“哎呦”一声惨叫跌坐在地上。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扭到脚了?奴婢看看,都是我伺候的不好……”环儿一看柳如是那个样子,就惊慌了。
“别,别碰我!脚,脚麻了,不怨你。哎呦。”脚麻的滋味太销魂了,以至于柳如是在心里暗骂钱谦益这个混蛋。都怨他,自己才忽然这么失常。
一路折腾回去都快晚上了,饥肠辘辘的某柳又被某妈妈拜托今天晚上的诗会一定要参与。
回到隐月阁的柳如是一脸的黑线,不是自己看不起这儿,只是一个青楼,还走文艺范,想想就觉得无语。
安慰完自己空空的五脏庙后,柳如是就扑倒在了她的大床上。心里想着妖孽现在干什么呢?一天没见就真的有点想他了呢,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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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了吗?”站在窗前的高大身影孑然而立。
暗处的黑影单膝跪地,无比恭敬的答道:“爷,钱谦益这次来杭州,这么久了,一点动作也没有,还是和上次一样到处游山玩水。不过,……”
“说!”那背对着跪着的人声音阴冷无比。
“钱谦益这次来的种种迹象表明,好像真的奔着柳小姐来的,爷,你看……”
“影一,最近你的智商明显的下降。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你忘了爷的规矩了吗?”那倚窗而立的身影迅速的转过身子,强大的气场,将影一压的冷汗直流。
“是,爷,属下知错。立刻下去领罚,不会再有下次。”影一快速的退了下去,影二在一边实在不忍,“爷……”
“怎么你有异议?”声音带着一片肃杀,影二瞬间觉得里衣被冷汗阴湿了,爷的气场太大了。
影二立刻跪下:“是属下糊涂。属下愿意去领罚。”
“嗤”男子发出一声耻笑“你俩到是情深,知道我的规矩,去吧!”
屋子又陷入一片寂静。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子打在男子脸上,男子嘴角一勾红唇吐出一个字,干净利落:“皓”
本来除了温体仁再无二人的房间,突然出现了另一人,来人雌雄莫辩,一身红袍妖冶异常,要说温体仁是妖孽,那么来者就是妖邪。
嘴角上扬勾起的弧度妖气十足,一双丹凤眼斜斜的上挑。左边额角铜钱大小的一个醒目的诡异金色符号,看起来像个古老的图腾。
“怎么卿,后悔了?”低沉的声音非常的有磁性,诡异的让听到的人好像被迷惑住,沉陷其中。
但是钱谦益却仿佛没有受任何人影响,“不过一个女人,我的字典就没有‘后悔’这二字。”
“好!这才是对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成为你的弱点,就算有不听话的小刺我也会一一给你拨出来了的。桀桀——桀桀——”红衣一扬人就不见了。
只留下满室的的清冷,和月亮惨淡的光辉。
钱谦益看着天空中悬挂着的一轮弯弯的月亮,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看着这古老样式的玉佩他心里很混乱。
“哥哥,你吃。”你个胖乎乎的小手拿着一个荷叶包好的鸡腿伸到他的面前。
他抬起头看见女孩的一张婴儿肥的脸,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鸡腿的香味刺激着他的嗅觉,再也忍受不了胃里的饥饿。拿过来就吃。
小女孩一看甜甜的笑了,“哥哥你慢点吃,以后我每天都来给你送好吃的,这样你就不会挨饿了。”
女孩并没有在意他的不理会,白嫩嫩的小手拿着一方精致的手帕细心的擦去自己脸上的灰尘。“哥哥,我叫杨爱,爹爹和娘都叫我爱爱,你也叫我爱爱吧。”
“喏”小手一指那个不远处的宅院“哥哥我就住哪里,有什么事情你就拿着这枚玉佩偷偷的找我啊。这是秘密,你不要让别人知道。”
……
温体仁静静地注视着这枚玉佩,玉佩上的小饰物狠狠扎进了紧握的手心,有血流了出来。“杨爱,你不记得了吗?看在以前的份上,我就不取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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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柳如是还趴在床上睡懒觉的时候,云舒走了进来,“小姐吃早膳啦。”
“矮油,我才刚刚睡着,不要叫我。”柳如是把被子拉高把脸蒙上了。
“小姐,你就起来吧。”这是环儿佩儿也都托着托盘走了进来。
云舒无奈的摇摇头,轻轻地摇晃柳如是。
“呜呜—呜呜—你们别叫我,好困。”柳如是现在心里悲催死了。昨天被妈妈安排上了那个什么诗会。尼玛,柳如是真的好想吐槽,那简直……不能说了,一说一把辛酸泪啊。
话说柳如是昨天登台了后,就和众人吟诗作对。有些真正的文人墨客还好,人好,词也好。有些人的诗也勉强能入耳。而有些人,你说没有那两下子干嘛来恶心她。别人死吟诗作对,他们是淫诗“作对”!
