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幽幽的大路上一个瘦瘦高高,混身破烂无比,依稀可以辨别为男性的人正在不要命的往前跑。男人身后莫约十米左右一黑影正不紧不慢的向他追过来。
男人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诡异的黑影身形倒是可以看到个大概,但是那张脸模糊得不可形容,男人努力地想要看清楚,却是徒劳。浑身的恐惧支配着双脚,毫无知觉的往前跑。
可正当男人又一次回过头去时,却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地殷红的····血。一阵阴风向他袭来,让整个身子忍不住的发起了抖,一旁的森林深处仿佛有一双眼睛怔怔的看着他,诡异得很。
突然,一个东西掉在了他面前几步。好奇心驱使他上前捡了起来;
仔细一看
“啊······”吓得他一声惨叫,那东西竟是一颗血淋淋的眼珠。
还没等他缓缓,就被那看不清人脸的家伙从后面扯住了他的耳朵,十几只红了眼的疯狗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死死地咬住了他。
“啊…啊…嘭…”教室窗边发出一阵惨叫,还伴随着落地声。
待人重新坐起来时,一沉稳的声音传出:“我说、、这位姜同学,我关注你很久了;每次你都是这样,上课睡觉老师也就不计较了,还总是鬼哭狼嚎的,你能不能不要打扰别的同学上课。”
那话是越说越大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胆子小的女同学被吓得一抖,但是事情的主角儿虽脸色苍白,却理都没理他。
看他那个样子,江敬书被气得不行。把手中的教材甩在前面的桌上双手撑在上面怒气不争
“你看你那样子,那像个大学生,活脱脱的一混吃等死的,我都找不到词形容你;马上你们就要毕业了,如果你还是这样的话我的课你就不用来了,等着挂科吧。”
转而又向其他人发出警告:“还有你们,谁要敢向他学的话,也不用来了。来了打扰别人不说,还浪费学校的粉笔。”愤愤地说完后,又继续那无聊的课程;
待下课后,姜安平准备收书撤时。
他后桌的苏浅叫住他:“安平,对不起啊、、、我想叫醒你的,可是我又不敢大声叫你,只好吹一吹,还是没能吹醒你。”
姜安平没说话看着她手里拿着的粉红色小风扇,想起梦里那阵阴风,心里蹦出七个字‘xxx的智x操作’。
苏浅咋会知道他咋想,只是自顾自的垂下头,看着脚尖小声说道:“对不起啊、、、,早知道我就应该大声的叫醒你了。”
姜安平看她一副很对不起他的样子,就安慰的说了句“没事,这不关你的事”然后飞速地收好东西离开了。
姜安平认为自己没什么特点,如果要说有的话就是特别的穷。
按理来说‘穷’读大学的话,住宿舍应该是比较省钱的。但几个男生挤在一起…难免有点脏乱,他嫌弃。
他住在校外,为了便宜,稍微有一点远。
但这地方房租也不便宜,就找了个正在招租的合租了。
一个四室一厅的套房,刚开始因为合租的是两男的,他还有点犹豫,但那地方相比其他的算是便宜的了,而且里面环境家具都还不错。想着起码比宿舍好点,就租下了。
合租的是两个看着跟他差不多大小的男的,一个天天打游戏的宅男‘汪远洋’另一个是个冷冰冰的帅哥叫‘肖寒’,也是他们的房东。
当然他跟他们都没什么交际。
今天奇了怪,平时一两个月见不着一次的肖寒,居然出现了。
安平礼貌性的朝他点了点头,对方也没理他,悻悻地抿了抿嘴,掩饰尴尬,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旁的汪远洋倒是热情的跟他打了个招呼,还叫他过去吃鸡腿。
安平笑笑回他:“不了,你吃吧,我已经吃过了”就进房了。
汪远洋满不在意的继续啃着鸡腿打游戏。
安平觉得,这室友们一个不正常,一个又太正常,他呢就是介于两者之间人,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人。
他也没过多纠结。拿出书来看。
最近可能是压力太大。老是控制不住地在各种时候打瞌睡;。
奇怪的是,虽说他从小到大经常做噩梦,但也没像最近这段时间一样疯狂,几乎一闭眼就是哪些吓人的梦。按理说他早就习惯了,但是最近这段时间他梦里总是能出现他害怕的东西,导致他总是在各种各样的地方出丑。把他的脸皮都给练厚了。
他还有几个月就要毕业考试,虽然他不担心。但是自己学习时间相对较少,而且还有那档子事儿。令他头疼得很。
夜晚
安平在次被吓醒并且大叫了一声。
黑夜中一只惨白的手抓住他的被子,他死命的拉住被子裹着,尽管他已经害怕到全身僵硬,那被子还是离他而去。
透过门窗的光,大致可以看见个黑影正站在他的床前;
安平真的害怕极了,以至于他发出了第二次惨叫并慌乱的爬到了床的最里角瑟瑟发抖。
正当安平打算开始怀疑人生时,他房里的灯突然亮了。刺眼的灯光使他眯起了眼睛。
这时安平才看清楚床前的黑影····‘肖寒’,他正盯着自己。
想起刚刚自己这个大老爷们儿被他吓得那个鬼样,尴尬得目光都不知道该往那儿放。
所幸还有个汪远洋拖着一副要死的表情幽怨道:“姜大哥你没事儿吧?怎么半夜总是鬼吼鬼叫的”。
安平只得厚着脸皮道歉。其实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被吓醒了。
这房子平常就只有汪远洋和他住,那小子脾气还不错,每次被他吵醒都只是抱怨几句,当然有时候也可能是没吵醒。顶多请他吃几次外卖就搞定了。但这个肖寒他就摸不清他的底细了。
