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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中秋节的温暖

石榴树上面的石榴漏出了红彤彤的笑脸,柿子张开了它那小小的嘴巴;枣儿也调皮的从树上跳了下来……到处充满了瓜果飘香!在它们拥着挤着的空挡,中秋节悄悄的来了。社区医院里,周同与其他医护人员忙活着。他们的头顶以挂满了汗珠,但他们没时间管这些。他们快速的为患者打针,送药;即使这样忙碌,但一切又是那样的井然有序。忙碌时,周同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她的确是高兴的,因为在过不久她就可以见到许伊诺了。自从女儿去了学校以后,她思念女儿的心情实在让人心疼。每天早晨她醒来的第1句话就是“许争,我梦到女儿了,他很需要我。”一旁的许争都会安慰到“为了女儿将来能幸福的生活,我们先忍一下吧。”在许伊诺刚刚去学校的几天里,周同有去过学校看过女儿,但都被学校门卫拦了下来。学校有规定‘孩子刚刚入学的几天里,家长是不能见孩子的。’有些人可能会想,这是不是不太人性化了。但站在学校的立场,他们不想让孩子与家长承受于思念的压力。父母的心软有时看似爱孩子,但对孩子的将来有时会产生很大的影响。站在思念的角度,没有任何父母在孩子正处垂髫之年让其离开自己,谁又能了解一个有着残疾孩子的家庭,为了孩子的成长,他们必须做出艰难的选择。这样的选择是痛苦的,但为了孩子以后的生活,他们只好咬牙决定。一日,周同又一次去学校看望女儿,她刚到学校门口,就遇到了刘子瑞的妈妈。二人为了能看到自己的孩子,对门卫说了很多好话。见门卫那样倔强,他们与门卫发生了口角。最后,门卫差点给班主任徐老师打电话,为了不对自己的孩子产生不好的影响,二人只好默默离开了。

特殊教育学校即将迎来中秋假期。此时的学校门口,等候的家长排成了长队。周同站在队伍里焦急的等待着。她几次想走进学校,但都被门卫阻拦了下来。学校规定‘孩子们放学了,家长才能进入学校。’周同忽然看到有人在向她招手,她转身看去,等到看清人影,她笑着说“子瑞的妈妈,你来接孩子啊!”文静笑着说“是啊!终于能看到孩子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吃饭,肯定瘦了很多。”周同笑着说“哪有这么夸张,才过去一个多星期呢!”文静叹了口气说“是吗?我以为过去了一个多月了呢!”二人大笑了起来。在二人聊天的空档下个铃声响了起来,与此同时,学校的电动大门缓缓打开,等候的家长向学校蜂拥而至。为了不产生拥挤,门卫师傅大声的喊道“各位家长都别急,咱们慢慢走进学校。”

一个星期里,光明不一年级的孩子们都有了很大的进步。他们学会了如何使用盲文,他们写了第一份作业,;他们第一次获得了老师的夸奖;。一个星期里,孩子们基本学会了如何去照顾自己。光明不一年级教室里,老师还在布置着假期任务,但此刻同学们的心早已飞到了各自爸爸妈妈那里了。这时候,老师清了清嗓子说“同学们,可以下课了,祝你们过一个快乐的中秋节。”孩子们高兴的叫了起来。

经过一个星期的教学观察,孩子们的情况班主任基本了解。它们虽然面临同样的眼睛问题,但情况有所不同。有些孩子双目完全失明,例如许伊诺、刘子瑞;而还有些孩子有着残余的势力例如周二胖、顾婷婷、。现在他们所面临的问题是有着残余势力的同学要不要学习盲文?面临这样的问题,班主任徐老师给的建议是为了保护残余的事例,尽量学习盲文。但家长们有着不同的看法,他们认为盲文固然方便,但方块字也非常的漂亮。如果不学习汉字,那么将来走向社会又和文盲有什么不同呢?家长们主要面临两方面的困惑一方面,他们不想让孩子留下遗憾,孩子本身就要面临失去光明的风险,在失明前,他们尽最大能力不给孩子留下什么遗憾。而另一方面,孩子如果一直保持着当前的势力,现在学习汉字了,将来走上社会也能派上很大的用途。

