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儿,你不是要带为父去塔塔镇吗。现在去如何!”
“父亲,走吧。”
父子俩经过一番长途跋涉,一块似倒非倒,看不清字的石碑出现在父子俩眼前。
浦殊下马,拉着马三步变两步在石碑前蹲下,抚去厚厚的尘土,“塔塔镇”三字虽然残缺,但不难认出“塔塔镇”三字。
“父亲,快来看。我们到了。”
“塔塔镇!这就是塔塔镇。”浦大人放眼望去道。
“殊儿,你曾说过塔塔镇以炼丹闻名遐迩对吗。”
“没错。塔塔镇最有名的炼丹人是尤他,据传他能炼出长生不老丹。”
“长生不老丹,天方夜谭。人是吃五谷杂粮的,怎么能不生老病死呢!”
沿着主干道走,两旁房屋的院墙十家有九家是倒塌的,房门大开。
浦大人下马,走进一户人家,看到院落中还有晾晒未收的衣服,衣服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走进家,看到摆放整齐的,落满厚厚灰尘的家具。走进厨房,炊具里还有半生半熟的米饭,米缸里还有半缸米。
“他们走的很匆忙。”浦大人道。
“确实是这样,连院子里的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收。”
浦大人与他的儿子浦殊一连看了好几家,如出一辙。
“再去看看前面那家。”浦大人道。
浦大人迈过门槛,在一间房中看到一块牌位:尤青。
“尤青。”浦大人的脸上写满疑惑道。
“怎么了,父亲。”浦殊道。
“尤青,我见到过这个名字。”浦大人道。
“您是说那本怪书。”浦殊道。
“不是,是南庭藏书室借阅记录簿。”浦大人道。
“高震没有撒谎,他说的一点都没错。”浦大人道。
“父亲,高震是谁。”浦殊道。
“路上给你解释。”浦大人带走了那块牌位。
父子俩直奔南庭藏书室翻开借阅记录簿看到:尤青捐赠,惠兴七年。
“殊儿,来看。”
“尤青。”
浦大人又想起李花开李大人在朝堂上的一番话,拉着浦殊匆忙的走了。
李大人在南庭藏书室没有找到他要的书,一打听才知道是浦大人把书借走了。
李大人在去浦大人家的路上看到方公公在与一位小女孩玩耍,玩的不亦乐乎。他没有打扰方公公与小女孩的甜蜜,而是悄悄地离开。
李大人来到浦府门前,拿起铁制的门栓“咣,咣,咣”的连敲三下。
“请问你找谁。”焦豹道。
面对一张陌生的面孔,李大人莫名其妙道:“你是谁?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焦豹道出实情。
“浦大人在吗。”
“不在。”
“去哪儿了。”
“不知道。”
“什么时候出去的。”
“走了有一个时辰了。”
“浦大人还书去了。”李大人自言自语道。
“谢谢!”李大人头对焦豹细言细语道。
李大人迈开大步赶往南庭藏书室,想撵上浦大人。一路上都没有发现,在南庭藏书室也没有见到浦大人。
李大人无功而返,又折返到方公公的家偷窥。
方公公再给小女孩喂饭。
“眄儿,今天的饭好吃吗。”
“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
“义父,你也吃点。”
“义父不饿,你吃吧。吃了,锅里还有。”
李大人的耳朵里钻进“义父”两字就像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一样令人惊讶。
“义父,我吃饱了。”
“好,去玩了吧。”
方眄蹦蹦跳跳的朝门口而来。
李大人匆匆离开。
浦大人拉着浦殊来到第七冢院,再次查看那些尸骨。这次浦大人查看更仔细。
在一件破旧满是泥土的衣服的兜里,浦大人找到一个细长的陶瓷瓶,陶瓷瓶的颜色类似铜生锈的颜色,在瓶底刻着“小刻张家”四个字。应该是姓张的人家刻的,可“小刻”是什么意识。带着这个疑问浦大人去找高震。
浦大人远远的就看到高震在加固他的茅草屋。
“浦大人怎么来了,稍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前两天,大风吹坏了茅屋。浦大人屋里坐。”
“高震,你到我家去住吧。”
“不,在那儿人多眼杂,会生事的。”
“浦大人有什么事吗。”
“我今天了塔塔镇,又去了第七冢院,在一件衣服里发现了这个。”浦大人掏出那个细长的陶瓷瓶道。
“这是什么?”
“小刻张家?”
“什么意思?”
