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小厮来敲门,开了门发现他热水没提来,倒是端了些饭菜。
我笑笑,“我没要吃的啊,送错了送错了,姑奶奶在减肥。”
小厮只顾将饭菜端进来,道:“这是小店规矩,住店的客人都送夜宵。”
呵呵,很贴心。“有这种好事?不会下了蒙汗药吧?”
小厮脸白得像纸,“姑娘莫乱说,小店是正经地方。”
“哈哈,这不开玩笑吗,知道啦知道啦,出去吧。等等,热水快些,我洗洗睡了。”
我抓起筷子随意扒了两扒,不是我喜欢的菜,不吃了。我没多少大毛病,但挑食绝对算其中一样。
摸着后颈坐了老半天,热水还是一点动静没有,不行了,俺困了,不是我不等你的啊,是你动作只比乌龟快一点点,老娘我等不了了。打着哈欠往床上一倒,闭眼前感觉看到了什么东西,还会动。不会这么邪门吧?勉强将眼又睁开一小条缝,用眼角余光再次瞟了一眼,我靠,真有这么邪门!奶奶的,好大一只黑黝黝的老鼠!!而那只老鼠正在枕头旁边与我深情对望。
深呼吸,深呼吸,然后拼劲全力跳起来,掏空肺部的气大叫:“啊——”
什么破客栈,竟然有老鼠!!!我激昂的叫声还没落下,门被人向外踹开,我早吓得没魂,管他是谁,闭着眼冲上去就像八爪鱼一样挂在那人身上,“救命啊,鼠妖~~~~~”
那人静止不动,呼吸沉重,胸膛起伏,好像是个男的。我趁求救的罅隙顺道摸了一把他的手臂,有肌肉,还挺结实,没错失良机,呵呵。
“舒蒙蒙,你给我下来!”强压的怒气,醇厚的声音,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我仰头睁眼,随即下巴差点掉下来。剑眉秀目,冠玉的脸上那道被我抓的血痕还淡淡地挂在那,只是两眸似火一样灼热,不是那种火,是纯纯正正的,怒火!我倒,居然是他这个神经病自大狂,我都主动提出离开了他怎么反冤魂不散。
收好下巴,我高声大吼:“怎么是你!”
舒飞平了气息,佯装镇定:“下来。”
我这时才注意到我的架势,一只手摸着他的手臂,一只手挂在他脖子上,两条腿,唉,都不好意思说了,两条腿正圈着他的腰,这姿势多暧昧有多暧昧,搞得我都千年一见地羞红脸。悔啊悔啊,原来我弹跳力那么好,一蹦就能蹦到这个高度,早知道当时运动会就报名跳高了,哎哎,失误!
小厮想是踩着时间上来等着看香艳场景,居然这个时候送水来,见到我俩这等高姿态地敞开门表演,愣了会儿才赶快将水桶放下,撒丫子奔了,边奔还边嚎:“你们啥也没做,小的啥也没看见。”此地无银六百两!
我欲哭无泪,一手伸向他的背影,“同志,我们真的啥也没做哇……”
说完我立马从他身上跳开,俨然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受了糟蹋那般羞愤,指着他道:“你……你占我便宜!”Actually,是我占了他便宜。
他气结,眉头揪作一团,“刚刚你又鬼叫什么!”
“床上有老鼠!”等等,什么叫“又”?我鬼叫过吗?!苦思冥想了半晌,想起那晚追着土地公打时说的梦话,傻傻地点点头。
舒飞见我痴呆,瞪我一眼就走,我上前拉住他,“站住!”我话还没问完他就想遁?“你居然跟着我,怎么,觊觎我的美貌爱上我啦?”说完我先寒了一把。
他不屑笑道,“世上如花美眷何其多,更何况你不是。”
看看,又来了。
“白龙马,蹄儿朝西,驮着唐三藏小跑三徒弟,西天……”听听,我也又来了。
他拂袖而去,不一会儿,隔壁响起重重关门声。切,拿门撒什么气,有种冲我来!呃,还是算了,您只管拿门撒气,坏了有钱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