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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零星

回忆是可怕的。一秒的瞬间占据一个灵魂抑制住心,你会失去所有知觉的陷入沉思或“啊”的一声唤出来你的冲动或者感悟。不管你是否想要去奠基或者去找寻,却又永远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是回忆。它也是那些一无所有的人永恒的瑰宝,就像星星就是穷人的珍珠。

我和强森他们包括张远在少女被击毙倒下了之后的瞬间都屏住了呼吸,难道真的传说中的怪物就这样被干掉了?还未待我们反应过来,“嘭”的一声少女的尸体凭空消失在了我们的面前,少女尸体倒下的地上出现了一个大洞,她应该是掉入了洞里。强森似乎看出来了什么端疑他大声喊了起来:“不好!她钻地下去了马上就要变成怪物了!”

我心道不好想要大声提醒张远危险已经到来,这个时候我却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在短短的一秒之内我感觉我要昏过去了。我窘迫的厉害,痛苦的闭上眼睛手用力的抓住自己的额头。说来奇怪,我马上感觉到好多了,我快速的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在哪?我发现我不是站在巨型超市三楼的阳台上,我正站在一个幽静的庭院之内。院子里干干净净,花草郁郁葱葱的,石板的桌子和凳子是院子里主要的陈设,搁置在院子里的右边地上,旁边的老槐树下还挂着个漂亮的秋千……完全程一副幸福人家的景象。是幻觉还是?我摸不着头脑。

“爸爸,爸爸。”我的身后被一个小女孩给抱住了,从声音上我分辨了出来。我回过头来看到的是一张清晰稚嫩可爱的小脸,我回转整个身子蹲下来拥她入怀,我并不知道这是否真实而这一份温馨却欺诈不了任何人。

“婉儿最乖了。”

我安心的闭上了眼睛,但就在此时我们被拉开了。我的两只胳膊被两个人按住了,她被人从我手里夺走了。“爸爸,爸爸!”我听到女儿不安恐惧的呼喊,我诧异的睁开了双眼,她在我面前的确是被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给抱走了。而我也是被他们所控制了,我诧异中愤怒的挣扎起来,但我很快被按在了地上。我脸贴在地上看着女儿被那个士兵带出了院子,我看到了很多人很多双来来往往的军靴,他们像天降奇兵一般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看到了老家伙——爱吃孩子的那个狗屁“皇帝”,他在我面前蹲了下来严肃的看着我:“西瑟上尉,你必须支持我这样做。”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做,为什么我必须得支持他?不管是为了什么我找不到必须的理由,我得用愤怒去告诉他。我暴怒的挣扎着起来,终于他们放开了我,我站了起来。而在我挣扎起来后的瞬间,我发现我不再站在庭院内了,我居然站在巨型超市下面。这个位置是?是少女被张远击毙以后倒下的位置,因为我看到了我脚下的大洞。我就站在洞的正上方,而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个洞应该是极深极宽容得下我整个身子的,我却站在洞的上面没有掉入洞去。不,我想我可以用飘来解释,我是漂浮于洞的上方而已。洞下极深程一片漆黑看不到那里面到底会有什么,我只得去打量洞的周围。竟然是一具一具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他们每个人的脑袋都像被某种利器切割了一般的一个个血肉模糊,好像那东西还剽窃了他们的脑子。从服饰上打量,我竟然认出来了他们,是强森张远他们。他们全部被怪物杀死了,并且吃掉了脑子。对于这惨不忍睹的血腥场景我开始感觉到了憎恨。

“其实现在这个世界不是很好吗?”一个低沉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我看到了那个没有脸的男人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像我一样漂浮在黑洞的上方与我说话。

“你是谁?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出来找我?”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时不时的出现在我的眼前,但其实他真的那么令人生厌。

