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冒出这么多的高手来?大徐感到困惑之余,一股绝望的念头涌上了心头,想起范子,要是此时他在身边,对手再多再强大,又岂在话下!
又是几声枪响,大徐沉闷地哼了下,脸被碎石屑刺了进去,敌人越来越近了,霰弹枪连续射击,压制得他抬不起头来。
不能再等了,只能冒险出击。徐少衡把手伸出岩石射了几枪,顿时,对方全部默然了。
其实,他也明白,对手巴不得他射击,只要他出枪,就知道他的方位。完成合围,只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了!
一阵微风徐徐吹来,他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他抬起头看到阴暗的山坡悬在他的头顶上,恶狠狠地地盘旋着,有如一把弯刀,深深地嵌入灰色的天空。天色昏沉,仿佛一种威胁,预警着即将到来的袭击。他已经有所警觉了,在人生最狂放的巅峰,联想着死亡的鬼魅,感受着终极性格在瞬间的爆发,是最别致的美丽!
忽然一声枪响,徐少衡的手臂被一颗子弹击中,他的枪再也握不住,飞出了十几米远。
这次是狙击步枪!徐少衡知道,暴露在狙击手眼中的猎物,再也逃不掉了,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然后,他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嚎叫……
老乐是个广东人,却是广东人当中少见的高个子,估计会有一米八五左右。脸形倒是很有广东人的特征,眼窝深深的,嘴凸而且大。也许是个子太高的缘故,他显得有些驼背,大约有六十来岁。
在园林局看大门的工作是他儿媳妇给他找的,兼着给带孩子,虽然老乐宁愿呆在老家的乡下里。这都是范子和他闲聊时,从他那浓重的广东腔里听到的,他也给他孙子买过一个正版奥特曼模型。
这天晚上洒完街道后,范子想起有许久没来和老乐唠嗑,而且也挺想吃他包的粽子。心想,大徐和他爹妈都喜欢吃粽子,以前吃过他带回去的老乐粽子,都是赞不绝口,今日正好带些回去。
老乐的粽子与北京及其他地区不同,首先,他是用真正的粽子叶包的,而别的地方有的是苇叶。其次是个头大,豆沙粽子是方形的,而火腿咸肉的是斧头形,是平常粽子的三倍。特别是他的豆沙粽,用的豆沙是去皮过滤后的澄沙,用猪板油炒过,糖多油重,糯米与馅的比例是一比二。
他听到大徐出事的时候,就是在老乐家。这天,公安局的后勤科老柯来老乐家订货,说是公安局集体加班,有紧急事情,都要求在局里面办公。三餐自然是在食堂里吃,这晚上大家可就受不了了,熬夜需要点心。
具体怎么回事,老柯自然是不敢讲的,何况他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两天前,徐少衡去榜山镇办案子,途中遇袭,同去的一个警察牺牲,他却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没有人注意到,范子的眼睛渐渐眯成一条线,冷冷的,像岩石般冷……
她有一本日记,在里面她记下了自己过往的冲动和激情。凌空的一弯月亮,也能使她心潮澎湃,她写道:“如果我就是那轮月亮,我想知道,我将在哪里落下。”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蕴含着她所有的痛苦、热情、向往。无论她走到哪里,她都在心里呼喊着他,无论她在哪里,她的四肢都会朝着他痛苦地颤栗。她的灵魂似乎在无穷无尽地向他辐射,并且在她灵魂自己的创造中发现他。
然而,他呢?他会在乎自己吗?他只是活在自己的欲望中吗?
