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向西有红,白,黄三堆衣服好是奇怪。南荣良穆,沈大人,浦大人,高震四人面面相觑。
“这三堆衣服难道有什么玄机不成!”沈大人道。
“红,白,黄一定有它的寓意。”高震道。
“红衣老者不会写字,也不识字。”浦大人道。
南荣良穆把红色衣服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这是就一件普通百姓穿的衣服,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红衣老者不识字,不会写字你是怎么知道的。”沈大人道。
“我记得红衣老者曾找我为他写过一封信。”浦大人道。
“那什么时候的事。”南荣良穆道。
“不记得了。”浦大人挤了挤眉头道。
“红衣代表红冢,白衣表示死人,黄衣寓意皇家。”南荣良穆缓缓的猜道。
“皇上死在红冢。”浦大人按着南荣良穆的思路接着猜。
“有道理。”
“走,进去看看。”
他们走进去就有一种阴森的感觉逼面而来,就像冬天的那种刺骨的寒冷,直逼心头。
两旁的屋子全部紧锁。
他们又来到一扇门前,门是绿颜色的。
推开绿门,走进去。
一股淡淡的、使人难受的味道飘来。
他们越往里,味道越重,当已经严重到无法呼吸了。
“快走吧,我受不了了。”
“我也是。”
走到绿色的门口,却发现绿门打不开了,被人反锁了。
“怎么办,门被人繁琐了。”高震道。
“踹开。”
南荣良穆用脚去踹。
浦大人、沈大人已经昏倒了。
南荣良穆、高震也相继昏倒。
第二天,他们醒来,发现自己分别被绑在一间屋子的床上。
“南齐王子,一切已准备就绪。”塔洛将军道。
“出发。”刺焰南齐一声令下道。一支穿越隆卡尔沙漠的队伍开拔了。
仅仅用了数天时间,他们就站在了黄沙漠与白沙漠的交界处。穿越戈壁茫茫黄沙漠,刺焰南齐等人没有过多消耗体力和储备的物资。他们想把精力集中在白沙漠与黑沙漠。
“南齐殿下,我们已经到达白沙漠。”茧一村香道。
所有人开始自觉执行之前定好的计划:酒缸里泡的鞋拿出来穿在脚上,所有人不得坐下休息,必须一鼓作气走出白沙漠。
一望无际的白沙出现在眼前。刺焰南齐想要触碰白沙,被茧一村香果断阻止。
“我说村香,让我们见识见识帝王甲虫的威力呗。”塔洛将军道。
茧一村香打开竹筒,用竹签取出帝王甲虫。帝王甲虫爬出来,钻进沙堆里。
“它钻进沙子里了!”塔洛将军道。
“别说话,仔细听。”
“唦!唦!唦!”
“唦唦唦!”
“你不怕它跑了吗?”
“放心,跑不了。”
茧一村香把竹筒口轻轻朝下压入沙堆,然后使竹筒竖立。用竹签在竹筒底座有规律,有间隔的敲三下,帝王甲虫钻出沙堆,主动的钻进竹筒。
“你这是干什么!”塔洛将军道。
“帝王甲虫已经回到竹筒了。”
“让我看看。”塔洛将军道。
“现在不可看。看看白沙里有何变化吧。”
只见帝王甲虫钻过的地方出现好多小黑点混合在白沙里。一白一黑形成鲜明对比。
“那小黑点是什么。”
“那些都是沙冥虫的尸体。”
继续向前走,大约走到白沙漠中央,一些植物出现了。很少。
“这是什么?这么大!”塔洛将军道。
“这是虬龙草。这可是好东西啊!”竹树烟云道。
虬龙草有点像仙人掌,但它没有仙人掌的刺。虬龙草有像杨树一样的树干,有像仙人掌一样的茎。茎长在树干上,茎的形状很有规则,就像生长在无形的框架之内,不敢擅自逾越。
塔洛将军想要去触碰虬龙草。
“这虬龙草不可乱动!”竹树烟云阻止道。
可为时已晚。
塔洛将军手里已经拿着一片厚实的茎道。
“为何!”
“这些可是虬龙的吃食。”
“那如果动了会怎么样!”
“这下遭了!”