高震发问道。
“张家你应该明白,小刻我也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浦大人道。
“小刻。”高震摇着头。
刺焰南齐伤愈后,他的心中挂念着猃狁,立即决定向竹树烟云辞行。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晚辈日后定当报答。今日特来向前辈辞行。”
“日后报答,算了吧。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还得看我们今世有没有缘分。既然你要走,那就走吧!不送了。”
“多谢!晚辈告辞了。”
“赏花大会再过几天就要开始了,二位不如看了赏花再走也不迟啊。”袅晴道。
“赏花大会,什么赏花大会。”星巴尔道。
“赏花大会每两年举行一次,你们正好赶上了。”
“赏花大会什么时候开始。”星巴尔道。
“4月15举行,18日结束,是规模最大最有名的赏花大会。”袅晴道。
“今天是多少号。”星巴尔道。
“4月13日。”袅晴道。
“还有1天。”星巴尔道。
星巴尔长年住在黄金千岛,对外面世界的新鲜事知道的少之又少。
“南齐兄,不如我们留下来凑个热闹。”星巴尔道。
“赏花大会可不止是赏花,还有许多美食。”
“南齐兄,难得的机会。”星巴尔道。
刺焰南齐犹豫的点点头道:“好吧。”
白袍祭司长等人原路返回猃狁,一路上他们都在商量营救红衣文士等人的计划。
他们找到一个栖身之所,把孩子,女人,老人安顿好。年青力壮的小伙子准备行动。
白袍祭司长等人对洛葵宫进行了连续几天的摸排,侦查,都没有找到关押红衣文士等人的地方。
在白袍祭司长的带领下,五人再次潜入洛葵宫。
洛葵宫重兵把守,骷髅兵来来回回巡查。
霍夫曼就在洛葵宫用欣赏眼光和思索的脑袋地望着望世纪,手指骨抚摸着下巴骨。
15日晚上,营救红衣文士等人失败,逃往太阳堡,白袍祭司长等人遭到霍夫曼骷髅兵的追杀,四处躲避。
15日的黎明刚刚破晓,太阳与地平线平行。刺焰南齐,星巴尔被袅晴早早的叫醒。他们两还从来没有起这么早起过。
“起这么早干嘛。”星巴尔打着瞌睡道。
“去看花会的开幕式。”
“开幕式?”星巴尔赫然惊醒道。
“对呀!我们的快点,要不然就没有位置了。”
“去哪儿。”星巴尔道。
“天雨粟。”
三人走出门,才看到那个人多的简直不可想象,要多夸张就有多夸张,用海中的遴虾群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竹树烟云的家在“蝇头小利”主干道的拐角。这条主干道是这条主干道所在居民去往天雨粟最近的路,没有之一。
太阳堡的居民,花农就从四面八方赶来,都朝一个地而去。
袅晴领着刺焰南齐,星巴尔,带着太阳堡的地图,路上给他们介绍有关赏花大会的历史。
刺焰南齐道:“手里拿的什么。”
“图。”
“我看看。”
地图显示:太阳堡的主干道呈“Z”逆时针旋转90度。“Z”逆时针旋转90度后最上面的一横,街名“”蝇头小利”;“Z”逆时针旋转90度后“Z”的一道斜杠,街名叫“拿不下”;“Z”逆时针旋转90度后最下面一横,街名叫“蜗角虚名”竹树烟云的家在“Z”逆时针旋转90度的第一个拐点处,也就是“蝇头小利”街的末尾,“拿不下”街的开端,而花会的开始是从“蜗角虚名”街开始。
赏花大会分三个阶段:15号贱花、16号名草、17号稀花、18号谢幕。15号贱花在“蜗角虚名”街、16号名草在“拿不下”街、17号稀花在“蝇头小利”街。
“Z”逆时针旋转90度后的左右两边写着“天雨粟、马生角。”这是两块空地。
此外,在这张图上还清楚的标注了各个阶段的哪个地方有什么好吃的,有什么名贵花草,以及回家最近的线路。
在袅晴的带领下来到右边一块空地--马生角。
空地呈现阶梯三角形,三角形是一个不规则的锐角三角形,共有十层,每一层所需的人远远超出他的定员,每个人都是最大限度的收缩自己的肩膀,以使更多的人坐下。
三人来到,可还是慢了一步,最上层的最后三个座位也有了他的主人,后来又硬生生的挤进一人。所有的孩子都被家长抱着,所有的老人,女人都有座位。