时间漫长地过了一周。在这段时间里,她始终过着一种不完整的生活,或者,自己本来过的,就是一种不完整的生活。她身上的一部分是冷漠的,根本没有在生活。然而,她却是发疯似地敏感。她无法容忍自己这样。于是她再一次发疯似地投入工作当中。
向媛把车停在建设银行的停车场内,她来这里也不是一次两次,就在上月还应银行方面要求,为银行主持一台文艺演出。也就是在那次,她认识了行长郭小其。
建设银行秉承国有银行一贯的奢华场面,外表庄严,大理石台阶能往一道厚厚的双层门。向媛穿过门厅,到了大楼后部,直接进了电梯,来到了五楼行长室。
郭小其坐在硕大的老板桌子后面,屋里还有两个职员毕恭毕敬地站着在向他汇报工作。一见到向媛,郭小其冲着她点点头,挥手叫两个职员先出去。
他身材挺高的,瘦瘦的,面部轮廓分明,一头黑黑的头发,戴着一副黑框水晶眼镜,身上散发出一种温暖,这种温暖透着股真诚的谦逊,使得与他来往的许多人都能感染到,并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他。
“你好,向主任。”郭小其伸手握住向媛的手。“很高兴你能来,算起来咱们有一个月没见面了吧。”
“你好,郭行长。”向媛抽出手,笑着坐在了沙发椅上。她听说过郭小其,行里的许多女人都被他“潜规则”过,包括一些男员工的家眷,不过大都敢怒不敢言。以前,向氏家族风光无限的时候,他对自己非常客气,自然不敢有非份之想。可今时不比往日,俗语说得好“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刚才一个握手,她就能感觉出郭小其心中的龌龊想法。
“上次行里的文艺演出有向主任的主持,增光不少,我们建行能盖过其他同行,向主任出的力最多啊。”郭小其笑嘻嘻地给向媛倒了杯绿茶,几叶绿芽飘在玻璃杯里,上下沉浮,有如人事变幻,或起或落。
“不敢。还是贵行的员工素质高,向媛只是恰逢其会,沾了不少光。”向媛淡淡地笑了笑,转过话题。“我父亲拜托郭行长办的事,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哦……这个事嘛,向总是和我提过,而且还找过省行的韩主任打过招呼。”郭小其打着哈哈,一双细长眼睛只是盯着向媛鼓鼓的胸部,似乎那里藏着金矿。如果目光能强奸人的话,向媛肯定已是千疮百孔了。
向媛忍住胸中的火气,略微调整一下坐姿,轻抬左手,遮住他的视线。“还请郭行长看在我们两家单位长期合作的份上,帮向家度过这个难关。我们将不胜感激。”
“那是当然的。向总的企业多年来一直是我行的优质客户,大家合作一直非常良好。”郭小其嗯哼着假装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只是最近不是金融危机嘛,行里也难。而且上面下来的指标也少。依我看,向主任可以向其他行问一问。我听说中行最近刚调拨一批头寸,向总以前也跟中行合作过的,可以向中行争取一下呀……”
向媛听出了郭小其的言下之意。对于挫折,她早有准备。此次前来,本来就不抱奢望,只是父亲要求她再来一趟,她也不好拂了父亲的意思。她款款站起来,淡然道:“既然这样,就不麻烦郭行长了。向媛就先走了。”
郭小其原本是想刁难一下向媛,让她来求自己,这样就有机会和她套上近乎,以后就不愁搞不上这个冷美人。他愣了一下,忙道:“向主任,不急吧。我们再商量商量,或许可以找出点办法来。”
“谢谢郭行长。如果有什么好办法,请一定知会一声。今天向媛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就先告辞。改天一定再来登门道谢。”向媛不卑不亢,脸上恢复平日的冷漠,那种不假人言色的冷艳是从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让人不自觉地会退避三舍。
郭小其尴尬地干笑着。“是,是,是。有办法我当然是第一个告诉你的,何况向总是老朋友了,这是一定的。”
他看着向媛曼妙窈窕的身影消失在门前,嘴里喃喃地骂了句:“也装清高。”
接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白色机壳的手机,拨了个号码,恭声道:“南哥,果然不出您所料,已经被我推走了。”
南哥裸地躺在特大号的床上,小射灯透过天花板上的蓝色玻璃把光线打在他身上。幽静的房间中,大麻膏的芬芳烟气不绝如缕,三杯清澄的苦艾酒搁在床头柜上。南哥的身体被油彩抹得光亮晃眼,到处都是指印,生殖器形状的箭头指向腹股沟,****和****的****涂成红色,他的胸部涂成黑色,与浓密的胸毛颇为相衬。
他呻吟着,的快感让他忘乎所以,脑袋前后使劲晃动,两个穿着学生套装的女孩正兢兢业业地做着本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