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时节,天气偏向凄冷,凉风狠狠地拍打到脸上,会让人感到阵阵刺痛。
这一日是暮汉学府招生的日子。暮汉学府,距今已有近百年历史的学府,各地天赋异禀之天才纷纷聚集在此,而暮汉学府走出的人皆为天下个宗门的人才精英,因此得名。学府的入学考核,也极为困难,据说百人之中也不一定能有一个人成功。
“暮汉学府,我来了。”只见一个身高八尺左右的年轻人,气度翩翩,身穿一蓝白色长袍,背后背着一篓筐,悠闲地行走着。他的四周是一片直入云层的山峰,而这里也是唯一的一条通往暮汉学府的道路。他叫刘澈,出生于布衣家庭,从小以编织草鞋为职,但艰苦的生活并没有让他放弃生存的希望。不知他走了多久,望见一家小作坊,牌匾上刻有“暮汉酒馆”四个大字,刘澈看到这里笑了笑,口中暗道:“看来距离暮汉学府已经不远了。”他纵身而入,四处望了望,找了一处空闲位置,将篓筐放在桌子上,身体缓缓坐了下来。
“客官,要来点酒吗?”只见白色单衣的人笑眯眯地向这边走了过来,手上还有一个毛巾不断擦着头上流下的汗,这是酒馆中标准的店小二装扮。
刘澈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经过长途跋涉,他现在口干舌燥,只想来碗酒,好好解解渴,既然对方已经说出,那自己也不必多费口舌。
“听说这次王家的王少也要去参加学府考核,是真的假的?”“那必然是真的,想上一年暮汉学府亲自邀请王少前往,王少一点面子都没给学府,直接一口拒绝。”“嗯,堂堂王少参加考核必然碾压同辈,这次考核之中最耀眼的非他莫属了。”周围两人议论纷纷。
酒端了上来,刘澈低头抿了一口,心中暗道:“他们口中的王少,貌似是一个实力很强劲的家伙,这次考核可能有一场苦战。”想到这里,他便抬手摸了摸一旁的篓筐,那篓筐犹如有生命一般,被摸过的地方竟然闪闪发出金光。
“小二,给爷拿些上好的酒水来,喝完了大爷我还要去暮汉学府考核,延误了考核你这条小命可赔不起。”只听一声粗广的嗓门,一个长胡子黑脸大汉,缓缓走进酒馆,他肩上背着一小包袱,身穿偏向黑红色衣服,身材魁梧,通透的衣服上露出黝黑的肌肉块,闪闪发光,这壮汉双目瞪圆,每走一步地面似乎都要颤抖一下。周围的人一听“暮汉学府”这几个字,纷纷向黑脸大汉望去,眼中带有不屑。
大汉走了几步,在刘澈旁边的一个桌前坐了下来,他刚坐到板凳上,板凳便发出阵阵摇晃。
“看样子架势挺大,等过不了考核,看他怎么装?”“对对对,像他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只有被碾压的份儿,还称什么小爷。”“切,长的跟一个黑泥鳅一样,丑到他姥姥家了,哈哈。”原本讨论王少的那两个人小声嘀咕,其中一人竟用手捂到嘴旁,样子十分猥琐。
黑脸大汉口渴难耐,正打算起身去找掌柜要酒喝,却听到周围两人讨论自己,目光向那边望去顿时怒目圆睁,一把抓起刘澈木桌上的石碗,扔向用手捂嘴的那个人,石碗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从天而降砸来,捂着嘴那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便感觉头上传来剧痛,不禁大声痛呼出声。
“哎呦,疼死我了,哪个儿子干的!”那人匆忙站起身来,捂着头恶狠狠地望着四周。
“是你大爷我扔的!”黑脸大汉也站了起来,两人之间虽然相差两个木桌,但黑脸大汉那魁梧的身体还是足足比那人高了半个头。刘澈看着这一幕并未因黑脸大汉扔出自己的石碗感到生气,反而有些欣赏的意味在其中,对于这种议论别人的小人就该这样打,这是他的做人原则。
