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上官天朗用过晚饭、才让那小道士安排他去了侧房间休息。行间旅途疲惫,再加之与古月长谈,上官天朗到房间倒在床上,便是早早的睡去了。不知过了多久、他却觉得自己怎地就悬浮了起来,感觉特是奇怪,去使劲的睁了睁眼,而疲乏的眼皮紧皱着,拉不出一丝的缝隙。他挣扎了一回,却听到一处衣角撕破的声音,这时他的心却悸动一了下,他睁开了眼,四下里去寻视,周围却黑通通一片,哪能看得见事物,落下脚,却踩了个空,竟触不到地面,他不仅一惊,只觉得自己似乎是在水中,但是又有什么把自己托了起来,他秉住了呼吸,侧向头伸出了耳,去听,确是水声,他寻思着,自己这是在哪?眼光一点点的适应了这样黑漆,却有了一点辩识的意识,自己怎生被挂在这高处、下面又全是水,他见得这木杆直立水中央,也有几路横杆,便悠了一下,正了一下身,一手抓住了这立杆,脚顺利的踩在了横杆上,哪知这横杆恁般不结实,只脚刚触到便“咔嚓一声折断了,身子向下一沉,衣服剥落一片,自飘飘然落了下去,风声呼呼、上官天朗落下的一瞬间,却又觉得像是坐上了一片长舟,在海中驰骋,这长舟闪着银白色的光,所到之处都会是一片光明,就这样的在海中畅游,再后来自己便又什么都不知了,挣扎不得、随之任之。
依然是沉黑的夜,海浪像在窃窃私语似的,发出细碎的音,缓缓的,柔柔的,很恬适的。
上官天朗慢慢的苏醒了过来,转眼间自己又躺在了细软的沙滩上,刚才不是掉得水中,他坐起身,向水中张望,却见脚下一大物,这大物全身银白,扁框的身体拉出半壁海滩长,身上的脊背烁着银光,这头也是扁扁的,小圆眼珠下,却释着几分慈瑞。不知它是何方神圣。这银白大物见上官天朗望向自己,一个翻身,头扎进水中,身体也慢慢的沉没了,上官天朗向远处望去,随着沙滩一道半弧的银光闪过。他被这奇异的光久久的凝滞了双眼。回过神来他才向四面望去,都很陌生,发生了什么,他像失忆了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动了动在水中的双脚,此刻他饿的很,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他站起身,又向岸上望去,乌蒙蒙的一片,转过身,想着走出这沙滩,而身体有些虚弱的向前踉跄了一下,他停了下来,稳了稳,才又向上走去。
走到沙滩的尽头是一片丛林,他不想停下来,继续向前,不知又走了多久,红墙黄瓦,却映出一片大宅院落,走进门却不见有人,这时天有些放亮,东方太阳渐至升起,就在此时一尊大佛闪闪发光的映像了半空,这佛盘坐着,背身挺直,双手合十,宽阔的面庞一脸的慈祥,头顶上都是卷云豆,一颗颗的挤满,方阔大耳垂于肩顶,坐的庄严,佛面向着他,身后光芒四射,这让他心生几分敬意,他刚要去敬拜,只见一道红光闪现,一只小凤凰破佛的怀间飞了下来,之后便不见了佛,而整个半空全红彤彤的一片,那光是红透了,不觉得忽悠一下他醒了,原来是一梦。
这时只听见外面人声渲沸,嘶喊声一片,上官天朗起身推开门,见殿院中央一大汉挥舞着大锤与十几名的道士正在劲斗,只听一声力吼,锤落处,两名道士应声倒地,那边花白头的老汉崔化和男人女相手持铁笔的墨鸿正和古月打成一团,上官天朗心里一惊,这几人不正是昨日酒家所遇的几人们,他不加分说,从墙挂的背囊中拿出临行前师父送给他的桃木圆杵,挥舞着朝着那大汉弹起棒猛向其上颌击去,那大汉两锤还不带收回,见这棒已到眼前,身体忙向后闪躲,上官天朗见棒未击中,随手一击横扫千军之式拦腰一棒又便打去,只见那大汉哈哈大笑,运气护身,便是硬生生了接了这一棒,只见那棒击到大汉身上时,大汉没有一丝微动,上官天朗直叫不好,一个翻身滚地腾起式,已然的转到了大汉的身后,那大汉收回双锤,见那少年已转到自己身后,便嗷嗷的大声道:“你个不知死活的兔崽子,还不拿命来,”话音未落双锤一展,一锤冲向上官天朗,一锤横少各道士,上官天向后回身一起,躲过大锤来势,但见又有两名道士,闪不急时,被锺扫的惨叫一声,“啊”的倒地,大汉凭着那力大无穷抡起双锺一阵横扫猛击,那道士兵气所遇之处,无不震腕落地,哪还有人进得前去,于是这大汉向着上官天朗直击逼去,上官天朗此刻也无招架之功,不紧向后退了两步,上官天朗不过是在山中采药时遇一武人学了一套棍法,他倒是从来还没运用过,于是见今晚的情势,便冲了上去,也想让这大汉吃他两招,但实则他与师学过内功心法,此刻却不能运用,之前说到上官天朗的师父水云洞主云长子,自隐匿江湖,偶救得一娃上官式,便收了他为徒弟,但由于自己的意愿,不愿再牵结江湖上的恩怨情愁,便让这徒弟诗文书画,学些鬼谷奇术,医道解毒之方,也传了他心法内功用作强身健体,十几年的内功修为,他自是不知自己内力的深厚,他只知与师父试草鉴毒如不甚毒侵,便可盘膝运功,驱排解毒。而今即便他有此内功,却是不知使用之法。见这大汉力大无穷,他那三招二式,无过于蜻蜓点水,又怎能制衡得了这大汉呢,他稳了稳自己心头,不觉眼珠一转,想起书中有云“四两拨千斤之力,施巧用巧之式,他这样想着。便观察这大汉锺之来式,东闪西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