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亦不舍地挥手(洒泪)惜别他的新建木屋后,他跟着陆殊迤很快就走出了丛林。
就在任亦欲与陆殊迤道别时,陆殊迤突然叫住了他。
“任公子请留步!”
任亦回头,面露疑惑之色。
“不知任公子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陆殊迤在任亦澄亮的目光下缓缓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自幼无父无母,是由三个道士抚养长大。”任亦一怔,如实答道。
“在下是想……将公子带回鄙人的庄中。在下的父亲或许对公子的身世有所了解。”陆殊迤抿抿嘴,紧张地盯着他。
陆殊迤自认为任亦自应该二话不说地就应许了,毕竟这关系着他的身世之谜。
而此时的任亦,却是有所纠结。
他自幼长在青平山伤青平观内,三个长老待他如亲儿,因此他从小就认为那三个道士才是他唯一的家人,渐渐长大后,他的孝敬之心更甚,心中早就没了他那亲生父母的影子。
所以这就是任亦的没心没肺。
但他正要开口婉拒时,他突然想起了当三个长辈不小心谈论起他父母时遗憾的神情。还有就是他们好像视他父母如忌讳般,很少同他讲起这些事。
任亦有所疑惑。
所以任亦改变了主意。
“好,我同你前去。”
就这简单一句,改变了他今后的人生轨迹。
可惜他不知。
于是在任亦多次出手帮助陆殊迤解决那些前来追杀他的人后,陆殊迤带着他来到了碧云山庄。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任亦轻声念着写有“碧云山庄”牌匾下大门两侧写的句子。
“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趣味,可惜在下只是个会舞刀弄枪的俗人,不太懂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任亦笑了笑。
陆殊迤礼貌性地笑了声,算是回应他。
接着他带着任亦从后门进入了碧云山庄,一路往里,直到来到了一片竹林。
他恭敬地站在门外,敲了敲门。
“父亲,儿子回来了。”门内的人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还带了一个与任冉姑娘面容相似的公子,”陆殊迤紧篡拳,面色却依然平静“他叫任亦”。门内的人终于有所动静,响起了脚步声。
门被打开了,出现了一张略显憔悴的脸,但眼睛却炯炯有神,明亮的很。
“快,公子请进。”中年男人一推开门,直接看向了任亦。
任亦向陆殊迤看了一眼后,对男人说:“晚辈抱歉叨扰到了您”,然后踏步于内。
陆殊迤却没有进来,他向任亦看了一眼,眼里晦涩不明,就退了下去。
“像!太像了!”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任亦挑了挑眉。
男人意识到了有些不妥,开口道:“我是碧云山庄的庄主,陆廷云,与你的父亲任七是结拜兄弟。”说完,还叹了口气:“你与你母亲很像……尤其是这双眼睛,不羁得很。”
“哦?”任亦眼睛中有了些探究。
“但你的气质却又与你父亲相似”,陆廷云笑了两声,“太温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