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的语气,月奴心冷了些,“对不起少爷,是——”
“你闭嘴!”赵圣陵眼神像刀一样,“昨晚上的事情你最好忘记,你是我赵圣陵的一条狗,只是这样而已,不要妄想什么!好啊,昨晚是你设计的吧,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吧,爬上我的床,脏死了!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看看自己的那张脸!”
月奴僵在那里,好一会儿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是她还活着,“恩。”
“知道了就马上穿好衣服从这里滚出去!”赵圣陵冰冷的话语像是一把尖锐的利刃刺进她心口,“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嫌恶心。”
月奴木然的拉着衣衫开始穿,然后下床,脚踝还肿着,她却一点都没有再觉得疼,浑身没有一处地方是不疼的,甚至下身都还痛着,但是,哪里都比不过心。
“我知道了。”她近乎无声的应着,然后就这样再也没有看他一眼的往外走,外面竟然还在下雨,再好不过了,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她这样狼狈这样不堪。
“少爷,是我错了,这么低贱的我怎么可以,喜欢你呢。”错开他的那一瞬间,他听到她这样小声的喃喃。
“月奴!”他猛然转身,可是眼前空荡荡的,那个人已经走了。
她如他所愿的走了,可是他却一把拍在了桌子上,桌子应声而碎裂。不是这样的,他不是故意说这些话的。是醒过来发现她的欺骗,他从来容不得别人欺骗他。可是这个人是月奴,在他煎熬着以为她是男人的时候,她却根本不是。
分不清他到底为什么这样生气,可是那样伤人的话语已经说出了口。已经说成了习惯,在他觉得心慌的时候已经习惯用那样刀子利刃一样的话语去伤害她。
她连爱他都不敢啊!
一脚踏进雨里去,一步一顿的朝自己的住处走,雨很冷,心也很冷。她为什么还会活着,她为什么不死去呢?死去就不用再爱他了,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拿刀子往心口捅。
他嫌她脏,嫌她卑鄙,可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她也不想要这样,可是这些不是她能掌控的!
还能再哭么?眼中还会不会有泪流下来呢,不会有了吧。那些只是雨水,只是雨水而已。可是为什么那样无数次的说服自己那只是雨水,却有哽咽声溢出唇角呢。
原来,她还会哭。
在她以为她已经不再有眼泪的时候发现,其实她还是会哭出声来的。
她不知道是怎么走回自己的屋子,又是怎样替自己上了药换了衣衫,连续发了好几天的高烧,竟然几天之后也就慢慢自己好了。日子这样慢慢的爬过去了,她将自己关在房里也好几日了,她害怕出去了会遇到他,他说了的,不要再让他看见她。她就卑微的缩在这里,脚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只要还在这里,就能听到有关于他的消息,他做了些什么,好不好,快不快乐。
然后就听到丫鬟们说,老爷夫人回来过,掐好了日子替少爷和宋小姐办婚事。
很好啊,至少可以看着他幸福。
他从来就喜欢最好的东西,过去是,将来也会是这样。像她这样卑微的人,就只能是过客,并且要小心翼翼的本分守己,不能脏了他的哪怕是回忆。
也就是这一天,宋沉香带了一些听她话的丫鬟奴才的踹开了她的房门。
她赶紧站起来,看着宋沉香傲然走到桌子边坐下了,然后尖锐的眼神上下打量她,“我看,也没少几块肉啊。”
月奴淡淡道,“小姐说笑了。”
“什么小姐。”宋沉香哼道,“再有三天我就要成为少奶奶了,我看我成了少奶奶还能不能使唤的动你!”
月奴还是微笑着,“月奴只是个下人,自然谁都能使唤的。”
“呸。”宋沉香啐了一口,“下人?下人会住在这样的屋子里?会穿这么好的衣衫?下人的本分你守了几层?我告诉你,要是你让我不痛快,我就让你不痛快!”
月奴顺下眼睫,“月奴只是个下人而已。”
宋沉香忽然笑得很吓人,“狗奴才,却叫这么女人的名字。不过很快这个名字就会很适合你了。”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月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宋沉香冷笑,“我要做什么你不知道么?上次听圣陵说宫里缺了几个太监,把你给办了送进宫去。千万不要感谢我,以后就荣华富贵吃香的喝辣的,可不要忘记我哦。”
“不!”月奴面色苍白,“你不能这样……”
“我不能?”宋沉香危险的眯起眼睛,“我不能谁能?我告诉你,以后这里就是我说了算!我要让谁断子绝孙就让谁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宋沉香使了个眼色,马上有两个大汉上前,月奴还未来得及逃跑就被按到在地,被困在床上,月奴愤怒的看着宋沉香,没有办法只得拿少爷来压,虽然知道,她怎么样,少爷是不会为难宋沉香的,“少爷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哈。”宋沉香狂肆的笑,“少爷不会放过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在眼里就是一个丑八怪,他嫌你脏嫌你恶心,他亲口跟我说的呢。”
心口缩了缩,是啊,她就是这样不堪这么低卑。这一刻好像她终于明白了些,“少爷,是这么说的么。”
“当然。”宋沉香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所以你放心,少爷一定不会为难我,你的少爷也不会来,他是永远都不会来这里的。”
月奴再也没有开过口,她一句话都没有再说,眼睛空洞如死。
“给我扒了他的皮!”宋沉香冷冷道,然后背过身去,像是看一眼就会觉得恶心。
月奴不再反抗,她连稍微的动一下都没有。身上的衣衫被人粗鲁的一把撕开,然后听到那人倒吸了一口气,“他是女的!”
这个声音使得宋沉香的脸色白了些,走过去看着衣不蔽体的月奴,那丰满的胸部,怎么看都是女的。
“好啊!好你个狗奴才,竟然敢欺骗我?你扮成男的到底有什么居心,难道是想勾引圣陵?别作梦了,就算你是女的他也不会要你。”宋沉香伸手狠狠的捏了她胸口一把,“我大概知道怎么惩罚你了。”
她走过去在大汉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大喊慌张的说,“这不好吧,万一……”
“有什么不好的?”宋沉香脸一拉,冷声低喝,“白白给你,虽然丑点儿,但是怎么也是个女人。”
那汉子眼神飘向衣衫凌乱的月奴,带着俱意的眼里浮现一抹色,然后竟然真的走向了月奴,伸手一把抽下自己的粗布腰带,然后骑到月奴身上,一把扯下月奴身上剩下的衣衫,粗暴的一挺腰身,紧的出乎意料的女子身体紧紧的包裹着他,汉子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月奴像是行使在大海里的小舟,被风浪卷的东倒西歪,却什么都抓不住。
有什么用呢,下身很痛,她却没有呻吟,就像个已经死去很久的人一样。反正那个人也不会在乎她怎样,已经很脏了,她已经很脏很恶心了,再脏一点有什么关系呢?
“碰——”紧闭的大门在下一瞬被狠狠的推开了,然后一声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冷冷的吼了过来,“你们在干什么!”
那汉子吓的一下子就蔫了,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让自己快活一下,赶紧提了裤子从月奴身上退出来,然后几乎是滚着爬下床的,趴在地上浑身开始发颤。月奴木然的睁着两只眼睛看着头顶的蚊帐,那里有一只小蜘蛛悠悠的爬过去了。她的神志像是已经不在人世间了,飘到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
听到下人的回报,赵圣陵几乎是狂奔而来,然而看起来,似乎还是晚了一步。他铁青着脸走近,一把掐住宋沉香的脖子,“我似乎说过,你要是敢伤到她一根汗毛,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