当许伊诺听到妈妈的声音,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她抱住妈妈说“妈妈,我好想你!”听到宝贝女儿这样说,周同快要留下了眼泪,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努力控制着内心的情绪。母女二人手拉手走出了校门。许伊诺靠在妈妈的怀里向妈妈说着一个星期来学校所发生的事情。她有好多话要对妈妈说可又不知从何说起。这时候,刘子瑞母女向他们走来。见二人走来,周同向他们招了招手说“子睿的妈妈,这么晚了还没回家?”文静放下手里的行李说“把孩子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周同上下打量了下文静,又看了看文静身旁的行李心中有些不解。文静身旁除了一些衣服外,另外还有被褥。见周同一直盯着自己,文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周同觉得这样有些失礼连忙说道“只是回家过中秋节而已,没必要带这么多东西啊!”文静思考了一会儿说“我们请了一个月的假,我们想带孩子去北京治疗眼睛。”望着眼前的母女,周同不经想到了自己。自从贾医生那件事以后,他始终没有放弃女儿的眼睛。她很想为许伊诺寻找医院,可他的心里又充满了害怕。她害怕再一次出现骗子医生。嗯,有一段时间他试着去放弃这样的想法,但没想到文静的一番话又唤起了她心中的一丝希望。文静看着周同叹了口气“孩子的眼睛如果有一丝治好的希望都不要放弃,我们能给孩子的不多,但至少你要给他一个完整而又明亮的世界。自从瑞瑞眼睛看不到以后,我可以感受得到他对光明世界的渴望。”说着,文静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听到文静在哭,一旁的刘子瑞大声的说“妈,你哭什么哭,我们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周同想逃离眼前的事情,她仿佛看到眼前有一面镜子,他内心的一切被一点点照射出来。周同将一张纸巾放在文静手上说子睿的妈妈,你不要太伤心了,也许这一次孩子的眼睛就可以治好了呢。“伊诺有些饿了,我先带她回家了。”没有等到文静说话,周同带着许伊诺快速的朝着自己车的方向走去。

在人们的酸甜苦辣间,中秋节拉开了帷幕。今天许伊诺家里非常的热闹,除了家里原有的三个人之外,爷爷奶奶也在昨天来到了家里。此刻,家里正准备着丰盛的菜肴。家里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所忙活的事情爷爷奶奶在坐着甜甜的月饼,,妈妈在烹饪着各种美味;爸爸在一旁洗涮着碗筷;我们小小的许伊诺在擦着餐桌。在爷爷奶奶忙活的空挡,他们也不忘记与许伊诺聊着天。爷爷问道许伊诺“伊诺,你眼睛看不到在学校怎么写作业啊!”听到爷爷的问话许伊诺笑了笑说“爷爷,我们学习的是盲文。”一旁的奶奶用着疑惑的口气说“什么是盲文?我活了这么大了,还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东西。”许伊诺想解释什么,可被爸爸阻拦了下来。许争一边忙活着一边对奶奶说“妈,伊诺在学校学习挺好的,她还经常受到老师的夸奖呢!”奶奶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学习好,夸奖;这些能当饭吃吗!眼前一片黑了,我就不信以后长大了能做些什么?我就觉得这个学校没必要上。”听着奶奶的话,周同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压抑着内心的情绪说“妈,这都什么时代了,你还有这样的想法。这年头,孩子受点教育终究是有点用处的。