被砸中的那人一个箭步冲到黑脸大汉身前,虽然对方比自己高了很多,但并不意味着自己会怕他什么,况且自己身旁还有一个同伴,他抬手一把抓住黑脸大汉胸膛前的黑红色衣服上的白领带,心中已经想到黑脸大汉被摔扁的惨状了,泛白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冷笑。
顿时胳膊上青筋暴起,强大的力量由青筋传递到手上,可他用力抬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黑脸大汉坚实的如同一棵参天巨松一般,而自己此时却像蚂蚁一样,似乎妄想撼动比自己大出千万倍的大树,不能抬动分毫。想到这里,他感受到黑脸大汉那凶狠的目光中传来的阵阵凉意,向上一抬头,只感觉一个巨大的重物,向自己脸上沉重地砸了下来,顿时他感觉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了几分,手上没有力量的传递自然也就松开了,一只大手踏实的拎着自己的后领,紧接着脸上又被原先的重物砸了几下,眼前变得血红模糊,对方如同拎小鸡崽子一般直接把自己扔到了木桌旁,随后便失去了意识,整个过程不到半分钟。周围的很多食客见到这种情况,纷纷起身走去,似乎很害怕惹祸上身。
黑脸大汉一脚揣在板凳上看向四周哈哈大笑,转身看向那人的同伙,笑眯眯的说道:“不想死就赶快滚,趁爷心情好不揍你。”
那人的同伙似乎不甘示弱,扭头看了看原先倒下的同伴,大吼一声,一拳挥向黑脸大汉那贱贱的笑脸。
黑脸大汉只感觉一道凌厉的拳风向自己的脸上呼啸而来,风中带有凌厉的杀气。感受到威胁的他不敢大意,大吼一声“焱星拳”,原本坚实的拳头上冒起一层层火星,火星在偌大的拳头上不断燃烧,向着挥来的拳风冲去。两拳相撞,那人口中吐出片片鲜血,身体如同气球一般飞了起来,但片刻便重重的摔在了木桌上,而黑脸大汉则向后退了两步,按住刘澈的桌子方才稳住身形。
这时店小二听到动静慌忙端着酒跑了过来,当他看到一片狼藉的现场后,直接吓得愣在了原地。黑脸大汉快步跑到店小二身前,一把端住店小二手中的酒,仰头长饮大碗,喝完后口中长吐出一口浊气。一旁的刘澈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眼眸中略带仰慕。从刚才对方的武艺来看,这壮汉绝对值得结交,况且他生平最欣赏的便是这等英雄豪杰,将来成就伟业,此人绝对是自己的一大助力。
“杀人啦,杀人啦!”原本愣着的店小二突然蹦了起来,边喊边向柜台跑去。
“不过死了人而已,喊这么大声干啥,何必惊慌。”这声音让人一听十分感到舒爽,刘澈扭头向声音源头看去,只见一身穿绿袍之人缓缓走来,相貌不凡通红的脸上长着黄豆般的丹凤眼,长长的胡须已经垂到胸膛前。说时迟,那时快,绿袍之人,不知何时瞬间出现在店小二肩膀的左边,直接握住他的肩头,双眼看向前方面无表情的说道:“小二,来碗酒。”随即他又恍然间出现在另一处木桌前,身形缓缓坐下,单手抚摸着胡须看向柜台,由上而下散发出一种无形的气势。
“与先前那壮汉不同的是,此人身上的气势却有些让我琢磨不透,凛例的气息配合上那一个瞬移的身法,若是能结交一番,必是一桩美事。”刘澈看向绿袍之人心中暗道。这时,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那正在饮酒的黑脸大汉身旁,面露微笑开口道:“在下刘澈,生平最为欣赏的便是兄台这种英雄豪杰,兄台可否与刘某认识一番?”刘澈对自己都笑了,自己竟然能把这种话说出来,想当年小的时候他也是很矜持的,从来不跟生人说话,难道是长大了开放了?