柳如是虽然说是现代人,生物课,健康课什么的也没少上,现代的前男朋友也会偶尔开些比较那啥的玩笑话,但是她可是地地道道的大姑娘,保守的很,有时候听到了还会和前男友生气。来到这里柳如是才知道,尼玛跟这些人比起来,自己男朋友说的那哪是晕段子啊,那简直是小清新。
不是说古代人保守吗?不是说古代人说话委婉吗?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果然来青楼的都是在家闷骚惯了上这里来豪放来了。
“云舒,你看我昨天那么辛苦的份上,就让我多睡一会吧。好云舒”柳如是睡眼朦胧的抓着被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云舒。
“小姐,你先洗漱,把饭吃了再睡,要不然该肚子疼了。”
“呜呜,云舒,你真狠心。”无奈的柳如是慢吞吞的坐起身。柔滑的丝被从胸前滑落,胳膊支撑着半个身子,小衣在床上滚得有点开,露出了纤细的锁骨,和半个白皙的香肩。睡眼惺忪的脸上还挂着一丝娇态,小嘴儿微微撅起。尽管眉头紧紧的皱着,但是依然不影响她的美丽,一娇一嗔都韵味儿十足。
云舒看着自家小姐这媚态横生的样子,就叹了口气。小姐要是不落在青楼多好,得多少好人家要娶她。就凭借小姐这样的姿色,夫君一定疼爱的很,唉!
洗完漱,吃好饭,柳如是一丝睡意也无。偷偷吩咐云舒出去打探有没有合适的宅院,毕竟自己已经赎身了,老在妓院呆着算什么事儿啊。至于温体仁给置办的宅子,她暂时还是不打算去住。别说现在自己还没有爱上他,就算真的爱上了也不会将自己的什么都交到另一个人的手上。
不留后路那是作死。况且自己还是一个妓女出身的。
闲着没事柳如是就去璇玑那里坐了一会儿。
在杭州的某个客栈,钱谦益的下榻处。
“墨竹,你拿着这封书信,将之交给草衣道人,她看过自会明白的。”钱谦益将手中的一封书信递到墨竹的手中。
墨竹脸一耷拉,没精打采道:“公子……老爷好不容易才打点好了,要将田家那个案子翻案。咱们走吧,回到任上,等着皇上的圣旨。别在这里了,您要是真喜欢,真喜欢柳姑娘的话就等您官复原职后,直接花钱买下来,一顶小轿就抬回去了,您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
钱谦益眼睛一瞪:“公子我愿意。还不赶紧去,磨叽的误了我的事,我办了你!”
墨竹这回眼皮都耷拉下来了,可怜兮兮的说道:“公子,您办了我我也要这么说。您是办大事的人,不能因为那个……就耽误了您的正事。现在局势紧张,你也不是不知道,各方都盯着您呢。尤其是那个大奸臣,哼!公子您赶紧和奴才走吧。咱大明需要您这样的人为圣上擦亮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