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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十二:歌舞且盡歡,白玉遺君顔

自古王沉溺玩樂不僅史官要記,言官要罵,百姓要説……

所以,王淪于歌舞,流連後宮。歷來為史官所判。

我輕呼一口氣。

舞虽然很慢,卻很柔美。

謝下舞服。

把剛纔看到的景象畫下。呈报给他。我在書房作畫。

粗略勾出輪廓。而後緩緩告辭。

留书一封言曰辭去。

勿需尋我……

即退也。

我回了都。將畫完畢。交給了那人。

而後道:“可有何特別之處?”

他望而不語。衹搖頭道。

“沒有要找的那人。但還是要谢过你,玉娘――”

他派下人拿來玉如意一對,金璧兩雙。

我收下了。

隨後作了告辭。

許下未盡承諾。

就去找那人了。

我要和他分享我的喜悅。

我將玉如意換了一對環佩。

雙龍戲珠金絲琉璃佩

……

雖然不值钱,但他喜歡就好。

我將玉佩獻給他。他收下,望著我。

我笑逐顏開。

“你喜歡這個嗎?”

“嗯?”我愣愣地答道。

不知此话何意。

“這,凡是女子皆喜也……”

我如此道。

于是他為我係于腰間。

又將其腰下白玉佩解下以送我。

“如此,希望你喜之……”

“可――”

“雖然你不缺这个。但寡人送你却只是希望你開心。”他抚摸我的额髪。

所以我那一對琉璃佩只能自己保管了麽,君?

此時想著,他卻道……

“以后,就让它替我守护你吧!”

我心砰砰直跳,眼角有些湿润。

“谢过君上!”

我俯首望君而行礼道。――――――分割線――――――――――――――

“玉娘子,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即助我們,且當謝禮。就收下罷。”

云二公子,一繫紫衣華服,身姿翩躚。规劝道。

这次的情报,果真很有用处。多亏了明玉公子。

他打著折扇,如是道。

我盈而一笑,即收下。

“好!那便承君意而谢过君了!”

那玉如意,我便收下。

于我却無甚用處,我向来不缺这些。

遂換一物以送他。

可没料到,他却將腰間白玉佩贈了我。

我定會好好珍藏、無比愛惜的,君!

自此,他送我的瑰宝,未离过身。

我视若珍宝,细心呵护。

至夜間,撫摸玉之瑩潤光滑,就好像君子在我心尖的位置上無人可当,亦無人可替代。

我与君就是屬於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

虽然,分离。然又相逢。

感慨不矣。

不想分離,又不願分離。

我將那白玉佩置于腰间。

我知道,他希望我有高潔的品行,高尚的情操,優雅的谈吐……还有很多很多美好的,都是他所寄予我的希望。

那么,妾身定是不会辜负君意的!

我會努力如其所愿成為那樣的人!

不負君所托……

雖然,我並不知道多年後,改朝換代。

我再沒見過君顔。

也無從見那白衣與髪冠。

他就那樣永远地消失在那歷史長河中。

我並不知道将來会是那般悲慘的結局。

就好像不知夏衣冠與他會盡消失一樣的痛心。

我只知道,我在當下。

永遠和我所愛的人在一起。

有這白玉,就好像他陪在我身邊。向我訴說著他的綿綿情意,還有我們的因緣過往。

我無比愛惜而珍視這塊玉佩,就像對待自己的生命一樣對待它。它與我融為一體方罢,我們再難以分離。

有時,却觸玉而笑。

有人道我最近越發愛笑了。

因為我看到君的次數多了。

有時,是在夢中看到他……

有時是在朝陽下、溪水旁。有時是一场幻觉幻像。

有時真的是他!

不管怎樣,每遇到他,我都會笑。

所以笑就多了!

他知道我對他的情感。

我亦知他送我玉的含義。

男女定情之物。玉不可離身。凡重要之人之所送,必佩一生也。

所以,我愿意这样佩戴一生。

我喜欢他,勝過愛我自己。

那如玉的容顏,翩翩君子。

如白雪一般的梨色衣冠,他的峨冠博带,宽袍大袖。

永遠地印在谁的心間,从此轮回多少世,仍不能将他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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