“这是什么?”刺焰南齐的脚下出现一个黑色的,外表光滑的,半圆的东西,和工地工人带的安全帽有几分相似。
“这是虬龙的粪便。”茧一村香道。
“粪便!这么大!那这虬龙得有多大呀!”塔洛将军。
“什么是虬龙。”刺焰南齐道。
“虬龙是一种有角的龙,是白沙漠之王。它高约三米,长约2米。虬龙草只生长于白沙漠。换句话说,白沙漠就是虬龙的家。塔洛将军刚刚摘了一片虬龙草,这虬龙草是虬龙唯一的吃食。它不容许任何人破坏。”
“虬龙在哪了呢。”塔洛将军道。
“我也不知道。虬龙神出鬼没。我们的赶紧走,在虬龙发现之前走出白沙漠或许还有一救。”
一声鼾声不知从何处传来,茧一村香率先停下脚步道:“鼾声。虬龙的鼾声,你们听到没有。”
鼾声在他们所有人停下脚步变得清晰。所有人都听到了。他们紧张地四处张望,什么也没有,只有阵阵鼾声。
“快走。”茧一村香喊道。
顿时之间,大地像一锅沸腾的水,此起彼伏。远处传来一声暴喝,虬龙现身了,出现在他们的正前方。这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虬龙一步一步走来。
“快,散开。躲起来。”茧一村香喊道。
一片白茫茫的沙漠,全都是空旷地带,根本没有什么掩体可以藏身。
虬龙靠近虬龙草大口的吃,对于虬龙这种未知的生物,他们的脑海中无不充满好奇。
塔洛将军爬在那里,两只眼睛像看到了什么宝贝似得盯着虬龙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他看到虬龙全身呈现绿黑色,有像长颈鹿一样的脖子,头的中央有独角,全身被一层厚厚的像鳞一样的东西覆盖。
虬龙抬头望天一声吼。吼声震耳发聩。
袅晴的心不知为何咯噔一下,感觉像忽然踩空什么似得。她专注的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内心深处的世界仿佛被虬龙的吼声唤醒。心发声,结合大脑的运作,袅晴自己都被震撼到了,她竟然读懂了虬龙吼声的寓意。
虬龙此来没有恶意,它只不过是刚刚丢掉了自己的孩子。那一吼是发泄,那一吼是无奈,那一吼是悔恨。袅晴她知道了虬龙的来意,可她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又怎么使其他人信服自己呢。
袅晴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她要和虬龙对话。她调整呼吸,平衡心态,鼓起勇气走到虬龙面前。她对虬龙来说犹如蝼蚁对大象,虬龙对她来说那简直是庞然大物。所有人对袅晴这一举动无不感到震撼,感到惊讶,感到摸不着头脑。袅晴示意他们待在原地不要动。
虬龙瞅瞅了出现在它眼皮底下的小人,它视袅晴为空气,继续吃虬龙草。
袅晴双手合拢,十指交叉与胸前,双眸自然低垂,她在召唤内心,渴望与虬龙对话。
虬龙的身躯就像过电一般,它先是停止咀嚼,然后低头,慢慢靠近袅晴的脸。就在虬龙快接近袅晴的脸部,塔洛将军抽出随身佩刀,佩刀在日光的照耀下,银光一闪,恍入虬龙的眼中。虬龙立刻警觉,一声咆哮,张开血盆大口仿佛要吞噬一切似的。
袅晴回头一看,塔洛将军已双手握刀,摆出一副架势,势与虬龙同归于尽。
虬龙充满敌意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塔洛将军,塔洛将军面对比他高大数十倍的虬龙不免有点害怕。他开始后悔自己刚刚愚蠢的举动。
“塔洛将军,快!放下刀。虬龙我来解决。”袅晴道。
虬龙的双眼就像狮子捕食猎物一样紧盯目标,步步逼近。塔洛将军眼中的虬龙越来越大,他无奈地呵呵一笑,吓得的丢弃武器。
袅晴再次双手合拢,十指交叉与胸前,双眸自然低垂。她在召唤内心,她在加速召唤内心潜藏的那根与虬龙心脉相通的线。
“虬龙,我们到此没有恶意,而是来消灭霍夫曼的。虬龙,我们到此没有恶意,而是来消灭霍夫曼。虬龙,我们到此没有恶意,而是来消灭……”
虬龙距塔洛将军还有一步之遥的距离时,虬龙停住脚步,抬头,回头望去。袅晴与虬龙心脉相通的那根线终于接通了。
“塔洛将军,他没有恶意。我知道,你遇到了困难。你告诉我,我们可以帮你。”
虬龙站在原地好像思虑了三两秒,它转身走向袅晴,并刻意与袅晴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的孩子被霍夫曼抓走了。”
“我们可以帮你夺回孩子。”
“霍夫曼去了黑沙漠。”
“黑沙漠你能带我们去吗”
“我带你们进入黑沙漠。”
“谢谢!我能摸摸你吗?”
