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传来一声惊呼,才打破诡异的安静,空气也好似得到解放般恢复流动。
传来惊呼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走过来柔弱温雅的白欣欣。
可在场四人,除却昏迷不醒的秦栀浅,还有尚不知秦栀浅发生了何事的朱雅。何奕笙与白凤屿都知道了白欣欣的本质。
什么本质?无非就是一朵黑心黑肝的大白花,还是开在水中暗自优雅的那种。
“浅浅怎么昏迷不醒,阿笙——你是不是又对浅浅用刑了。”
白欣欣嘴上虽说着关心的话,可眼中却满是得意欢悦之色。
她抬手轻柔的握住秦栀浅血淋淋的手,向秦栀浅的方向踏进一步,正好遮住了秦栀浅的手,也挡住了其余三人看向秦栀浅手的视线。
而此时此刻的白欣欣双手用力狠狠的掐着秦栀浅的左手。
白欣欣忍不住在心里愤愤的妒忌。
“明明都进了密室被折磨成这样了还能出来,肯定是多管闲事的白凤屿放出来的,他不是一心想要秦栀浅做他嫂子吗,我偏不让他如愿。”
“还好,阿笙的心现在在我身上,白凤屿要是知道自己纯属做了一些无用功,会不会伤心呢,我还真是有点期待呢。”
要是白凤屿有读心术,不知道翻白眼这种不雅的动作已经做多少次了。
可惜白凤屿没有读心术,而白欣欣对白凤屿的期待注定要落空。
白欣欣虽然挡住了掐着秦栀浅的手,但她使的力极大,就算秦栀浅对痛已经麻木,还是不由的皱起了眉。
时刻关注着秦栀浅的何奕笙自然看到了秦栀浅起。
想到自己抱着秦栀浅时她毫无反应的样子,他疾步走到白欣欣的旁边,狠狠扣住她的手。
白欣欣手腕吃痛,抽出紧掐着秦栀浅的手。
想着何奕笙还在这里,便只是紧紧的邹起秀媚,转头想看看是那个不长眼的敢这样抓着他。
等她转头看到何奕笙时,眼睛被差异之色填满。任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何奕笙为什么会扣住她手腕。
她忍着手腕的疼,小心的冲着何奕笙小声道:“阿笙,你弄疼我了。”
她的声音成功将看着秦栀浅一点点舒展开眉头的何奕笙回过神来。
何奕笙转头紧紧的盯着白欣欣,心里盘算着怎么跟白欣欣算账。
而白欣欣感受到被何奕笙盯着的视线,脸燥心跳。心中满满的甜蜜。
沉迷于甜蜜的白欣欣并没有看到何奕笙黑沉下来的脸色。
直到被一股大力甩出去,跌坐在地上时她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呆滞的看着何奕笙黑沉的脸色,怎么也想不明白何奕笙为什么突然把她甩出去。
面对她的疑惑,一旁看戏的白凤屿很乐意为她解答。
“鸠占鹊巢,冒充救命之恩,设计陷害,白欣欣你的心可真是黑啊。”
白欣欣听了白凤屿的话,整个人紧绷着。
“他怎么知道的,除了她怎么还会有人知道,不,不对,他一定是在骗我。”
白欣欣这样想着装作无辜的样子:“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面对白欣欣如此拙劣的表演白凤屿都看得出问题,更别问精明的何奕笙。
何奕笙现在真的很怀疑以前的自己是不是瞎,明明白欣欣的破绽那么多,他却毫无察觉。
何奕笙转过头心疼的嫖了一眼秦栀浅,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冷声道:“把白欣欣的家人去带过来,另外派两个人到小少爷房间。”
“还有,让周浩然去将秦安集团收购了,不关用什么方法,用多少资金,我要的是结果。”
白欣欣听着何奕笙拨通号后的话,恨极了秦栀浅的她不由得想:“阿笙他还是喜欢我的吧,白凤屿刚才肯定是在炸我,阿笙派人接我家人过来,还不急代价收购秦安,对我真好。”
白欣欣的自恋并没有到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了地狱。
冷声吩咐完后的何奕笙挂断了电话,背过身对白欣欣道:“浅浅所遭受的一切,我都会让你千倍万辈的还回来。”
他的话音刚落,大门内边走入两个黑衣大汉。
进门后的两人并没有开口,就这样笔直的站着,好似在等什么。
而显然等的便是何奕笙。
“把白欣欣带下去,打断腿,上鞭刑。”
“记住,别把人弄死了,死对她来说太便宜。”
黑衣大汉也就是保镖都严肃的点了下头,不由分说的就拉着白欣欣走。
“你们干嘛,拉我做什么,阿笙让你们拉秦栀浅,不是我……”
白欣欣看着黑衣保镖不仅没有将去拉秦栀浅,反而拉自己就有点急的大喊。
黑衣保镖才不管白欣欣如何喊闹挣扎,看着何奕笙越发黑沉的脸直接就堵住了白欣欣的嘴。
黑人保镖见何奕笙果然缓下来的神色,拖着白欣欣出门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见人该走的都走了,何奕笙就紧盯着白凤屿为秦栀浅插上各种仪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白凤屿就会上着秦栀浅似的。
白凤屿感受着背后如狼般的眼神,很无奈的到:“哥,你这样盯着我,我压力很大啊,万一我太紧张伤到嫂子怎么办。”
何奕笙也怕伤到秦栀浅,便把视线全部投到秦栀浅身上,他想就这样一直看着他的女孩。
没有了人的打扰,白凤屿很快便将仪器安置好,并小心的为秦栀浅做着详细检查。
时间就这样在白凤屿的忙碌中不知不觉过去。
“结果出来了。”白凤屿满脸严肃的道。
而随着白凤屿话落之后,何奕笙整个人都处于惶恐中。
他知道往常做检查的白凤屿总会是在场最轻松的一人,鲜少有这样严肃的时刻。
严肃的白凤屿很显然等于已经从侧面告诉了他秦栀浅的状态有多糟糕。
往常做检查的白凤屿,不管报告结果的好坏,都会淡定的拟草方案,寻找最稳妥的解决治疗方案。
因为病人的病情他都有把握控制,也有绝对的自信能够给予病人最好的治疗,并且事实证明,他确实做到了。
可现在浑身紧绷,一派严肃的白凤屿告诉他什么?
当他控制自己颤抖的声音问出结果怎么样时,他是怎样回答自己的的?
“好好调养的话,可能还有两个月时间,这两个月中不能受到严重的刺激或打击——不然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两,两个月,怎——怎么会,不会的,我还没来得及弥补她,怎么会只有两个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