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11点,郑仁来到图书馆旁的咖啡店。
郑仁昨天约了沁沁两点,今早一起床,他就后悔了,为何不约沁沁早一点,这样便能够和沁沁一起吃午饭。现在唯有在约会沁沁之前先吃午饭了。他估计,沁沁也是先吃午饭才去见他的。
咖啡店有七枱露天座位,其中六枱,侍应还来不及收拾学生吃剩的食物。这种情况常有出现,以致郑仁常常认为咖啡店的侍应不够。
来到这个世界后,他都没有回过家跟父母要钱,银包内就只有五千元。这个银包是现实世界的郑仁的。他在想,找一天,他要到家里,找找存折簿,看看银行户口有多少钱。
他需要赚取更多金钱来生活,很多次他都想询问店长是否聘请侍应。
郑仁虽然有两份补习在手,但补习时数不多,赚取到的金钱也不多。
不过,咖啡店没有贴出招聘告示,郑仁不敢贸然问店长是否请人,感觉这样做很奇怪。
郑仁排队买午餐,点了一份牛角酥和摩卡,便坐在唯一一张枱面干净的露天茶座上。
露天茶座有很多圆鼓鼓的麻雀,吃着客人剩下的食物。郑仁坐下后,有一只麻雀飞到他的歺枱上,他撕下一小块牛角酥放在麻雀旁。麻雀高高兴兴地吃起来。
待麻雀吃完,郑仁又撕下牛角酥给麻雀吃。
麻雀吃了几回,终于饱了。郑仁再撕给牠吃,牠撑得吃不下了。
麻雀吃饱后没有飞走,张开嘴巴,望着郑仁,说起话来。
“谢谢你的牛角酥,需要我帮忙吗?”
郑仁在低头吃牛角酥时,听到这句细语,吓呆了。
他心想麻雀没有可能跟我说话的,但是,露天茶座只有我一人。想到这里,郑仁抬起头,左望望右望望,确定是否只有自己一人。
他震惊了,露天茶座确实只有他一人。他看着面前这只麻雀,伸手想摸牠。麻雀竟然一动不动,没有飞走,任由郑仁摸。
麻雀双眼炯炯有神地望着郑仁,仍然说着那句话。
“谢谢你的牛角酥,需要我帮忙吗?”
郑仁呆呆地望着麻雀,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就这样过了五分钟。
麻雀又开口了。
“这个问题很难答吗?”
郑仁打算随便问一个问题,心里也不确定麻雀是否知道答案。
“这间咖啡店聘请员工吗?”
“你确定要问我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吗?我绝对可以帮助你解决更复杂的困难。”
郑仁不太相信麻雀的说话,“是的。我很想知道这间咖啡店请不请员工,我需要赚钱。”
“这间咖啡店确实需要聘请员工,每个侍应都忙得喘不过气来,常常都在埋怨工作太忙。可是,他们的老板,不愿请人,想节省一点开支。如果你想在这间咖啡店工作,便要主动跟老板说,人工可以和其他侍应不同,只收取最低工资。你这么说,老板会非常高兴地聘请你。”麻雀蹦蹦跳跳,非常雀跃,“这个答案有帮到你吗?答案太简单了。”
郑仁点点头,“有,帮了我很大的忙。”
麻雀吱吱喳喳地唱起歌来。
麻雀这个举动又吓呆了郑仁,因为这只小麻雀,竟然在唱电影铁达尼号的主题曲My Heart WiII Go On。这么旧的歌,这只小麻雀竟然会懂得唱。
“吓呆了吗?我是不是很厉害会唱这首歌呢?”小麻雀又继续唱“……I beIive that the heart does go on……”
郑仁很好奇,这是一首老歌,麻雀一般只有三年寿命,牠怎会认识这首歌?
小麻雀未等郑仁发问又开口,“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会唱这首老歌?答案很简单,这间咖啡店常常播着这首歌。”麻雀又蹦蹦跳了几下,“你有爱情的烦恼吗?我最喜欢听人说爱情故事。”
郑仁张大嘴巴,望着眼前这只小麻雀,“你听过别人说爱情故事吗?你可以跟其他人说话的吗?”
“我只听过一个小男孩诉说他的爱情故事,那个小男孩年纪和你差不多。”麻雀拍了拍牠的翅膀,“拜托,麻雀和人类说话不是一件寻常事,我只能够和你们两个沟通,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以和你们说话。你应该为此觉得荣幸吧。”
“拜托,我是大一的学生,不是小男孩。”
“还未结婚,就是小男孩。我都已经是40个孩子的爹了。说吧,有什么爱情烦恼尽管跟我说,我的意见很中肯呢。”
这只麻雀说话给人的感觉,有点熟悉,就像宿舍保安阿姨哪类人的口吻。郑仁未曾把喜欢沁沁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他一个大男孩,要开口跟别人说喜欢了一个女孩子这件事,还是有点害羞。而且,他不喜欢听别人的意见,意见太多会令人很烦恼。加上,现实的郑仁在学校是一个出了名的帅哥,他不想自己的感情事被流传开去。
然而,有些时候,面对喜欢上沁沁这份感情,他也想有个人能够倾听他的心声。郑仁心想说给麻雀听就不会被流传开去,想到这里,郑仁鼓起勇气说,“我宿舍有一个很美丽的女孩子,很多男生也视她为女神。”
郑仁顾左右而言他,只说了一句就停顿了。
麻雀单刀直入,问郑仁,“她也是你的女神吗?”
郑仁搔搔头皮,怯生生地道,“本来不是,现在是。”
“快告诉本尊,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郑仁于是把自己从镜子世界,怎样穿越到现实世界的事情告诉了麻雀,又把现实世界的郑仁送花的事、论坛和中史课的事告诉了牠。然而,最后红着脸,只轻轻说了一句,自己觉得沁沁是一个好女孩。
“为什么重点只有一句?”麻将有点失望地说。
郑仁的脸仍然是通红,望着小麻雀,不知道如何答话。
小麻雀把头埋在翅膀下,啄一啄身上的毛,“好了、好了。不玩弄你。你的女神全名叫陈沁沁吗?她有一个朋友叫张怡吗?”
“你怎么会知道?”郑仁有点惊讶,这只麻雀头脑虽小,却什么也知道。
“答案很简单,因为她们曾经来过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