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安分了许多,被人拒绝只能说明一件事,我还不够好。
那是我当时的想法,后来才知道,你喜欢的人就喜欢你原来的模样,没有必要刻意改变自己,或许总有一个人就喜欢你原来的样子。
至于锻炼,自那之后就没有停过,我也不知道那对谈恋爱有没有帮助,不过对身体倒是很有用,至少自那之后,我感冒的次数就少了许多。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年,我依旧是和宿舍的一起度过,当然,我们宿舍那个时候还是集体单身。
一年时间里,我们又换了两次宿舍,换来换去,最后来到了市中心的校区,很喧哗,当然周围的人也都很有钱。
不过有钱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大一的时候,有次在教室看书,结果管理教室的阿姨将楼锁了,那个时候已经快是十点了,但我不知道教室是在十点锁楼,于是我就被锁在了里面。
整个大楼电都关了,周围很黑,只有在一楼可以看见一点来自外面道路上的灯光。
我从五楼走到了一楼,到了一楼看到门关着之后,却一点都不慌,甚至微微有点兴奋。我知道那是一种叫做肾上腺素的东西分泌所致,用来应激的。
当时脑子转的很快,想到了出不去最多就是在一楼的椅子上睡一晚,也不是不能接受,甚至还是一场难得的体验。
看着窗户外面的灯光,转头一想,能不能从窗户跳下去?
转了几个教室,找到了一个能打开的窗户,于是便出去了,所幸那个时候一楼没有安防盗窗。
于是这个经历被我大谈特谈,甚至想到以后,会不会在大学中唯一记得及就是这件事,不过后来才发现并不是。
结果很扎心,那个时候拼尽全力完成的事,现在想起来也就那样,唯一能记起的就是那个时候的心情,至于这件事早已稀疏平常。
大二考完试的那个晚上,也为了留一件以后可以用来留念的事,去了教室,看了一晚上的小说,当然并不是小说真的那么好看,只是单纯为了体验。
教室空晃晃,实话说上厕所的时候还是有点怕的,不过倒还稳得住,没有尿在裤子上。
刚开始的时候还担心舍友找自己,所以就把手机关机了,等到三点的时候打开手机,才发现自己想多了,没有一个电话,甚至一条消息也没有。
所以呢,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重要,那个当初要拯救世界,让所有人都记住自己名字的少年,死了。
死在了一个冬天的夜晚,死在了一栋空无一人的大楼里面。
岁月最终还是一遍一遍将每个人都打磨成最适合生存的模样,他抹平了一些人的棱角,又给了一些人棱角,为的只是生活。
这个事情达尔文早就证实过了,现在证明社会也是自然选择的一部分,这样晃晃悠悠就到了大三学期末,距离大四也只差一个暑假。
在这期间,我又问过一个女生,当然不为别的,你们懂的。
那个女生问我,“你觉得合适和喜欢哪个重要?”
我当时选择了合适,喜欢上一个人是用心去感受,了解她的脾气,懂得她的爱好,在茫茫众生中遇见一个人就已经很不容易,遇见一个与自己相合的人就更难了,这种合适可能是什么都相同,也可能是什么都相反,总之,是你就行。
我是那上京应考而不读书的书生,来洛阳城外只为求看你的倒影。
她选择了喜欢,所以我被拒绝。
真是一个任性而又率真的年纪,喜欢就是喜欢,合适就是合适。
现在让我选择,我依旧不知道会选什么。可能我有选择困难症,也可能是我在喜欢的人面前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
若是我喜欢一个人,我会想方设法把自己变成她喜欢的样子,没有什么是迈不过去的,两个人互相喜欢,总会有所迁就,即便不合适也可以慢慢磨合成合适的样子。
后来遇见过一对老夫妇,老头鼾声如雷,老婆婆天天抱怨,可是等到后来老头去世,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下来之后,老婆婆却睡不着了。
百度百科,合适:两个人门当户对,彼此相爱,双方家长都认可并且复合常理,即可叫做合适。
我若相信日久生情,我会选择合适;我若相信一见钟情,我会选择喜欢。
可是我什么都信。
选错答案之后,我的生活一成不变,或许早已习惯,没有了那么多的造作。
不就是一个拒绝吗?
也许是我真的不适合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