三角形的中央设有高大的舞台,没有精美的装饰,只有一座四五丈高,类似龙门架的竖立在中央。三角形梯形看台的三个角是三个涵洞,三个涵洞分别通向不同的地方。
在袅晴等人正对的涵洞走出三个人,三人一人骑着一匹马。三人一出现就引起鞭炮般的掌声,和敲鼓般的喝彩声,场面一点也不比那些大牌明星会见粉丝差。
“这些骑马的人是谁。”
“中间的是太阳堡的堡长,相当于其他国家的国王,他是太阳堡有史以来最受欢迎的堡长;右边是护卫长;左边是撰法史。”
堡长就像圣诞老人一样,身材矮小,络腮胡须长的要命,嘴巴被胡须包围。唯一不同的是他有着较长的长寿眉和一双硕大眼珠,比玻璃球还要大。
“堡长有多大了。”
“90。”
“90!”星巴尔惊讶不已道。
堡长走上先鞠一躬,然后开始慷慨陈词,用力过度,脸涨的通红,脖子,太阳穴处的青筋暴起。
开幕式只有短短的几分钟激情澎湃的演讲,刺焰南齐,星巴尔还没来得及听就听到“第六十届赏花大会开始。”说完这句话,堡长朝四面百姓深深鞠躬。
“这就是开幕式啊!这么快就完了。”
开幕式后,袅晴等人跟随大众人流有秩序走向三角形最小角的涵洞,去往“蜗角虚名”街。
三人看到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寻常百姓家常见的花。这些花并没有引起星巴尔,刺焰南齐的兴趣,一条街眨眼之间变走完了。
“后天才是赏花大会的高潮,最激烈的是斗花大会。”
“斗花大会!怎么个斗法。”
“斗花就是比谁家的花醉眼,说白了就是几个养花大户之间的竞争,谁家赢了,谁家就可以为太阳宫提供两年的花,当地的百姓都以把自家花把放在太阳宫为骄傲。”
“太阳宫,什么太阳宫?”
“太阳宫是太阳堡堡长居住的宫殿。”
“太阳堡有四大家养花大户,我们家就是其中一家。”袅晴自豪的说道。
“还有哪三家!”刺焰南齐道。
“梅、狐、双。”
在太阳堡这样以养花为生的国度里,一直以来都是这四家占据领导地位。当地的小养殖户对每年都是这四家竞争并不感到厌烦,四家每年都会出现新的稀花,竞争十分激烈也十分精彩。
“这四家谁家更胜一筹。”
“四家不相上下,半斤八两。”
“你们家有把握吗。”
“努力争取。”
“怎样才能得到这个头筹。”
“三步走:第一步:稀有花的种类要超过二十种,特别稀有的要超过10种,十分罕见至少要三种;第二步:花的用处要多,不光是好看,开的艳,还可以用来做美食,治病;第三步:可以用来做香料,香味可以吸引五里以外的蜜蜂,看谁家的花吸引蜜蜂的数量多。”
“这么难!”
“还好吧。”
“你们家做什么香料。”
“无可奉告,这是我们家的秘密。”
16号,袅晴,刺焰南齐,星巴尔三人来到斜巷门口。
“拿不下”街道入口左边立有一块只有成年人小腿高的残破石碑,石碑上字没有一个字可以看清,唯一可以看清的是:入者脱鞋。左边墙上贴有一张纸,纸上写着本届赏花大会参展的名草共有589种,比上一届多了60种。以下的内容就是多出来的60种名草的名字、作用。
“他们怎么不穿鞋。”
“这是祖传的规矩,也是为了敬畏先人。”
“那鞋脱了放哪儿啊。”
“绑在屁股后面。”说着袅晴从旁边的筐里拿出一根类似爬山虎藤蔓,把自己的鞋绑在屁股后面。
“你们两快点。”
刺焰南齐,星巴尔胡乱的把鞋绑在屁股后面就跟上去。
光着脚丫踩在松软的稻草上,感觉挺舒服的。
“拿不下”街的两边摆满各种名草,绿油油的一眼望不到头。与他们的想象中大不相同,在他们的想象中应该是:人声鼎沸,摩肩接踵,没有秩序;可现实却是安静惬意,不紧不慢的欣赏各种名草。若是你看中某种名草,想买或想问问,你可以停下脚步拿起纸笔,写下你需要的名草草名即可。
“这是什么。”星巴尔看见一种只有叶没有茎,且叶卷着的草道。
“萱草。”袅晴道。
“这个呢。”星巴尔又看见萱草的右边有一种类似萱草的草。
“萱堂草。”
“这两种长的跟双胞胎似的。”星巴尔道。
“这两种草就是双胞胎。”
“草还有双胞胎。”
“当然。”
“有没有龙凤胎。”
“没有。”
