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花眉开眼笑,笑容如此温暖,暖侧心扉。
天空高远,云淡风轻,凉爽的秋风拂面而来,令人神清气爽。
中秋佳节在大兴是一个很受大兴百姓重视的节日,在这一日全家人一定会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离家远游无法及时归来的游子也会寄封平安信回家。
街上很热闹,人来人往,比肩摩踵,小贩的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
如花很高兴,这个摊看看,那个摊瞧瞧,嘴里嚼着杏花糕,手上拿着糖葫芦,还用眼神示意我帮他买糖人。
因为是中秋佳节,这一天年轻男子可不受拘束的逛街,所以我与如花才能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行走。
如花越逛越开心,我的心却越来越不安。
无理由的越来越不安,“如花,回去吧。我有点不舒服。”
如花放下手中的簪子,从摊前站起来,紧张地扶住我,“少爷,怎么啦?哪不舒服呀?”
“没事,只是心里头很不安,仿佛要有事发生了。不对,不是。唉,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感觉心好像被人用手捏着,难受。”
当我们往家走时,一个贼眉鼠目的老女人挡在我们面前。
“好狗不挡路。”如花见那人的三角眼对我上下扫视,当即发火。
女人的眼光仍在我身上逡巡,嘴角挑起抹猥亵的笑,“嘻嘻,这位小哥别气,别气。我可不是坏人。”
呵呵,女人的话让我抑制不住笑出声来,她不是坏人,那谁看起来比她更像坏人?!
“公子,老朽看你面色不佳,印堂中微有青色,近日恐有不顺之事。”
“老色狼,你才印堂发青呢,不止发青还发黑呢。哼!”
“好了,如花,少说两句。”
如花头一拽,鼻腔中狠狠哼了一声后,不再作声。
“大娘会看相?”也不知为何,我就是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很猥亵的女人不是坏人,即使不相信算命之事,还是很想听她说说关于我印堂发青的事。
一说看相,女人眉飞色舞,眼中流露出的自信令人侧目。
“哈,在这街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甄仙子。我批命断字从无偏差。”
“哼,真仙子?假术士吧!”如花撇撇嘴,不以为然。
“那大仙你帮我算算。”
“少爷!”
“好,公子请这边走,”女人说完就在前头带路。
我也不管不满跺脚的如花,紧紧地跟着女人走。
喧闹渐渐被甩到身后,七拐八弯后,终于在一条偏僻小巷里见到甄仙子的算命摊,麻雀虽小,然五脏俱全。
双方坐定,女人的神情庄重了很多。
“不知公子想算什么?”
“那当然是算姻缘了。这还用问吗?”我还没开口,如花就抢着答了。
甄仙子又问了生辰八字,还是如花抢答的。
我不觉莞尔,说人家是假术士的是他,热衷的也还是他。
甄仙子半眯眼睛,掐着手指算了有一刻钟之久,又仔细端详我的样貌。
我倒无所谓,如花反倒急了,一直催她快说。
“公子,你…….”
“有话就说,还是你这女人什么都没算出来呀。”
“小哥,这东西可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谁说我没算出来。只是你家公子的命盘不好,我在考虑比较婉转的说法。”
“什么不好,你说清楚。不然我砸了你的破摊子。”
虽然很想继续看如花气得跳脚的样子,我还是出言安抚了如花,“如花,稍安勿躁。仙子,你就直说吧。”
甄仙子拂拂衣衫,望我一眼,道:“公子,老朽适才细细算了你的生辰八字。你年少时虽衣食无忧,母父健在,但缺乏母爱,父亲虽把你当成心头肉,却无能力保护你。公子,老朽算得可准?”
说到最后一句时,甄仙子把头转向了如花。
“准什么准?这些有心一查,谁不知道?我看你就是个神棍。公子,我们走。”如花作势拉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