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白清风停下来,站在一间瓦房的屋顶上,挥挥手中的折扇笑道:“这位兄台,小生不识得您。可否能告知小生您贵姓?”
拓跋允没有回答他的话语,刀浪断空劈向白清风。
抬手挥动折扇,拨弄风浪击散拓跋允的进攻,轻笑道:“兄台莫心急,今夜小生不会让你失望的。”
砰!白清风从指间弹出一股强劲的气线,还未触及拓跋允就被挥动扇子故意击散。
拓跋允身旁的空中突然出现四枚白羽,是白清风利用了风劲改变了遮挡的白羽!
“?!”操刀挥出气旋好不容易才打散那四枚白羽,没想到其中的一枚里藏着气针,当受到风劲反向吹拂时会自己射出来。
气针刺入拓跋允体内,里面的毒素还没来得及扩散,便被拓跋允封住流动。
白清风从扇柄中敲出一粒药丸,来到拓跋允身边说道:“这是解药,拿好。不要再来纠缠小生了。”
“没想到这个白清风居然有这么多招数,是我大意了。”拓跋允心想,没敢运作内力。
递过来的解药拓跋允没有去接,白清风蹲下来笑道:“挺有骨气的,若是兄台不甘心,下次可以再来找小生。”说罢,将解药放在拓跋允身旁,一晃眼便消失在视野之中。
让拓跋允没想到的是,这“盗圣”白清风一点不像是恶徒贼人。服下解药找个寂静的地方打坐,很快拓跋允就恢复过来,撕掉了怀中白清风的悬赏图。
“哈哈哈!中原果然已经开始衰败了!这样的人居然是贼?”大笑间,拓跋允离开京城,开始在中原各处游走历练。
画面一转来到,魏员外的府中,黑衣人不到半刻就杀的魏府还剩两人,一位是魏员外,而另一位是……莫千秋?
起手间刺死魏员外,浑身溅染着鲜血,戴着赤睛妖面的恶鬼面具,但他面具底下没有那双泛着红光的眼睛。
黑衣人当着莫千秋的面挖出了魏员外的眼球,一旁的莫千秋吓得腿软靠在墙壁上不敢动弹。
只见那黑衣人缓缓向莫千秋走来,心想:“反正师姐早晚都要屠莫府,这莫千秋我就替她杀了吧!”
莫千秋呼吸急促,根本没办法调息,又怎么能逃出去?
“完了完了,我要是听父亲的话认真习武就好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他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咔~有什么东西断开了,是那个黑衣人割断了莫千秋玉玦的红绳。
“这不是师姐的吗?”拿起这玉玦细细打量着。
莫千秋见自己还没死,便眯着眼睛看,到底是啥情况。
瞬间那黑衣人靠过来,用剑架着莫千秋的脖子,问道:“这玉玦哪弄的?”
是女人的声音,莫千秋本来以为赤睛妖面是男的来着。
“快说!”剑刃紧紧贴在莫千秋的脖颈处,已经渗出血丝。
见那玉玦被抢去,莫千秋顿时有了些战意,但并没有什么用,直接就被压靠在墙上。
思来想去自己现在还不能死,莫千秋有些颤抖地说道:“是…是定情信物。”听罢,黑衣人一掌劈向他的后颈。
莫千秋晕倒在地,那玉玦被黑衣人顺走了。
“有人从赤睛妖面手上活下来了!”有人在大街上呼喊着,这件事是众人意想不到的,一时间引来众人围观。
那人就是莫千秋,现在在六扇门问审中。
莫邪昨晚是让莫千秋去送一封信件到魏员外家里,没想到会遭遇不测,但见莫千秋迟迟没有归来,又听到别人说魏府让赤睛妖面屠了这个消息,更是心急如焚。
“是爹的错。这么危险的事情,不该让你去做的。”莫邪抱着莫千秋说道。
莫千秋能从中活下来又没受到什么大的伤害,这可是是特殊案例,但从他口中的得到的消息很少,就只有女音和玉玦,这个情报直接让封锁在六扇门内。
“原来也有赤睛妖面不敢招惹的人呀!”那送莫千秋出来的守卫说道。
莫邪谦辞道:“只是犬子侥幸而已。抱歉,给各位添麻烦了。”
一路上莫千秋闷闷不语,待到两人回到莫府,莫邪回头就是一巴掌。
“跪下。”莫邪指着地面对莫千秋吼道。
音未落,莫千秋捂着脸跪在莫邪面前。
莫邪气得在屋内来回走动,半天憋出一句:“你可真给你爹我丢人!”
尹小缘知道莫千秋回来的消息,立马朝这里赶了过来。
“平时让你习武修炼,你不做!这倒好,摊上都跑不掉!”莫邪一声声的怒吼直击莫千秋的内心。
这回莫千秋真正意识到了自己就是自我感觉良好,其实他根本毫无用处。
尹小缘蹲下来抱着莫千秋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
“你别安慰我了!”莫千秋推开了尹小缘,哭道:“我就是个废物!”言语间用手掌不停地扇自己的脸。
“别这样。”尹小缘挨过身子拿住莫千秋的胳膊说道,眼中也夹杂着泪水,靠在莫千秋的后背说道:“够了,能活下来就好。”
莫千秋垂下头来,丧气说道:“现在唯一的留恋也没有了。”回忆着从前的美好。
突然站起来对莫邪吼叫道:“我很早就听说,是你!背叛了苏严叔叔!夜儿的死!也是你的错!”攥紧的拳头,他浑身在发抖。
“你……”莫邪刚想说什么,却吞了回去。
莫千秋推开了前来拉他的尹小缘,留下一句:“我就算是个废物,也比负义之人强。”转身离开了正厅。
尹小缘紧跟着莫千秋的身后,“别跟着我!”他又朝尹小缘吼道。
“一天天监视我有意思吗?!”言毕,莫千秋一头闷进练功房,水也不喝饭也不吃,就在那修炼,修炼,修炼!
还有一个比莫千秋从赤睛妖面手上活下来还令人震惊的消息,那就是东方祓尘死了!
在京城南边附近的郊外,周围皆是剑痕覆盖着凌人的寒气,方圆百里树木上叶子都被震落吹散,离这里较近的几户人家全因耳膜爆裂而死,是剑的悲鸣声造成的,地上印着杂乱的血迹,在剑痕剑印最密集的地方,也是片血泊之中,一代刀绝东方祓尘的一生在此处落下帷幕。
手中握着两把断刃,浑身上下差不多有数百道剑伤,好几处致命伤口加上琵琶骨尽碎,可见战况十分激烈,与他对战的人定是一位戡世高手还带有“剑域”佩剑。
控制着剑魂从东方祓尘的琵琶骨穿过,松开执刀的双手摊到在地,奄奄一息勉强能够说话:“乱世将至。咳!呃~…顺者昌…逆…者亡……”含糊不清地说着他在这个世上最后一句话。
在杀死东方祓尘后,那白袍浪子拖着负伤的身体,背着月光渐渐地远去。
转身离去时的悲叹:“叶落归根,花落成尘;心死缘灭,人死…清罪。”此音余韵难消,直传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