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清朗,在玉林山的顶峰,三清洞前,一片雾色茫茫,山林间的雾就像大海一样辽阔,林子里鸟叫虫鸣,一片自然祥和。
山间自有美景,山间也很清净。在这里,林子安静得像滤过的一样,不带世俗的一点儿尘杂。
秦辞受命于蕊宫和铃,又受到谓天城众多高手的推崇,在执行任务之前,他决定要去彦道朴清修的地方——三清洞。
幽阳的性命已经命悬一线,蕊宫和铃的谓天城虽然高手云集,人才济济,但是蕊宫和铃是不可能救幽阳的,因为这也是对他们的考验之一。
每十年就有一批人进入谓天城,这些人经历选拔之后,都必须独挡一面,靠自己的本事在谓天城生存,谓天城是相对自由平等的,每一个人晋升的机会都很大,但也正因为如此,谓天城也是一个尔虞我诈,生死角逐的斗场。
“秦辞兄,你准备得怎样了?”一想到秦辞携众人将上三清洞,彦道朴兴奋得几天未合眼,心里总想着自己为师父,为三清洞众弟子争了光。
秦辞此次去三清洞,是因为彦道朴推荐了一位药师——涂药师,这位药师性格随和但行医怪癖,专门喜欢治疗将死之人,有好几次彦道朴碰见他在剖尸,结果他都是在救命。
彦道朴一直觉得这位师叔非常奇怪,但是彦道朴对医鲜少研究,只会一些小病小伤有点研究。
这次上三清洞。目的在于救治幽阳。
“收拾好了,彦兄!”秦辞提着包袱对彦道朴说道。
“先生,你收好了吗?我们来背幽阳姑娘上马车。”令天一脚踏进房间,看到彦道朴先来了,打了声招呼。
“彦先生,你也在呀?”令天打了声招呼,赤鴳跟在他身后没有说话。
“是啊!比你早那么一点点,既然你和赤鴳都来了,那幽阳姑娘交给你们了!”彦道朴说完转身走了。
彦道朴刚走到门外,池昭也过来了,看见池昭,彦道朴的目光和脚步就停留了,他本想转身回来,但刚刚已经作别,碍于面子不好再打扰。
“诶!彦道长,你这是到哪儿去呀?”看彦道朴一脸难得的拘谨,池昭坏坏地挑逗他一句。
“我......我看到小昭儿来了,来迎接你呀!”
“迎接我?我怎么看你像是要走的样子?怎么,有什么不方便吗?”池昭没想过给彦道朴面子,一得意便更加来劲儿了。
“我是在外面看看马车到了没有?”彦道朴一闪而过,夺门而出。
池昭看他躲闪的样子,噘着嘴胜利一笑。
“秦辞哥哥,我和我哥都准备好了,咱们现在就出发吗?”池昭一进屋就跑到秦辞跟前,拉着他的手说道。
秦辞有些惊讶,推开了他的手说道:“嗯!先把行车放在马车上吧!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和我坐一辆马车,这样也好方便照顾幽阳姑娘。”秦辞诚恳地说道,出了谓天城就没有府邸和奴仆,秦辞只得请求池昭。
池昭对秦辞只是朋友的感觉,此次走出妖族,池昭想多认识些朋友,秦辞有困难求她帮助,她显得非常热心,一口就答应了。
“先生,你跟池昭姑娘一个马车,那我们怎么办?本来就没有多余的马车!”令天挠着头,满脸的不情愿。
“你们跟着我走路吧!”秦辞立马回答道。
看秦辞的态度,令天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在心里想:“这池昭,真是不简单,她也来巴结我家先生,难道她也是发现了秦先生的特别之处?还是另有目的,看她殷勤的样子,不像是单纯地喜欢我家先生,不过秦先生这么优秀,要是我是小姑娘,估计也会喜欢他。”
府门外,一切准备就绪,秦殇已经把所有行李放在马车上。后面也有其他的同行者的马车,耀眼的当属风慕义的马车,他一人就雇了好几辆,路都被他一个人占了。
“公主殿下,您需要用马车的时候,随时过来找我,风慕义随时都愿意为您效劳。”
九尾男狐风慕义揭开窗帘,看到前排的池昭在马车下站着,便忍不住怜香惜玉,上前去关心几句。
“谢谢,我有需要的时候会找你的!”池昭的话说得有些生分。
“池昭,快上来吧!”秦辞安置好幽阳,就把池昭叫上马车,自己跳下马车,同秦殇、令天和赤鴳一起推着自己的木板车步行。
风慕义看池昭上了马车便不再多说,也默默回到自己的马车。不过他的排场有些大了,总有人不服气,在背后说他。
“这九尾男狐,不过妖族一只狐狸,敢如此兴师动众地标榜自己贵重,妖族公主也只坐了一辆马车,他一个人倒好,几辆马车随行,像是谓天城出去的大主子一样,真是招摇!”
“是啊,屈屈一只男狐就得意忘形至此,将来要是得了势力,还不把妖族生吞!”
“看来这狐狸的本性就是贪婪......”
一时间,因为马车的事情,众人都议论起来。风慕义当这些难听的话是尘埃,风一吹便都散了。他转身上了马车,目光深邃地望了片刻池昭的马车。
来不及思考太多,池昭的马车已经走了一段路,风慕义也叫车夫跟了上去。
“赤鴳,你们墨家对这些车啊之类器械了解挺多的,要不你来推这车吧!”令天在秦辞面前邀功,主动争着推木板车,这时秦辞和秦殇走在前面,已经不大注意跟在后面的令天了,令天转身就将木板车交给了赤鴳。
“好!我来吧!”赤鴳挽起袖子,擦了擦汗,抬起车把子,往前推车。
秦辞偶尔转身过来看几眼,令天就装作辛苦劳累的样子,帮着赤鴳一道抬着车把子往前推。
秦辞看得出令天的鬼机灵,在一旁偷偷地笑了笑。
同行的马车成了一个车队,车队都是要去彦道朴的三清洞,按理说彦道朴是主家,应该一路热情地招呼大家,给大家带路,谁知一路上都没看到彦道朴的影子。
“秦辞兄,等等我!”彦道朴使尽力气,硬拉着一头驴追上来,塞驴鼻孔的绳塞子都快被他扯断了。
“彦兄,你怎么牵一头驴?”秦辞不解。
“秦辞兄,我钱袋子空了。”彦道朴摸了摸兜里,捏了捏钱袋,无奈地摆了摆手势。
秦辞看彦道朴此时的样子莫名地好笑,但又不敢太过于嘲笑彦道朴的寒酸。
“彦兄,不如你上马车吧!你的驴子骑着不舒服,给我拉拉我的木板车,倒还是可以。”秦辞替彦道朴解了围,请他上马车。
彦道朴想着与池昭同车,不由得笑了,心里想着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儿。
“秦辞哥哥,你要让彦道长上来吗?”池昭听到说话的声音,生气地拉开围帘问道。
彦道朴看池昭生气的样子甚是可爱,便伸手打了个招呼,谁知池昭根本不理他,还生气地使劲儿关上围帘。
彦道朴无奈地笑笑,厚着脸皮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