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叛军距离襄阳城还有不足二十里!”一名探子被吊上城墙后,对着卓鹏跪报道。
“快快召集众将议事!”卓鹏让人将襄阳城内的将军都到大殿集合。
“踏踏踏踏。”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队队手持长矛的士兵向着襄阳城前进。
“轰隆轰隆。”一眼望不尽的骑兵带起了大片的烟尘,遮天蔽日。
经历一天半的行军,在第二天下午到达了襄阳城下,开始了驻军扎营。
“告诉反贼卓鹏!快快打开城门投降,可免他全家老小一命,如若不然,待到攻城之后,全家不留!”一名校尉带着十多名兵士在城下叫喊。
在忠于卓鹏的将校带领下,楼上楼下相互喷了半个时辰的脏话后,各自表明态度偃旗息鼓,休养生息,准备明天的大战。
第二天。
战鼓声响彻天地,人声鼎沸,马声嘶鸣。
一架架云梯,一辆辆冲车和投石车准备就绪。在其后面,大量楼车也随时准备依附在城墙上,将大批士兵送上城墙。
一队队士兵在做攻城前最后的准备。
古代战争是残酷真实的,每一座城池的归属都有着数以万计的生命消失为代价。
这是被史称为“襄阳讨逆之战”的战役,双方势力共计投入兵力七八十万。
这一战,是拉开大卫朝的新生之战,也是大卫朝动乱之战。
乱世出英豪。
可是这场乱世,真的能够人杰辈出吗?
就在襄阳之战打的天崩地裂,人哭鬼嚎之际。
齐王封地徐州。
田野之间一座茅舍,屋内二人盘膝而坐,品茶相谈。
“白展,老师让我们各自回家,以大变图出身,展一身所学。”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对坐在他对面同样年纪的年轻人说道。
“啧啧。”名叫白展的年轻人喝着茶水,还发出不雅之声。
听闻问话后,放下茶杯,回道:“是啊,可是四海之内也就联军伐逆,而且胜券在握。我可没看出来哪里有大乱之兆。而且。”说着,白展的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表情变得有些愤愤起来:“不就是质疑那老家伙一句,那家伙给我打的。你说我当时怎么瞎了眼,找了个这么为老不尊的当师父呢?”
年轻人听闻白展的话,眼角直抽抽。
自己这个师弟哪里都好,就是求学时总是喜欢和师父对着干。
师父也一直没有太大的惩戒,直到将他们叫去告诉他们下山等待时机以某出生。
“林曲,白展。”一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人坐在屋中上首。
“近日老夫夜观星象,九州大乱尽在眼前。你们随我学习数年,如今可以下山了。”老人手抚长须,面带笑意:“待到天下动乱,群英四起,你们便可以投效明主。我这里占的一卦,你们且要记下:子辈不小且长有,人以清白留忧愁。水上行舟终有寿,无为皇帝无为侯。”
“记住了吗?”老人说完,问了二人一句。
“记住了!”白展快速答道:“师父,啥意思?”
“。。。”老人撇了白展一眼,转头问向林曲:“你呢?”
“回老师,记住了。”林曲躬身一礼,说道。
“不错,不错。”老人抚须大笑,顺便又撇了白展一眼。
“老头你啥意思?”白展顿时不高兴了,谁老说有问题就要问?他这不是不懂吗?
“老师,天下如今太平依旧,藩王镇守四方,何来大变?”白展不去纠结老人撇他的事情,开口问道。
“你们也知道现在楚帝卓鹏废帝自立,六王联军攻入荆州。这便是开端。再说,老夫一生卜卦无数,没有一次不对。”老人回道。
“别说的那么自信。”白展瘪瘪嘴:“上次去偷看人家陈寡妇洗澡,你怎么没算到她家狗就在边上藏着?被追得从村子里跑了出来。”
“逆子看打!”眼看老人以不似他年纪的速度扑向白展:“彼其娘之!老夫忍你很久了!最后决定不忍了!看我夺命飞脚!断子绝孙拳!”
“老头,差不多得了。再打我翻脸了!”
“小兔崽子,翻脸啊!终于可以揍你了!老夫心里可是真痛快!”
“我真翻脸了!哎呀!打人不打脸!我错了师父!”
一旁的林曲看着地上扭打在一起的二人,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回到现在。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到我这里来?”林曲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
“想和你讨论讨论那首卦词的意思。”说道这,白展顿时严肃起来。
“。。。”林曲看着正襟危坐的白展,嘴角再一次抽抽。
“你先把我家大黄从脚下放出来!”
“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