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熠被沉云用左手拖着抱进了屋里,和屋外有着绝地反差,映入欧阳熠眼帘的是奢侈的装潢和高级的大床,不知道比之前府上那已经非常高级的家具再高出几个档次。这不禁让她思考:难道自己出生在了首富家里?
床边站着一个男人,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欧阳熠的父亲,床上坐着一个浑身白的老头,头发白,衣服白,皮肤都是一种不自然的白,他正替母亲把脉,母亲的身上已经插了几根银针,血已经止住了。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应该是一位高医。就在欧阳熠观察着房间和医生的时候,欧阳熠所谓的父亲也在观察着欧阳熠,皱眉沉思。似乎在想:这个刚刚出生却体现出超乎成年人智慧和沉着的孩子,什么来头?如果你这么认为,那你只对了一半。这个男人同时还在想:嗯,这个生命体就是以后要和自己争宠的认了,敌人认证ing...
“夫人并无大碍,失血过多而已,配着中药调养一个月就可痊愈了。不过,夫人在失血的状态下驾马车,运动过于激烈,一定要好好调养。”
欧阳熠的父亲点了点头,不变面色之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让人分不清他是不在意,还是有人会遭殃的征兆,“欧阳,有劳了。沉云,把丫头放下,随欧阳去镇上抓药。”
“是。”说着,沉云便将欧阳熠放到一旁的软塌上,伸出一只手朝向门的方向,毕恭毕敬地说,“欧阳先生,这边请。”现在他们暂时住在穷乡僻壤,并非府邸,所以没有现成的药物,要到10分钟马车车程的市中心采买。沉云出去时便把门也带上了。欧阳熠看着床上脸色煞白的母亲,在看着干净的被褥,她不禁感慨那个叫欧阳的白色老先生的医术不是一般的厉害。
“非亲非故的人走了,咱们来聊聊吧。”面前高大的男人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左手边,坐在软塌上的欧阳熠,丝毫不觉得需要去抱一抱,安慰一下自己的女儿。这不禁让欧阳熠困惑,当然,直来直往的欧阳熠也不会憋着内心的疑问,她直接开口问道,
“我是你亲生的吧?”这下便坐实了欧阳熠不正常的事实。这句话已经超出了常人可接受的范围,这么劲爆的问题,稍有不慎就是一片青青草原。当然,出生就把孩子乱丢,怎么看都像是对待正配孩子的后妈作为。
然而,欧阳熠此世的母亲,果敢强大,绝非常人,父亲又怎可能普通,面前一身玄色的冰山男融化微微一笑,带着趣味,戏谑地看着欧阳熠,问,“为什么有这个疑问?”
“妻子出生不护在身旁,如果稍有差池,我们就被抛尸荒野了?”
“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是我思虑不周。”男人低下头,握紧的拳头彰显了他的愤怒。
见欧阳熠没有继续说,他开口问道,“没了?”
“如果我是你的女儿,你不会在看到母亲的时候直接把我丢给一旁的人。沉云并不会抱孩子,我刚刚差点摔死。”欧阳熠丝毫没觉得在沉云背后打小报告是不是不厚道,她只知道,面前的这对男女会是自己近几年的依靠,一个连站都站不起来,勉强能坐稳的孩子,在想害自己的成年人面前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她急于确认,面前的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嗯,很充分的论据。你的确不是我亲生的,但我们有血缘关系。”
“所以,你是我叔叔还是我舅舅?”欧阳熠反应过来,随即问到。
“叔叔。敢问阁下是谁?”面前的男人问出了欧阳熠还没准备好的一个问题。她想过装孩子,咿呀学语,但她在接受了性命的威胁之后,她不能忍受无所毫无进步的童年,她知道的是这个家族家大业大,她也知道树大招风。对待未知的危险,自己能做的就是强大自己,伪装自己。
“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今年20岁。我希望你保密,对我好的人我会一一护住,不用太久。”欧阳熠已经大概有了猜测,自己的父亲不是跟福利那个蛇蝎美人好了不要母亲,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放任自己的妻子处于如此危险的境地,欧阳熠心中对父亲的信任感是已经一落千丈。而对于欧阳熠的这个承诺,面前的男人并没有放在心上,保护自己爱的人,多么美好的誓言,但在这个暗流涌动的时代是不可能的。这是他的第一反应,但在多年之后,他无意中想起了这句话,除了内心的暖流,更多的是内心的酸楚和浓浓的心疼。
面前的男人观察着面前的小人儿,笑着说到,“人小鬼大,浑身奶味的小娃娃说要护你妈妈。你知道你娘是谁吗?你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吗?你知道你父亲是什么身份吗?你知道这个社会有多复杂吗?”四联问并没有震慑欧阳熠自己的气场,随着面前男子气场的释放,欧阳熠也随即释放出了高于他的气场。
欧阳熠沉声回答,“知不知道不影响我目标的制定。没有人需要为我的人生作保,但我愿意为这个浑身流血不止,还不忘记护我的女人作保。我成长速度会超乎你的想象。阁下如若不介意,在下的身世可否告知?”
只见面前的男人起身,走到欧阳熠面前,对着欧阳熠的脑门儿就是一个脑瓜嘣儿,清脆的生硬,疼痛的感觉,欧阳熠捂住了自己的脑门,眼睛无法控制地泛上了雾气,红红的眼睛愤怒地看着面前的男子,问道,“你干什么?”
欧阳熠用手压了压,并没有过度的痛感传来,应该是没有骨裂。真是,婴儿的骨头很脆的不知道?
“我怪你想太多。搞得好像自己要背负很多东西一样。我答应你保密,只要你瞒得住。你的灵魂不像是20岁的孩子,你上辈子是男是女,干什么的?”
“我的身世换我前世的信息。”欧阳熠看着面前的男子,一次脑瓜嘣儿弹走了她的紧张和害怕,也弹走了对面前的人那所剩无几的最后一点点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