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垣离开了，房间里面剩下南雀，东龙，和沉福。
“叔叔，你之前说冥垣这么做是因为你？什么意思？”对于冥垣和沉氏的关系，沉羽认为还是有必要知道一下的。
“冥垣和我是兄弟，说来也巧，冥家和沉氏之前关系很好，特别我们爷爷辈的时候。墙倒众人推，冥垣的母亲和弟弟在我的酒楼里被人欺负了，我替他们找了律辩，并在酒楼里给了他们两间房间，开支算我的，反正费用也不多，举手之劳，但冥垣还是跟我拜了把子。”
沉羽微微皱眉头，这冥家的历史是什么？律辩估计是和律师差不多的职位？自己对这个世界还是有太多不知道。
“沉羽，”东龙从沉羽的背后探出头叫到，“冥家是这个世间仅存的三大上古世家中的一个，另外两个分别是司徒家，和纳兰家。其中司徒重武，纳兰重医，冥家重商。百年前，冥家的先人得罪了一个至阴之体的女性。那女人与魔族交易，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对冥家实施了永世诅咒。在沉氏刚刚开始发展的时候正是冥家开始走下坡路的时候，但冥家并没有拦断所有门路，反倒在和沉氏开山鼻祖沉天雄通宵谈判后将冥家的资源与之共享。可以说，是冥家让沉氏在社会起步的时候有了一个机会，乘上了船，踏上了第一波浪，从而跻身首富候选。”
熟悉的姓氏“纳兰”让沉羽想起了第二世，那个叫药王谷的地方看起来可以有点期待，那个用人炼药的纳兰家，自己还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上古世家不是稳如老狗八方交好，就是杀伐果断“舍身取义”。看起来在这个世界，世家和国家一样都要重视。
“龙儿，怎么能直呼小姐的名字，没礼貌。”
“说过称呼随意。”沉羽看着南雀摇了摇头，定睛看着东龙问到，“龙儿懂的真多，喜欢读书？”要帮助龙儿不再自闭的第一步是让他叫出自己的名字和看着对方眼睛说话。
东龙抿嘴不说话，看着沉羽点了点头，脸颊的红晕让他看起来尤为可爱。
“小姐，龙儿过目不忘，喜欢读书，是个百事通！”南雀看见沉羽的开明，放松地笑着说道。今天的龙儿比平时话不知道多了多少，小姐还真是他们的贵人。那个老头儿和不良走就走呗，以后有的他们后悔。
东龙过目不忘，今后看起来要把他带在身边才行，一个是他的武力值让人不放心，另外更是他的能力，那就是一个行走的百度谷歌啊。在这个没有电子产品，寸步难行的世界，这是多么珍贵的一个人才。
“你们有自己的情报部门吗？还是我需要自己建立一个？”沉羽问到，完全无视了站在一旁的沉福，公事公办地开始讨论起自己的事。
“我们有千玑堂，堂主是冥队和龙儿。”南雀回答道。
“唉，你们内部会议我就不参与了。羽儿，这是这个月的贡金。”沉福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一张银票放在了沉羽桌上。这倒是出乎沉羽的预料，这厮还挺诚信的，一个月左右了，自己还想着什么时候去追债呢。
“不用直接给我，叔叔，你帮我找个靠得住的银行存进去吧。”沉羽看着800两黄金的银票不知道是多是少，放在自己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当废纸扔了。
“银行？”沉福第一次听到这个新鲜的词汇，但也大概知道意思，做银子交易的行当。沉羽看见沉福的疑惑也知晓这个世界还没有银行。
“那钱庄呢？可以取钱的地方。除了银票，能不能有我单独的一本账目，我以后可以拿信物去取钱。银票太麻烦了。”
“我们都是去政府的票号去取钱的，信物一说，未曾听说。银票有加密数字，有指纹，签字，有日期，怎是信物可以取代的？”沉福皱着眉头。沉羽也暗暗嗅到了商机。这世上走南闯北的商人这么多，如果自己开银行，做融资，信托，保险，那不是赚大了？一个计划悄然开始萌芽。
“龙儿，你帮我收起来吧，你以后负责帮我收钱。”千玑堂的副堂主应该是够细心的。只见东龙点了点头，伸出左手在桌子上一划，银票凭空消失了，而他手腕上的无色线圈发出了淡淡的白光，如果不是沉羽今生的眼力惊人，这一幕肯定会错过。暗暗知晓，这世界有空间存储一说。沉羽不得不暗暗无语，龙儿也太不爱说话了一点。
见沉福还不出去，又说不要当着他的面谈公事，沉羽刚要开口问他还有什么事，沉福却先一步开口了：“慕容刹逼了你吗？”
“为什么这么问？”恍然，沉羽暗暗心暖。
“你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奶娃，刚没见你一个月你就开始统领灰5军。灰5军可是慕容刹那个魔鬼的心头宝，你们肯定合作了。”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觉得我是被逼的。”
“10年，10国，你当你是超人还是10个国家的君主是傻子？他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精。表面上大方慈祥，私底下不知道为了小小利益秘密杀了多少人灭口。我们祖爷爷沉天雄都没有这个手腕跟他们斗。”
这是沉羽第二次听到沉天雄这个名字。
“我知道。但我觉得我可以。”
“这不是你觉得你可以就可以的。你能杀人吗？你能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人该舍弃，什么时候该伸出援手只为了谋划吗？你能在待人处世的时候将自己的情感除尽吗？”此时的沉福已经有点失控了。沉福当年拒绝了慕容刹的收买，不仅拒绝了能稳固沉家的绝好条件，更是损失了半壁江山。自己的侄女一定什么条件都没有没有跟慕容刹谈就贸然接受了这个拿命去赌的要求。
“叔叔，这个世界有5界，不单单只有人。”沉羽开始看着天喃喃道。
“是啊，我知道。”
“平衡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儿。”
“那是谁该操心的事儿？”
“当然是各国君主啊，还有神界的人，他们历代都是保护人类的。”
“你应该有感觉，慕容刹是和神界有关系的人。”从慕容刹通晓五界的程度，再看他像人非兽，简单地推导而已。
“那又如何？”
沉羽收回视线，看向沉福，眼睛微眯缓缓说到：“他只有灰5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