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卫离着手调查连环杀人案。他分别前往了三个大人的府上,仔细勘察案发现场,不落下一点蛛丝马迹。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没有丝毫凶手的踪迹。
三位大人的伤口都很小,不仔细看甚至都很难发现,说明凶手是职业杀手。在大人们的香炉里发现了迷香的成分,说明凶手是把大人们迷晕后用麻绳绑在椅子上的。房间从内插上门栓,窗户紧闭。
卫离在常述常大人的书房窗户边看到了一丝黑线,应该是从夜行衣上刮下,可能是凶手跳窗时留下的。所以他断定凶手是从窗户进入的房间。
三个大人的死法都一样,凶手应该是同一人。但是三个大人家离得很远,杜府在城西,胡府在城南,常府在城东北,而三个家丁陆续来到大理寺,前后间隔不超过一刻钟。卫离陷入了沉思。
三天过去了,案子还是没有进展,但是也没有再发生连环杀人案,于是京兆府取消了宵禁,热闹的玉州城又回来了。正巧傍晚,好友中书舍人慕奕欢和安王世子韩承宇邀请他去醉仙楼一聚。卫离觉得可以趁此机会放松一下,于是欣然答应。
到了醉仙楼的包厢,慕奕欢和韩承宇已经坐下等他了。他们三人是在同一私塾学习的同窗,从小学习文韬武略,但是韩承宇更喜欢武,慕奕欢更喜欢文,而卫离对案件更感兴趣。
慕奕欢身穿一袭白衣,灰蓝牙耳机色下装和月白色斗篷,喝着热茶。韩承宇身着檀色上衣,紫檀色下装和绛色外衣,手腕上有黑色绑手带,腰间系着黑色腰带,还别着安王府令牌,和慕奕欢聊着天。卫离刚进来,一身黛色上襦,鸦青色下装,藏青色斗篷。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明眸皓齿,玉树临风,三人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
韩承宇打趣地说道:“哟,来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我们卫大人了啊!来,坐吧。”
慕奕欢说:“卫兄还是如往常一样忙碌啊。”
卫离摇摇头说道:“最近的这个连环杀人案真是令人心烦呐!你们都听说了吧?”
“哦,听说了,好像是前朝的三位大人在家中书房被杀了。”韩承宇说。
卫离:“是啊,三位大人家中都要让我给个说法,找到真凶。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啊,凶手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慕奕欢感到疑惑:“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说实话,也不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卫离说,“只有一个图案,我画给你们看看。小二,拿纸笔来。”
不一会儿,店小二拿上了纸笔,卫离便在纸上画了一个蝴蝶图案。
慕奕欢皱了皱眉:“只有这个蝴蝶图案?”
卫离感到无奈:“对啊,只有这个,我现在已经派人去查了,暂时还没有线索。”
韩承宇安慰他说:“没关系,天下这么大,还怕他跑了不成?我们也帮你留意一下。不说这些堵心的了,来来来,小二,上菜!”
等到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山珍海味,卫离说:“我听说现在清音阁生意越来越大,推出了好多清倌和头牌,莺蓉、若鹂、燕菡、雪鹭……据说其中的清倌蝶舞姑娘长得最清新脱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善弹琵琶。”说到这里,卫离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了。
慕奕欢:“卫兄,矜持点儿啊!我也听说了,前两年红极一时的雁灵姑娘就是她们的头牌。”
韩承宇笑了笑说:“那要不我们什么时候也去那里坐坐?”
“我们去那种地方,不合适吧?”慕奕欢说,“再说了,家里也不会允许我们去那种地方吧?”
卫离说:“就是,虽然清音阁近几年改成了类似酒楼的地方,但它说到底还是窑子,我们还是算了吧。”
韩承宇沉思了一会儿,说:“那我们可以乔装一番,再改个名字,谁知道是我们啊?”
卫离:“可以呀,韩兄,真有你的!那我们定在什么时候呢?”
“那就明天酉时一刻,清音阁门口见。”慕奕欢说。
韩承宇连忙应道:“好,就这么定了。来,接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