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情绪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很快也被其他人察觉。
已经做好僵持对峙准备的双方都安静下来，有些惊讶的看向秦陌。
乌肆内刹那间便变得一片寂静，所有人面露诧异之余，看着秦陌的目光还带着一丝慎重。
无论是宫辰染，蓝星，还是宫瑛华，甚至是宫洪，只要稍微与秦陌相熟的人，知道一些过往之事的人，思绪都不由飘向远处。
……
十五年前，宫辰染八岁，秦陌七岁，那时候的宫辰染还不是宫家的家主，秦陌也不是现在这般模样。
那时候，宫家领地有一处议事大厅，现如今已经拆除，那里是黑鸦高层，也就是宫家与合作方平日议事所用，议一些秘密之事。
“成功了！”
“七岁能有这样的战斗力，这是黑鸦这一代最强的杀器，最成功的实验品。”
前任宫家家主宫厉看着巨大光屏内的画面，忍不住惊呼出声。
一旁的长老皆是附和，而一直作为宫家下任家主培育的宫辰染也在那里，看着光屏心惊胆战。
那光屏内，漫天血光把画面染成了红色，除了一具又一具的猛兽残躯，唯一站着的，只有一个浑身浴血，毫无感情的小孩。
这就是宫厉口中的“杀器”与“试验品”。
残暴，血腥，贯穿了宫辰染的脑海。
……
乌肆内，宫家的人看着秦陌皆是冷汗连连。
“你，你想做什么？”
所有人在秦陌带来的压力中沉默，可从始至终躲在一旁的宫烨却不知为何突然跑了出来。
面露惊恐对着秦陌惊呼，“别忘了，现在的黑鸦不是以……”
“闭嘴。”
宫洪打断了宫烨的话，瞪了一眼宫烨，若非是自己唯一的直系后代，宫洪此时连打死宫烨的心都有。
宫烨被宫洪低吼一句，似乎终于从魔怔中走出来，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做下了蠢事，宫烨缩了缩脖子，再无一开始与牧令音交谈时的成熟稳重，目光闪烁后退几步。
宫洪收回目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本来保养的还不错的脸色，硬是被挤出了数道褶子，张了张口，却迟迟没有发声。
牧令音目光凝重的看着秦陌，不再理会旁人，许久，在宫洪打算正式开口之前，突然跨出一步，面对着挡在秦陌面前。
秦陌瞳孔中的倒影突然从黑水变为牧令音，短暂的目光交错后，眼眸深处的冷意因面前的人散了一些。
牧令音直视秦陌的眼睛，丝毫不惧，更是少有的认真，“我手疼。”
牧令音理所当然的轻呼一句，却让周围的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所有人都以为牧令音是要阻止秦陌，却不想是火上浇油，宫洪心中更是气的肝颤。
就连宫辰染与蓝星等人都是一愣，不知该作何反应，心中皆是无奈欲哭，“姑奶奶，也不看看气氛。”
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更加低沉，可牧令音却浑然不察，下一刻，突然拉起秦陌，“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