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离开后,葛大梁就迫不及待的说道:“哥,咱们等着救谁啊?”
“没谁。”
“啊?那你刚才说咱们要去救人?”
“我这是和她讨价还价呢,你不懂。”
葛大梁确实不懂,刚才也没说要多少钱啊,怎么就成了讨价还价了呢。
“放心吧,她还会回来的。”张文武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果不其然,过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那个女人再次返回了店里。
“张先生,我刚接到冯总的电话,她那边忙完了,想请张先生一起吃个饭,感谢您一下,不知道您是不是这会儿方便不方便呢?”
“这样啊……”张文武又故意拖了一下。
张文武心里明白,这个女的应该是和老板汇报完了,本来想压自己一头,没想到自己竟然不吃她那一套,让自己刚才的一番话怼了回去。现在应该可以放下面子和自己谈了,这些有钱人啊,真是麻烦。
“呵呵,巧了,我刚才那个患者也来电话了,他今天来不了,你说巧不巧,哈哈。”
大家都是聪明人,谁也没在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张文武带着葛大梁锁了门,上了车,一路无话。
大概开了四十分钟,张文武就看见车已经驶出了市区,来到了一个度假村一样的地方,名字很普通,叫做燕子湖度假村,从外面看占地面积不小,度假村将自然风光和度假设施很好的结合在一起,既有城市人向往的诗情画意,又有方便快捷的现代设施穿插其中,张文武可以肯定,这里的老板应该也是个大人物,就是不知道和那个贵妇有什么关系。
他们的车停在了一栋茅草屋门口,从外面看很朴实,整个屋子木质结构,屋顶上是厚厚的海草,这些材料都是当地的传统建筑材料。没什么稀奇的,可是进了里面张文武才明白了什么叫别有洞天。
触手可及的地方都是红木装修,在灯光的辉映下,给人的整体效果就俩字,有钱!张文武虽然不懂红木,不过也听说过一些,比如紫檀无大料,一棵小叶紫檀一百年才能长成十几厘米粗细的料,这屋里的地板便是紫檀的,这得多少个一百年啊,还有那所有包门边的金丝楠木,那可是号称寸木寸金的存在啊,有钱,真有钱,张文武心里嘀咕着。不管怎么说,他今天和冯总见面,说是看病,其实也是一场博弈,未见其人,先夺其势,这个冯总也真是的,她的这些算计要是用在别人身上估计效果会更明显,但是用在张文武身上可能就要大大折扣了。
来到了一间会客厅,冯总已经坐在那里了,“张先生快请坐。”看到张文武进来,冯总很热情的招呼着,但是却并未起身。
张文武也不去计较这些,拉着大梁做下后,就直接问道:“这个度假村是你开的?”
冯总一愣,没想到张文武会问这个,“噢,不是我的产业,是我的一位朋友的,今天大老远把张先生请过来也是因为我这边着实脱不开身,刚在这见了几位客户,所以就只好辛苦张先生跑一趟了。”
“诶,冯总客气了,我们挣的就是个辛苦钱。”
刚说两句,张文武就已经开始要钱了,冯总也是没想到,这个张文武浑身上下都透露出市井小民的样子,可是却又身怀绝技,是个有意思的人!
“说了这么多,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冯秋菊,在W市有些产业,你叫我冯姐就可以了。”
“冯总客气了,我还是叫您冯总吧,啊,这个是我弟弟,葛大梁。”
“葛大梁?”
冯秋裤反问了一句。
“哦,不是亲的,不过胜似亲弟!”
“呵呵呵,张先生说话真有意思。”
“让冯总见笑了,我们就开始吧,不知道今天冯总找我们过来想问些什么呢?”
张文武懒得和这种有钱人绕圈子,他们说话太绕,所以就看门见山的问了,因为他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那只小鸟,它又回来了。
明明知道张文武能杀了它,还回来,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还是另有目的呢?它不应该躲着张文武才对吗?还有那眼神,一种慷慨赴死的劲头。
“这是什么傻鸟。”张文武心里嘀咕着。
“张先生真是爽快人啊,实不相瞒,我这个肩膀是老毛病了,总是感觉上面坠着东西,我一直当是成肩周炎,那天张先生拍了一下后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可是没过多久坠涨的感觉就又回来了,还请张先生给指点指点。”
张文武那次拍冯秋菊的时候,是留着些盘古圣火在她肩头的,没想到这小鸟竟然也有些手段。
“冯总养过鸟吗?”