虬龙缓缓地低下头,去靠近袅晴。袅晴先是抚摸虬龙的面部,接着她又触摸了虬龙的独角。面部和独角带给袅晴两种感觉,一冷一热。
看到这温馨的一幕,躲在虬龙草后面的人一个个出来。虬龙的耳朵非常灵敏,它听到了细微脚步声,马上变得警觉起来。
“他们都是好人,他们可以帮你夺回你的孩子。请相信我。”袅晴解释道。
虬龙四肢弯曲,示意袅晴坐到虬龙的背上。在虬龙起身的时候,袅晴一不小心掉了下去了。
刺焰南齐与农夫儿子同时去扶下落的袅晴,袅晴的手失控触碰到白沙。
“这下遭了!”茧一村香道。
“袅晴,没事吧!”刺焰南齐与农夫儿子异口同声道。
袅晴摇摇头,告诉他们自己没事。
“别碰她的手。”茧一村香喊道。
“袅晴,你的手现在已沾满沙冥虫。必须赶快治疗。”茧一村香喊道。
“那快治啊!”农夫儿子道。
“袅晴。我只是怕你忍受不了那种痛!你没有试过,你不知道它有多痛。那种痛比刀割身上的肉还有痛。痛不仅在其表,更在其心。”
“没事,我可以忍受。”
茧一村香取出帝王甲虫放入袅晴的手心。帝王甲虫钻入袅晴皮肤下,袅晴的皮肤就像起了一个会移动的包,在不断的变换位置。不一会儿,袅晴手的一层皮就脱落了。
所有人第一次见到帝王甲虫竟有如此功效,都看呆了。但他们更佩服袅晴的胆量和勇气,整个过程中,袅晴没有流下一滴眼泪,没有叫喊一声。虽然他们没有切身的体会过,可是他们可以想象到那种痛是有多痛。
袅晴真的令人佩服。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
随后茧一村香拿出一卷白布给袅晴小心的包扎双手道:“忍着点,三天就好了。”
虬龙四肢弯曲在等袅晴。
“我扶你吧!”刺焰南齐道。
刺焰南齐扶着袅晴上虬龙背。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跟着虬龙去黑沙漠。对他们来说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因为这里毕竟是白沙漠,一切皆有可能。有了虬龙的帮助,刺焰南齐等人可以说插上了飞翔的翅膀,前进的速度那叫一个快呀。
“快看呢,我们到黑沙漠了!”塔洛将军道。
黑沙漠,一望无垠的黑沙漠,令人生畏的黑沙漠。在黑沙的映衬下,天空也换了颜色,空气也死气沉沉,仿佛世界到了尽头,末日一般。黑沙漠在他们眼中就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黑纱,迷迷蒙蒙的看不清。
“这就是黑沙漠。”竹树烟云道。
“这黑沙漠里没有什么怪物吧!”塔洛将军道。
“黑沙漠没听说有什么怪物。”茧一村香道。
虬龙前进的步伐明显慢了下来,就像在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坐在虬龙背上的人袅晴可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什么叫步履维艰,如履薄冰一般。他们可以清晰地听到虬龙的呼吸声,脚步声。四周如死水一般沉寂。
“这黑沙漠为何如此平静!”塔洛将军道。
“你说怪不怪,这也没有风,黑沙怎么会飘起来!”塔洛将军道。
“这正是黑沙漠最不可思议的地方。”茧一村香道。
“刺焰南齐,你终于来了!”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虬龙来了一个急刹车,坐在虬龙背上的袅晴猝不及防,差点摔下来。
“是霍夫曼。”袅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