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楹听到关于钱,就像饿狼见了肉,眼睛都在冒绿光,根本不用催,自己就颠颠的收拾行李,请了假赶飞机去了。
武队长要知道是钱的事,第一次打电话就直接说了,还用得着三番两次打电话来请?
抵达N市的时候,是清晨。阴雨天。
偏南方的地方,就这点不好,空气里都好像充斥着霉味。人来人往的,身上和裤脚都是潮湿的,哪哪都掩着阴霾,让人心情非常不美丽,甚至有些许沉重。
来接沈楹的,是一个穿着便衣的刑警,他说他的名字是:俞北琳。是这个案子的主要行动负责人,武队长已经是幕后老兵了。
俞北琳,将近一米九的个子,乌泱泱的人群里极为显眼,抛开衣品,长相,就冲他直挺挺的脊梁骨,根本不需要什么警服加以修饰,蓦然一眼就知道他必然从事于军政方面。
何况俞北琳本人长得更是不差,五官端正,齐齐的寸板头,Z国的军警,好像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畏寒,低到遮不住锁骨的圆领毛衣,在这个秋末的阴雨天,属实有些单薄。
沈楹裹了件大衣,整个人的手脚都还是冰冷的,一路上他好几次都想问俞北琳冷不冷,最后还是在下车的地方问出了口。
“俞…先生?您不冷吗?”沈楹小心翼翼的开口。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就好,不冷,习惯了。”
俞北琳是真的不冷,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还在三九寒冬天里泡过冰水,这点温度根本算不上什么。
……
等人员差不多到齐,武队长开始第N遍复述案情。
这次的案子比较特别,按上面的命令,只是要求逮捕一个小偷,对,你没听错,抓小偷要出动刑警队。
武队长说:“这个小偷比较特别,一直只喜欢偷值钱的东西,从来没有出过命案。他是个国际惯犯,十年内盗取财宝价值过十亿。曾经,惊动过M国联邦调查局,还上过New York的财经杂志头版头条。不过,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也没抓到过人,就让他跑了。”
每次贵重宝物失窃,都是通过现场留下的一些证据来推测是同一人犯案:
1:罪犯万年不变的身形。
2:刻意,恶趣味般留下的字母“Y”。
如果只是像以前一样,路过著名博物馆,偷拿些金银珠宝,可能不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应该是这次偷的东西……
“是N市个福利院八九岁的小男孩。人被送回来的时候,丢了些重要的器官。”俞北琳顺着沈楹的思想往下说。
“孩子?还活着……吗?”
沈楹有些不敢问,他怕听到不好的结果。
“活着,只是还在ICU(重症监护室)。”俞北琳接话。
“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个‘Y’,而且犯案十年内,他不是从来没有惹出过命案吗?怎么就能断定是他偷了器官呢?”
沈楹蹙眉,称呼这个小偷为“Y”。
“本来我们也不确定,但是,是Y把孩子送去医院,没有停留,当天在N市的公安分局自首,警务人员把他关在局子里,今天早上,局子里没人,Y跑了。”
武队长称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