那大汉一听,噗的一声,把刚倒进嘴中的酒喷吐了出来,壮硕的身体紧接着就是一阵晃动,着实有些搞笑。
“好啊,俺张蚩正愁没兄弟呢,看兄台仪表堂堂,可是要去参加暮汉学府考核?”张蚩咧着嘴嘻嘻地说道。若对方也是去暮汉学府参加考核,之后在学府也起个互相照应,再说自己也不是本地人,多认识几个朋友,并没有什么坏处。
刘澈点了点头,两人又坐下闲聊了几句,随即将目光转向正在喝酒的绿袍之人。张蚩擦了擦嘴,缓缓开口道:“他似乎是成奸除恶的关鸿,俺之前在街上卖肉的时候听说过他的名声,据说有一个县令因为贪财故意判错了案,杀害了无辜,他一夜之间将县令全家屠尽,无一活口。”说完,他提起桌子上的酒壶往嘴里灌酒。
刘澈听到这里,按住桌子站起身来,既然对方有如此凛然正气,那自己更欣赏他了。心中的急切催促着刘澈快步走到了绿袍之人桌前,恰巧对方此时也正站起身来,两人对视一望。
刘彻双手抱拳作辑,率先开口道:“在下刘澈,敢问阁下可是名震江湖的关鸿?”此时他心中已经泛起巨大的波澜,真是……尴尬啊!不过这并不影响自己结交眼前这位侠客。
“不敢当,虚名而已。”关鸿双手也呈抱拳的手势,看了刘澈一眼。你若是仇人,休怪我将你斩之,若是游走江湖的侠客,那么相识一段便是缘。
“久仰,久仰!这位是我兄弟张蚩。”刘澈向张蚩挥了挥手,张蚩手中端着酒壶边喝边向这边走来。
关鸿看向张蚩和刘澈,原本就小的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缝。“二位这是?”他的心中对眼前的两个人生出一道警戒之心,若这二人真的是仇家,任凭对方的气息来看,自己亦可战斗,完全没理由逃走,况且自己还要去暮汉学府考核。
刘澈见对方似乎有些戒备,面带微笑的说道:“关兄误会了,我和张蚩兄弟打算与关兄结识一番,算是朋友。”他说的是实话,他深知自己从一个农村走到这里,靠的就是一步步坚持和侠肝义胆的朋友,人际交往越广,自己的实力就越雄厚,这是从古至今不变的道理。
关鸿见二人对自己并未有杀心,便放下戒备,与眼前的两个人畅聊了一阵,三人谈得情同意合,纷纷称呼对方为知己。
张蚩心血来潮,心中忽然想到来的路上见到的果杏院,转身对刘关二人说道:“依我看,我们兄弟三人在果杏院结拜一番如何?”
“那果杏院在何处?”关鸿问道。
“不远不远,就在我来的路上,我知道位置在哪。”
刘澈和关鸿对视一笑,二人齐道:“好,既然知道在哪儿,我们三人去那里结拜一番也是一桩好事。”随即三人便结伴而行,前往果杏院之中。
…………
凉凉的秋风吹拂而过,果杏院中高耸的杏树挺挺玉立,硕大的果杏如同金色的灯笼一般挂在枝头,闪闪发亮,让人一看便生出垂涎之意。
此时的果杏院门外三道身影缓缓出现,分别是张蚩,刘澈和关鸿三人。此时的刘澈并非空身而来,而是背着自己最熟悉的篓筐。张蚩拍了拍木门,没有任何停留,直接用脚踢了上去。刘澈见状一把拉住张蚩苦笑地说道:“张蚩兄弟,我们这样随便进别人的家门,是不是有点不礼貌。”这个张蚩可真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家伙,怎么二话不说直接踹门,好凶。
张蚩看向刘澈,缓缓开口道:“这果杏院啊,依我看是一座闲院,不如我们兄弟三人在这杏园中狂吃一番,结拜完成之后,一同前往暮汉学院考核。”
“这……这是做人原则的问题,影响不是很好啊……”刘澈有些犹豫,来的时候他一直认为杏园是张蚩家的,谁知道走到这里原来是别人家的闲院,如果这事传出去,他有愧对自己良心啊!