刺焰南齐耸耸星巴尔的胳膊,右手指着花盆的右边,在提醒他花盆的右边贴有标签。
“有什么讲究吗。”刺焰南齐道。
“萱草与萱堂草它们的发芽期相差一天,可是枯萎期却在同一天。”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该不会是这么来的吧。”星巴尔道。
“差不多,是这样的寓意。”
“还有,萱草是由外向里卷,萱堂草是由里向外卷。”
三人一边看,一边吃着各种由花,草做成的各种美食。
17号,袅晴,刺焰南齐,星巴尔来到“蝇头小利”街。
梅、狐、双、竹树四家各占一块空地。
梅家摆出百叶蔷薇、帝王花、袋鼠花三种十分罕见的花。
狐家摆出书生捧墨、醉蝶花、什样锦牡丹三种十分罕见的花。
双家摆出夜毒、万紫千红、大地展翅三种十分罕见的花。
竹树烟云家摆出繁星花、曼珠海棠、香彩雀三种十分罕见的花。
袋鼠花、醉蝶花、夜毒、香彩雀四种罕见的花是在这届赏花大会首次展出。
太阳堡的堡长、护卫长、撰法史,出现在“蝇头小利”主干道的末尾。
第一轮比拼,四家打平了。
进入第二轮比拼:梅家有十六种花不仅长的好,开的艳,还可以做美食,其中有七种可以入药。
狐家有十六种花可以做美食,七种花可以入药。
双家有十五种花可以做美食,六种花可以入药。
竹树家有十四种花可以做美食,四种花可以入药。
第二轮梅家、狐家打平,双家第二,竹树烟云第三。
第三轮:香料引蝶。
早在五里之内及五里以外的地方放好蜂箱。
梅家拿出压轴的红眼和红眼做成的香料。
狐家也不落后,拿出黑骨及黑骨做成的香料闪亮众人的眼睛。
双家也来做最后一搏拿出豹皮花和豹皮花做成的香料。
竹树烟云家尝试着把月宴及月宴做成的香料摆出来。
四家同时把香料摆放在指定位置,招蜂引蝶。花放在展台出共人欣赏。
星巴尔第一个走上前观看,袅晴、刺焰南齐跟在后面。
“什么花呀,这是好奇怪。”
“茎怎么是黑。”
“这花有毒吧。”
“花哪儿来的。”
“从来没见过。”
观花的人纷纷议论,猜测道。
挤入人群的袅晴一眼就认出了梅家和狐家的花。
“这是什么花。”刺焰南齐指着红眼道。
“红眼。”
“那盆是黑骨。”袅晴指着黑骨道。
“红眼和黑骨都是十分罕见的剧毒花,一滴汁液足以杀死百人。这两种花做成的香料十里外的蜜蜂都能引来。香料涂抹在人的身上,对皮肤有极大的伤害,就像高浓度硫酸泼到皮肤上一样,让人生不如死。”
黑骨的茎像人的腿骨,黑的就像煤,没有叶,可开出的花确是血红血红的。
红眼的茎与柳树树干相同,叶子的形状大小如人的眼睛一般呈红色,但它开出的花却是黑色的,由12片花瓣组成,每六片一层。
豹皮花的茎像豹的毛皮,叶子像鸭掌,比鸭掌稍大些,绽开的花朵像鹰爪。
月宴的茎有三层,每一层颜色都不同:最外层是褐灰色,中间是暗红色,里边是奶白色;叶子像呆扳手的一端;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如女人涂了口红的嘴唇。月宴只在每年的八月十五,十六的晚上开。
袅晴一一解释道。
袅晴刚好解释完,就听到耳边传来“翁嗡嗡”蜜蜂振动翅膀的声音,特别响,数量很多。
大家都睁大眼睛看着飞来的蜜蜂都一股脑的飞向红眼和黑骨。
飞向红眼香料和黑骨香料的蜜蜂在接触到香料的瞬间就死去了,蜜蜂一批批倒下,后到的蜜蜂倒在地上扇动着翅膀,有的在扇动中死去。
太阳堡堡长实在看不下去了道:“这是谁家的香料,赶紧撤走。”
梅家,狐家不情愿的拿走香料。
梅,狐家香料撤走后,双家的香料开始有蜜蜂飞来。
竹树烟云的月宴也有蜜蜂飞来,数量没有双家多。
梅家的红眼和狐家的黑骨没有夺魁,反而是双家的豹皮花夺魁。原因是红眼、黑骨毒性太强,不能入选到太阳堡。虽然引来许多蜜蜂,但大多数蜜蜂在接触香料后瞬间死亡。
双家还是第一次夺魁,侥幸夺魁。
十八号的早晨刺焰南齐,星巴尔踏上寻找塔洛将军等人的道路。
他们走在路上听到天雨粟的左边传来一阵欢呼声且看到三个大字“天雨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