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儿吃饱后,郑重地放下了饭碗,认真地对胡希华说:
“娘,我想开了,我以后要光明正大做人,再也不听他们嘴碎了。以前是我不懂事,在外面受了气就和你耍脾气。我现在明白娘的难处了,以后要做娘的贴心小棉袄~(′-ω-`)”
胡希华端碗的手颤了颤,眼圈忽的红了,她当真没想过有一天能听到媚儿说出这样的话。她早已经做好了被媚儿恨一辈子的准备。
“丫头……是娘亏欠你啊!娘是外乡人又没本事,在村里也没人给撑腰。你受了欺负,我这个当娘的何尝不心疼,恨不得去狠狠地扇那些人一耳光。”
“可娘,娘不敢帮你出头啊,娘怕他们报复咱们,怕你受到跟大的伤害,才让你白白受了那么多委屈,娘对不起你……”
“丫头,你答应娘,以后别做傻事了好不好,算娘求你了……”
胡希华把这么多年来的苦衷和苦楚道了出来,眼泪也顺腮流了下来。
胡媚儿尽管才来到这个世界几天,才刚刚与胡希华说上话,但母爱无界也无边,她心里亦泛着酸楚。抬起小手来轻轻地为娘擦去眼泪。
“娘,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做傻事了,我会好好活着的!我还会让咱们娘俩过上好日子的!”
胡希华破涕为笑,满面慈爱
“娘不求什么荣华富贵,娘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就好了。”
胡媚儿握紧胡希华的手,似是在给她力量与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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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胡希华把碗筷收拾干净,跟胡媚儿打了声招呼便去了自家菜田。这些天来她要照顾媚儿,不敢离开,菜田一直没打理。今日听了媚儿的话,终于放下心来出门了。
胡媚儿在胡希华走后,便拿起昨天换下的脏衣服,端上木盆拎起棒槌去了河边。
既然现在成了人家女儿,总不能真的啥事不干吃白饭吧!毕竟,白嫖一时爽啊~
正是早晨舒爽的时候,女人们都聚在河边洗刷。有眼尖的远远便看见胡媚儿来了,那惊讶的神色掩都掩不住。立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胡媚儿已经不是当初的胡媚儿了,可不管她们怎么说,在“注目礼”下找了个好位置,准备洗衣服。
她刚把东西放下,就察觉到女人们的目光变了变,有了三分同情,三分嘲讽,四分看戏。
有人嘴上闲不住,便散扯了两句。
“那胡丫头怕不是糊涂了。”
“哎呦喂,她一直不都虎不拉几的嘛,什么时候清醒过。”
“胡丫头果然和我们寻常人不一样啊,第一次来洗衣服便占了那小霸王的位置。”
“可不是嘛,等会有好戏看喽!”
“……”
离得有些远,胡媚儿听得不太真切,但零零散散地也知道了自己怕是挑了个“好位置”。
这位置确实不错,比较偏上游,水更干净些。媚儿来时也奇怪,为啥这位置好却没人。
也不知道是哪个“小霸王”这么霸道,连洗刷都占着好地方。
想归想,媚儿手上的可没含糊,用棒槌灵活地拍打着衣服。但还没拍几下,一个木盆便“哐当”一声砸在了她身旁的地上。
“谁让你在这儿洗衣服的!”
头顶上传来愤怒又傲慢的声音。
胡媚儿抬头,才知道什么叫冤家路窄。
“我当谁是小霸王呢!原来是你啊,杨宝妮。”
杨宝妮,村长的侄女儿,仗着舅舅是村长,天天横着走。重点是,杨宝妮不知道为什么看不惯胡媚儿,有事没事就来找茬。那天在山上,也是她带头羞辱胡媚儿的。
胡媚儿拎着棒槌,淡定地站了起来。
脑子里快速地做了个分析:
第一,杨宝妮一而再再而三欺负媚儿妹妹,该打。
第二,整日里横行霸道,“鱼肉”乡民,该打。
第三,我要找机会让全村人知道我不再从心了,杨宝妮刚好撞上枪口,该打。
总之,想打她都是理由,不打她没道理。嘿嘿(?ω?)hiahiahia
杨小姑娘,既然你皮痒欠揍,那姐姐就让你感受下来自社会的“毒打”。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洗衣服?”媚儿反问着。
杨宝妮天天吃得好,长的壮,脸也是肉多且大。她昂着自己的大饼脸,横道:
“这是我的位置!怎么着,掉进水里头脑子进水不好使了?敢冒犯我!”
“杨大饼!这河既不是你家的,又没写着你的名字,你凭什么占着这个位置!”胡媚儿不甘示弱怼了回去,还特意大声说出杨宝妮的名号。
那群看热闹的女人听见了,果然,有人憋不住笑出了声。
杨宝妮瞪圆了眼,黑脸变成了黑红脸。
“你个小jian人,你敢嘲笑我!丑不要脸狐媚子,我舅舅可是村长,信不信我叫我舅舅把你和你娘都赶出去,让你们睡青楼里……”
“啪!”
胡媚儿在人们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抡起棒槌打在了杨宝妮的大饼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来,不要自卑啊,姐姐帮你瘦脸,别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