“哎呀,澈兄,我们既然都来到这里了,回去岂不麻烦?况且这杏园也不知道是哪个老头老太太家闲种的,我们稍微吃它一点也不碍事。”一直保持沉默的关鸿看向刘澈说道。
“唉,好吧……”刘澈点了点头,双手捋了捋袖子。
张蚩看着刘澈,认为这是对自己的暗示,于是一脚踢了上去。
啪的一声,果杏院的木门被踹了个粉碎,破碎的木屑溅得满地都是。
“哎呀,蚩兄,我没说让你直接把木门给踢坏啊!”刘澈拍了拍大腿,叹息了一下。他原本撸了撸袖子,打算把锁撬开,毕竟自己以前可是卖草鞋的,撬锁对于刘澈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这……”关鸿也瞪大了眼睛,表示无语。怎么感觉这个叫张蚩的兄弟,脑子有点不太好使啊。
“算了,我们进去吧,毕竟俺都已经打开了。”张蚩看向二人无奈地说道。
三人刚进果杏院,一阵秋风便扑面而来,风中夹杂着阵阵果杏的芳香。张蚩闻到这股果杏香味,顿时回忆起小的时候吃果杏的快乐时光,随即大吼一声:“好香!”他快步跑向一棵杏树,地面发出噔噔的声音,双脚用力踏住地面,倾尽全身力撼杏树。杏树受到一股巨大的外力作用,上方的树冠产生阵阵摇晃,金黄色的果杏如同流星一般迅速坠下。
刘澈关鸿二人对视点了点头,一左一右迅速向前冲去。关鸿纵身一跃,四周的空气似乎变得凝乱了一般,紧接着他的身上分出九道残影,加上自身算得上十道,每一道都略带一股锋利之意,那股力度在关鸿的手中控制的非常平衡,随风中而动,用手将坠下的流星纷纷吻住。刘澈看向关鸿,口中赞叹一声,太快了,随即左手食指竖向自己额头前,双眼闭合,背后的箩筐上竟然出现几圈金色的光辉,每一圈光辉上带有几道符文,每一圈光辉又不断重叠在一起,重叠一次便分开一次,背后恍然出现一尊金色六臂巨神。那六臂巨神双眼闭合,整体比三个刘澈还要大上许多,六张手臂上每一只手指上都闪烁着一道金色的光辉,金色的手臂缓缓伸出,看似缓慢实则无比迅速,金色手臂不断伸长,瞄准金色的果杏坠下的霎间,将其牢牢接住。
片刻之后,三人一同坐在一棵果杏树旁边喘息,正前方足足摆着小山般多的果杏,堆放在一起如同金子一般闪闪发亮,而这一堆果性的前方,有着一个巨大的铜鼎,铜顶上有着几根香柱,铜鼎的下方也有这三堆金黄的果杏。
歇了一会儿之后,三人站起身来对视一望,如同风一般的身影从果杏堆旁边穿过后,每人怀中都揣有十个果杏。
刘澈先往前走一步,跪在地上看向铜鼎,开口道:“我——刘澈,今与张蚩,关鸿两位结为异姓兄弟,以十个果杏为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说完这句话之后,刘澈低头跪在铜鼎前方。
“我——关鸿,今与刘澈,张蚩两位结为异姓兄弟……”说完他跪在了刘澈的左边。
“我——张蚩……”张蚩跪在了刘澈的右边。三人现在都在铜鼎面前低头跪着,数十秒过后三人一同站起身来,互相看着对方哈哈大笑。三人商量了一下,由刘澈年龄最大作为大哥,而张蚩年龄最小,作为三弟。
三人随即坐在地上狂吃了一番,张蚩打了一个嗝,三人擦了擦身上的尘土,准备离去。
忽然,四周狂风大作,原本晴朗的天空,顿时变得一片乌云,张蚩抬头看着天上,不经意的说道:“变天了?”