“听我说。你知道穷人跟富人么?”他嘻笑的问。

“那重要吗?钱有用吗?”我不想看到他。

他还是一点也不顾及我的感受的诉说:“人之初性本善。从前,有一个善良的富人和一个善良的穷人。富人因为天生富贵,所以他不需要为生存欺诈别人不需要为财富坑蒙拐骗,他死后上了天堂,转世生生荣耀永久富贵。相反,穷人太穷为了生存开始变得谎话连篇,为了财富偷鸡摸狗杀人放火,他死后下了地狱,转世生生卑贱永久痛苦。毫无公正可言,这就是所谓的文明世界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我每次都是在提醒你而已,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的使命?”无面男问。

“我没有忘记我的使命,我一定找得到正义。”

“我曾经告诉过你,你不能靠近她们,如果选择她们就必须杀了我。我也告诉过你,你会害死她们,但其实这是你的另外一个选择。并不是害死她们,而是亲手杀掉她们。”无面男说。

“你也是个疯子,如果换作是你见到了自己心爱的妻子和女儿,你会杀死她们吗?”我对他嘲弄道。

“是的,我想我不会。但是你别无选择。你必须这样做,这是你的所有同类所希望的。”无面男笑道。

“我还不是个疯子,我做不到。”我斩钉截铁回答。

“所有人会驱使你这样做,那个时候你却再也没有任何办法。”无面男说完一下子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我感觉我的肩膀被人重重推了一把,我狠狠的睁开了眼睛。我看到旁边的强森好奇的看了看我道:“你怎么在这个时候睡着了?天呀!”

我吃了一惊,我发现我的确刚才出了些什么问题。我居然一直是站在超市三楼的阳台上的,但是我的灵魂刚才好像去了许多地方。

“快看!那小朋友马上就要被吃掉了。”强森以手指着楼下。我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超市正前方不过百米远处立着一只庞然大物,它的身上窜出了无数根修长恶心的触手,而张远现在正被那些触手牢牢捆住腾于半空当中,他被完全控制住了毫无还手能力。

“我得去救他!”我说道。

“你疯啦?”强森不解的看着我说。在他看来,张远一定不可能得救了。

我翻出阳台的护栏,在护栏外围站定手抓住护栏朝低端慢慢滑下,我深吸了一口气身子贴着墙壁滑下,这样能减少我与地面之间的距离,接着我轻轻的跳下。三层楼的高度不容小窥,跃了下来我先用手和脚尖碰地然后人朝前面一个翻滚终于安稳的下了地。脚还是被扭伤到了,却总得来说不算碍事。我看到,怪物又立起来了一条触手,那个样子是想要杀掉张远了。我一边朝那边轻跑,一边喊了起来:“放开他!”

我的喊声似乎有些作用,它停下手来没有再对张远下手。

等我靠得与它近了,我开始轻轻的试探的与它沟通:“把他放下来吧。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我知道你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过去了好一阵,我不敢有所大意,它镇定了下来身上的触手不再肆虐的舞动。最终,它居然听了我的话把张远就那样的放了下来。张远被放下来跪倒在地上脸色十分难看,一定是被它勒得喘气不过来了。我向张远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赶快离开。张远会意站了起来立即朝超市方向快速的走去,应该是心生了对它的巨大畏惧使得张远也不敢回头也不用跑的。他害怕再次惊扰到它,他真的对刚才一定十分畏惧。

待张远离开以后,我刚想要说话。“嘭”的一声,突然它巨大的身子一下子钻进了地下,在我面前消失不见。我暗暗吃惊,却不知道它到底想干嘛。待了好一会儿,它再也没有在我面前出现,我只好也回超市去了。

我感觉我找回了一小段记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就那样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但是我能确定那是我的生命中走过的一段。我想起来了老家伙,他的确没有骗我,我们是旧识,并且我想知道整件事的完整。我去找了他。他支开了其他人,单独与我说话。

“那么,请您告诉我,为什么当初你要在我的面前夺走我的女儿?请问现在她在哪?”

“西瑟上尉,你都记起来了吗?”

“只是这一段。”我并不想骗人。

“那么,我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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