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又是那几个崽种。”少年边用手擦掉嘴角残留的血迹边骂道。他摇摇晃晃地捡起地上沾满尘土的书包,走上那在他记忆中存在了13年的小巷。
“老头,我回来了。”少年掀开老旧的蚊帐,对着坐在酒瓶子堆里的男子嚷道。
男子脸部涨红,明显已经醉酒了。他用手摸了摸地面,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下一秒“啪”的一声,墙边落下一些玻璃碎渣。可少年淡淡地看着酒瓶变碎片渣子的全过程,似乎他已经习惯了他这种行为。
“你不用再吃饭了吧?”男子张开满是胡渣包围的嘴说。
少年把书包扔到桌上,张开双臂躺在床上:“不用了。”
月亮悄悄地把太阳从天空的宝座挤下去。过了许久月亮也被夜空淡忘,不知何时,太阳再次把光还给大地。
阳光透过厚厚的玻璃射进小屋时,男子才缓缓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少年所睡觉的小屋子。他掀开被子,摸了摸,凉了,他已经走了。男子又颠簸的走向客厅,看着矮木桌子上的一盘早餐,男子自语道:“啧,又是面包。”
少年像往常一样走到学校墙边,熟练地爬上去,站起。
“秦柯!下来!”一阵男声从墙下传来。
“啊,是周主任啊。那啥,我今天翻墙的检讨写好了。”秦柯蹲下看着周某的地中海。
“你先下来。”
“行。”
等秦柯跳下来,周渠立马抓住机会揪住他的耳朵。
“诶疼疼疼,老周你怎么那么喜欢拽我耳朵。”
“兔崽子,我不揪你听不进去。”说着,周渠慢慢松开了手。秦柯虽嘴上说着疼,但周渠根本没使劲,只是把手放在上面而已。
“说吧,今天没迟到为什么还要翻墙。”
“周主任,你听我狡辩,呸,解释,我今天早上想着今天别翻墙了吧,太费事,结果还是情不自禁地走到墙前,等我过神来就已经上来了…”秦柯一本假正经地回应。
“两千字检讨写完放…”没等周渠说完,秦柯就把两张写满字的白纸递给周渠。
周渠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这两张纸没一个是真心改错的。
“咳,情况特殊,重写。”说完周渠就拿着秦柯辛苦编的两千字马屁走了。
“报告,我迟到了。”秦柯说着说了不知多少遍的话走进教室,拉开椅子,坐下,把书盖在头上,趴下睡觉…
老师对他这种行为已经司空见惯,自然是没理他。
等放学他也是最后一个走的,黄昏透过窗户,盖在楼道里,他享受这种气氛。
渐渐,太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乌云和雨滴。
秦柯看着雨滴落在地上散开的波纹,暗骂了一声植物。
“看来只能跑回去了。”说着他迈开腿就跑,眼看雨越下越大,只好在一个已经打烊的花店屋檐下躲雨。
秦柯正想雨什么时候才能停时,脚边传来一个古怪的声音,细听是花丛里有什么东西在动,那家伙好像还在叫。
秦柯的好奇心压不住了,缓缓地拨开草丛,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他从没见过的东西。
“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