“啊?”这个问题明显让冯总一愣,“鸟?什么鸟?”
“您回忆一下,在您的记忆里有没有见过一只巴掌大的五颜六色的小鸟?”
张文武问完问题,那只鸟看他的眼神也变了,按理说他们应该是老鼠见到猫一样才对,可是这只鸟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看着他们,张文武觉得,这只鸟身上一定有故事。
“鸟……我平时很忙,也没有时间去养些什么,这和我的病有关系吗?”
“冯总别急,您也知道,我们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这个问就是问一些事情,上次那一拍就是切啦,刚才进门的时候我也望了,而且……”说道这张文武用鼻子使劲吸了吸,“你看,望闻问切,这是一个整体,我的师门是个小门派,传下来的手艺有些可能不太好理解,不过最终的目的都是一样的。”说道这张文武故意盯着那只鸟一字一顿的说,“找到问题,解决问题。”张文武以为他说完这话那鸟应该做出些反应,这话很明显,冯秋菊的病就是它造成的,而要解决这个问题就是要解决它啊。
可是这一秒,张文武也愣了,那只鸟哭了!没错,那只鸟流泪了!
在张文武的印象里鸟是不会哭的,他们表达情绪的方法应该就是靠声音,开心了就叫的欢快点,不开心了就叫的惨一点,可是这只鸟却在流泪!
“有意思!”张文武不自觉的说了一句。
“什么有意思?”冯秋菊有些不明白。
“冯总您好好想一想,有没有见过这样的一只鸟。”
想了半天,她还是摇了摇头。
张文武抬眼再看那只鸟,那只鸟竟然飞落到他面前,拼命的摇晃着自己的头,慢慢的,快速摇晃的头部幻化出一些虚影,那虚影慢慢的聚拢成了一张很小的人脸。
是一个中男男子,长的也算周正,三四十岁的样子吧,唯一算是特点的应该是那男人的眉角有颗痣。
张文武心想这个鸟明显是有事想告诉我,他知道我能看见他,不退反进,难道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唉,我要是有老半头那水平就好了,直接开个法界,把他拉进去一问就行了,看来闲着没事的时候还是得多研究研究这修炼法力的事。
“那冯总可认识一个眉角有痣的中年男人?”
这话一出,张文武肉眼可见的发现冯秋菊身子一震,连手都有些颤抖。
“张…张先生怎么会问到这些?这和我的病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重大,还请冯总务必如实相告!”
冯秋菊没有说话,而是转头对带张文武进来的人说道:“小黄,你们先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那个被叫做小黄的女人明白,老板这是要说些私事了,点头应许后就离开了。
见房间内就剩下张文武和葛大梁后,冯秋菊往椅子上一靠,感觉那股一直绷着的劲儿一下放下了,此刻变成了一位普通的妇人。
冯秋菊看着张文武,“张先生,你怎么会问到这些?”
“我们家的医术比较偏门,冯总不要介意,最终的目的还是治病。”
“嗯,也请张先生理解,我们这个位置每天要应对很多事情很多人,所以为了不出错,我们都会谨慎一些,实不相瞒,我已经派人查过张先生了。”
“冯总也是个性情中人啊,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就不隐瞒了。”
张文武话还没说完,葛大梁在一旁就有了反应,他听到张文武说话的意思是要摊牌了,那就是要抓那只鸟了,他就等张文武一声令下,就准备扑向它了。
张文武没去管大梁,他知道大梁没有他的命令不会妄动的。
“冯总,您的病可能要涉及到您的一些隐私,我问的问题如果不能如实回答的话会影响我的判断,影响了我的判断最严重的后果就是枉送他人性命,冯总考虑一下。”
“我的病这么严重吗?已经关乎到我的性命了?”
“或许不仅仅是您的命!”
冯秋菊没说话,而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向门外走去。
张文武和葛大梁也跟着出了门,三个人绕过茅草屋,来到了湖边。
四下空旷,冯秋菊从贴身处取出一个吊坠,吊坠打开,里面正是那个眉角有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