安平没办法,就说改天请他们吃饭,给他俩赔礼道歉。汪远洋到是很痛快的答应了,但那肖寒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也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只是给他一条手绳,叫他戴着,便跟汪远洋一起出去了。
看着那貌似比他还高的背影,安平觉得这个‘肖寒’总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出来。又看着肖寒给的那条手绳,那黑色的绳子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他也没多想就戴上了。
重新躺下,没一会儿困意袭来,快要睡着前才拉过被子蒙着头睡去。
日子就这么过了几天;
期间,神奇的是他自从那晚上开始,就没做过那些乱七八糟的梦了。他知道应该是‘肖寒’给他的手绳发挥的作用。
不可置信;
从他懂事起那该死的噩梦便一直跟着他,期间他和父亲试过许多方法,都没能摆脱。而‘肖寒’此人居然用一根绳子便帮他搞定了。这人着实深不可测。
不过,好歹人家也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还是得好好谢谢的。
没做噩梦这几天,安平也算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了,心情也是愉悦了不少。上课也没打瞌睡了,那些教授、老师啊都以为他是痛改前非了,加上平时各科成绩都还不错,对他的态度也就和蔼多了。
这让安平觉得世界其实还是很美好的;
收拾好了学业上的所有问题,安平来到了他兼职的地方。
是个小餐馆,一四川人开的。专门卖些小吃串之类的,生意还算不错。
见安平来了。一身穿大码花色T恤衫,体格颇为壮硕的女人怪声怪气的来了句“安平呀,你来啦。”
他下意识的看向店里的白色大挂钟‘16:03’尴尬道:“不好意思,我下次会注意的。”然后便快速走到自己的岗位上。
这人是他们这儿的老板娘,‘郭晓红’一中年妇女,平时人们都叫她‘大美女’。安平才来的时候她对他还挺好的,但可能是自己平时不善与人交流,没咋搭理她,就变成这样了。
郭晓红看他一眼不屑道“每次都这样,这个月你迟到多少次了你自己算算,别以为你是学生就可以乱来,一天迟到几分钟几天迟到几小时一年就迟到几个月。”白了他几眼继续道“我们也只是小本生意,可经不起您祸害,还是按规矩来吧。”
按规矩来就是没到五分钟扣半小时工资,到五分钟扣一小时工资。五分钟以上安平还没试过,他也不知道。
待那女的走了后,这店的老板‘吴春根’走过来。
用夹着口音的普通话安慰他“安平呀,你就不要跟你郭阿姨计较,她就是那德性,叔叔代她给你赔个不是。”
安平有点羞愧道“叔叔不用的,本来就是我的不是,阿姨说得很对,您真不用这样。”想来也是,谁叫他自己迟到呢,被抓住把柄、、、活该。
吴春根笑着说:“大学生就是不一样,懂事儿,理性,我也不说啥子了。”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吧,既然没得事了,你把那外卖送一下哈。”
安平点头应下。
去送的时候发现地址是自己住的地方。其实也不算意外,毕竟有个外卖狂魔‘汪远洋’。
到的时候汪远洋看见是他还懵逼了一下
调笑道:“哟,是小安安呀!”
安平敝了他一眼“咋了,你想说什么?”并把外卖给他。
他一边接过一边说,“原来你在哪儿兼职啊,哥一定照顾你生意,帮你们店刷好评啊。”
“别,不用,我劝你也少吃点,外卖这东西不干净你知道吗。”
这东西安平以前是不知道,但现在他在店里上过班。知道那玩意其实不怎么干净,大多数都是些速冻食品,都不知道放了多久。前不久他解冻过一鸡腿,看见里面有几条还在蠕动的蛆,把他给恶心得。
他向老板反映情况,老板说是天气太热了,食物变质快,还跟他说看来自己进货的时候也得好好挑挑了。然后就让他端端盘子跑跑腿之类的。
他也不知道那箱鸡腿用了没?老板进货有没有好好挑?反正自那时起,安平发誓自己绝对不吃外卖。
。
汪远洋丧这个脸“我也知道呀,但我又不会做饭,我不点外卖你做给我吃啊。”
“你不会做,你还不会学呀。”安平无语
“我就说说,看你那样子,大不了我给你开工资嘛。”
安平没时间在这跟他瞎扯“得了,我就是劝劝你,我还有工作,我先走了。”
见安平真的走了。汪远洋扒了一口盒子里的饭低估了一句“多好吃啊,能有多不干净。”
吃不吃他就管不了了。反正又不是自己,也吃不死个人。
安平下班已经是晚上九点十五分了,他一般都是上五个小时的班‘下午四点到九点’心里吐槽那大姐,上班迟到一两分钟,要死要活,延班十多分钟却连她人影都看不见。
再想想也犯不着跟她计较,还是赶紧下班划算点。
安平兼职的地方离他住的地方没多远,不过走路还是得走四十分钟左右的路程。边走边想以后有钱了还是得给自己买辆小电瓶。
没多久就到了回家的那段必经之路,一条长长的小道。,以前路边有一盏路灯,都还是感觉黑黢黢的。前几天坏掉了。
这比较偏避,四周静悄悄的,坏掉的灯在一闪一闪的。
安平心间没由的冒出了一种强烈的感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听说过墨菲定律吗。
刚刚还安静的风声都听不见的小巷,传来细小的声响。安平听不清是什么,向声源靠了靠,那声音似是也再向他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