“不对,这不是正常的现象,这是……有强者似乎要降临。”刘澈望着上空缓缓开口道。难道这将要降临的强者是这杏院的主人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必须要尽量保持与其不擦出火花,不然就凭对方这股强大的气势,自己这边的三个人的实力显然有些不够看。
天上电闪雷鸣,乌云齐至,黑蒙蒙的一片天上出现两道血红,血红的周围不断徘徊着大片黑色气旋,如同一个魔鬼一般。
“你们三个小鬼好大的胆子,年纪轻轻不学好,竟然来偷窃我的果杏……罪不可赦!”一阵阵苍老的声音,在天空的上空盘旋,赫然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铜鼎的的前方。这道黑色的身影不见其面容身上不断有黑色的火焰来回缠绕,黑色火焰的尖端又有黑色的气流不断旋转,缓缓向三人走来。
刘澈双眸望向那股凌厉的黑色火焰,但那股火焰反噬给他的却是焚烧一切的感觉,而且对方身上的气势却远超他们三人。看到这里,刘澈全身不由得生出一阵冷汗。
“去你丫的,太把自己当成人了吧!”张蚩一声怒吼,原本正常的拳头上恍然燃烧起红色的火焰,他的双眸也变成通体的红色,一个后撤的动作,直接向黑色的身影狠狠的打出了一拳。当这一拳挥出去的时候,张蚩脸色有些煞白,整个人顿时感觉有些虚脱,但他的嘴角还是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这一这一拳至少包含了自己九成的功力,对方怕是不死也得残。
只见黑色身影左手直接握住张蚩那充满实力的一拳,那一拳对于对方来说如同挠痒痒一般,充满黑色火焰的左手上面的黑色火焰不断吞噬张蚩手上的红色火焰,红色火焰在黑色面前像是十分弱小,霎间便被吞噬的一干二净。
“哼哼…只会使用蛮力的傻家伙。”黑色的身影发出一声冷笑,全身化作一道黑色的火焰瞬间从张蚩的身体中穿过,张蚩的身体倒下的那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
看到这里,刘澈痛苦的大喊一声:“三弟!”自己三人已经结拜成兄弟,自然不能一人苟且偷生,既然三弟鲁莽要战,那自己便依了三弟的个性,要战,便战!
他迅速召唤金色巨神,几道金色光轮过后,背后金色的巨神出现,但奇怪的是,金色巨神的气势在黑色的身影所散发的气息面前竟有些不够看了,那黑色身影身上膨胀的黑色气息不但不减,反而直接碾压了金色巨神出现的气势。
黑色身影背后出现两面黑色的镜子,正打算出手,但是他停顿冷笑了一声,头向右一歪,一道锋锐之气与他的头部直接擦过,没有触碰到对方一丝一毫。
“嗯,意识还可以,就是速度慢了点。”黑色身影双手一张开,手中不断冒出黑色火焰,拥有毁灭之力的火焰不断扩大,他单手抓住关鸿的身体,黑色的火焰瞬间将关鸿吞噬。
“二弟,大哥会给你报仇的。”刘澈意识逐渐变得疯狂,背后的六张金色手臂再次焕发出耀眼的光辉,闭着眼的巨神如同创世之神再临时间一般,六张巨大的手掌向着黑色身影狠狠的拍了下去。
黑色身影抬起头看向着巨大的手印,皱了皱眉,傲慢的说道:“六臂神像的传承者,就这点实力?”
他那黑色的手臂上再次燃起黑色火焰而且这次黑色的火焰比上一次更加旺盛,导致四周的空间都有所变形,纵身一跃,直接迎上那六张金色的巨掌。当两者触碰到一起的时候,刘澈便感觉自己在那股力量面前如同蝼蚁一般渺小,口中不自觉的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即双眼一翻,摔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黑色身影负手而立看向天空,缓缓开口道:“看来传说中的那个预言是真的,被神预言的人它居然真的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