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芳想到这里，手不由自主捏紧，随后慢慢松开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把玉收好，小心翼翼放到柜子里面。
拍了拍手，面色如常。
而秦念偷偷看了一眼秦氏，只见她一脸认真，心里既高兴又有些暖。
秦氏满足了她对母亲所有的幻想。
秦氏整理着她弄回来的野菜，秦念也开始清理那些蘑菇，蘑菇什么样的都有，秦氏歪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没有去管她。
秦念很快把蘑菇和木耳清理好，烧水过了一遍。
秦氏这才觉得秦念是真的把这些当成可以吃的，那黑不溜秋的她不知道是什么，可这蘑菇是一定吃不得的。
她是亲眼见过死人的。
她站在秦念身后，只见她熟练的洗好过了一遍水，像是做过很多回一样。
秦氏愣了愣，秦念身体从小就不太好，她几乎很少让她做事即便是家里很穷，像煮饭这种秦念都很少做怎么可能会如此熟练。
脑中不由的想起张芳那天说的，她以前也听过一些传言，人刚死会引来周围的孤魂野鬼，那孤魂野鬼便会夺那尸体重新还阳。
秦氏目光直直的落在秦念身上，手脚冰凉她不是害怕，她心口处好似被一双手死死抓住，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秦氏目光太过明显，让秦念一瞬间就感觉到了。
秦念看着秦氏的模样愣了一瞬：“娘怎么了？”
秦氏将手背在背后紧紧握住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没事。”
秦念有疑惑但是却不知道怎么问，手上动作快了些，一顿饭做好，两人再也没有说过多的话。
秦氏看着秦念做好的饭菜，看着碗里那村民碰都不敢碰的蘑菇，突然笑了笑，像是有些释然有些解脱的样子。
秦念本来想着要怎么劝她吃下去，怎么跟她解释没有毒的话到嘴边还没有开口就见秦氏夹起一小筷子慢慢放到嘴里。
嚼了两下抬头看着秦念笑到：“味道还挺好的。”
秦念愣了一下，只觉得今天的秦氏有些怪。
她张了张口，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头吃饭。
这顿饭两人再也没有多余的话，秦氏和秦念各自有着不同的想法。
秦氏觉这样死了一了百了，自己的女儿和丈夫都在等着自己。
而秦念想着这个家里穷成这样要如何改善，从吃饭时秦氏那表情她就知道，这里的人是很难接受蘑菇能吃并且没有毒的事实。
她先前做饭的时候看了一眼，装米的小坛子已经见底了，只剩稀稀落落几粒米躺在里面，这样下来明天就没有饭吃了，就连最基本的米汤都喝不了。
秦氏则慢慢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秦氏有些茫然的睁开双眼。
她轻轻揉了揉手，软的？温热的？她活着？
门外传来动静她连忙起身，只见秦念在厨房忙来忙去。
脸上沾了不少面粉，那是家里唯一的面粉，她一直舍不得吃。
秦念感觉到身后的动静，看着秦氏站在门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有些饿了。”
像这种不是农忙的时候一般人都是只吃两顿饭，而秦家穷的过分了些有时候只吃一顿饭，晚饭几乎是默认的不吃。
秦念是被饿的不行了，从厨房找了一小袋面粉，和一小罐猪油。
秦氏看着秦念没有说话，秦念有些忐忑，她看到秦氏有些佝偻的身形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