不知为什么?爷爷奶奶总是对许伊诺充满了太多的不满意。以前,在周同和许争带着许伊诺到处找医院治疗眼睛的时候,奶奶就对这个孙女不太喜欢,觉得她很多事。有时周同夫妇实在抽不来空照顾女儿,拜托二老照顾一下时,他们的内心总有着些小情绪。爷爷奶奶不喜欢许伊诺这点周同和许争很清楚,只是二人谁也没说破。他们认为反正二老也不长住在家里,将就一下就过去了。即使周同有时会有些小情绪,但她也会将这些牢骚发到许争身上。在周同和许争结婚的时候,他们经常听到二老说的一句话就是“你们要抓紧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孙子啊!”许伊诺出生的那一天,奶奶对医生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我孙子怎么样?有多重!”医生说道“恭喜您,是个女孩。”当得知周同生的是女孩,奶奶就有些不乐,后来又知道许伊诺眼睛看不到,新里就又蒙了一层冰霜。见气氛有些冰冷,许争连忙说“今天是中秋节,说这些做社么?准备一下吧,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在一家人的忙活下,丰盛的菜肴被一个个端上餐桌。吃饭时,周同和许争不停的给爷爷奶奶夹着菜。周同夹起一块鱼放在奶奶碗里说“妈,多吃点鱼营养挺高的。”许争问道爷爷“爸,菜你吃的还习惯吗?”爷爷微笑的点了点头。坐在奶奶旁边的许伊诺想要夹一块肌肉给奶奶吃,可不知怎么了每当她快要夹起肌肉的时候,肌肉总是不听使唤的掉在了盘子里。奶奶看到了,她连忙说“你想吃鸡肉吗?来奶奶夹给你吃。”在奶奶夹菜的空挡,许伊诺拿起旁边的月饼说“奶奶,你吃月饼,祝奶奶节日快乐。”这时候,一股暖流涌过奶奶心头她微笑着接过许伊诺手中的月饼。周同微笑着说“你看伊诺都知道疼奶奶了呢!”见奶奶还在往许伊诺碗里夹着菜周同不好意思的说“妈,你赶紧吃饭吧,我来照顾伊诺。”周同冲着许伊诺说道“伊诺,到妈妈这里。”

在人民医院的精神科,一间办公室里还亮着灯。灯光看起来有些刺眼,又有些孤独。办公室里,小靳一个人吃着面前的熟食,旁边摆着一瓶白酒。在他的正前方,摆放着一台电脑。电脑上,女儿靳文文的照片被放的很大。小靳傻傻的盯着电脑屏幕。照片上,女儿的微笑是那样的美丽与天真。他想象着此时的女儿应该和妈妈一起吃着团圆饭,一道道丰盛可口的菜肴从他眼前闪过。小靳拿起酒杯看着靳文文的照片自言自语的说“文文,中秋节快乐。爸爸希望你能考上你喜欢的学校。爸爸知道你学习压力大,你妈管你也很严。我跟你说,不要听你妈的,你妈他就是个疯子。你该休息就要休息,千万别累坏了自己的身体。说完,小靳一口饮净了杯中酒。小靳没有想到杯中的酒竟然这样辣,辣的他咳嗽起来;辣的他眼睛湿润了起来。他连忙放下酒杯快速的吃着眼前的熟食,可他的眼泪却控制不住的低落碗中。这时候,小靳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连忙拿出手机。手机上是靳文文发的一条微信语音,小靳颤抖的点开消息“爸爸,节日快乐。记得要给自己买一些月饼吃,人家说吃了月饼往后的日子就会变的甜蜜了。。”就这样,小靳不知播放了多少次女儿的语音消息,仿佛靳文文立刻就可以从手机屏幕里跳出来与他诉说家里的美好,小靳不会想到其实靳文文家中没有想象的那样充满团圆气息。他们与平常没并无差别,简单的菜肴与普通的蛋汤,;让家中少了些烟火气。靳文文和崔阿姨只是低头吃饭少许的沉默后,靳文文看着崔阿姨说“妈,今天是中秋节,你不让爸爸回家吃饭吗?”崔阿姨有些不乐的说“我们已经离婚了,他自然就不用回家了。”靳文文还想说什么,可被崔阿姨打断了“小孩子管这么多做什么!!”靳文文只好继续低头吃饭。过了一会儿,崔阿姨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对女儿说道“文文,你吃饱了吧?如果吃饱了抓紧回房间学习吧。”靳文文睁大了眼睛“妈,今天是中秋节不能放松一会儿吗!”崔阿姨没有好气的说“你马上都快要中考了还和我谈中秋节。你谈中秋节,人家中考不和你谈中秋节。靳文文你知道吗?现在你多放松一会儿,人家就多学一会儿。你知道少考一分的差距在哪里吗?你少考一分,你就等于输给了好几个操场的同学,这些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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