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姊姊,您說要讓我進入劍塚一趟嗎?」
「娘親,您讓我進劍塚一趟嗎?」
「去吧!尋找你的劍緣。」
「去吧!尋找開創你的劍意。」
「娘親姊姊,開創劍意不是得等到金丹境才能孕生中來嗎?」
「娘親,我的實力還不足夠開創劍意啊!」
「這是掌門師兄的命令,去吧!雖然他這人不太靠譜,但卻也不敢騙我。」
「掌門師兄是這般交代的,這其中必有深意。」
季星和黃裳兩人被玉鸞子和玉妃子帶到劍塚入口,兩人用著鼓勵的目光給予自己的兒女加油打氣,季星和黃裳互望一眼,異口同聲:「讓我們一同闖闖這劍塚吧!」
兩人並肩而行,不疾不徐的走進了劍塚,身後的兩位偉大母親正用著期盼的目光盯著那方才消失人影的前頭。
當他兩人進入之後,一眼望去全都是寶劍,有的殘破不堪,有的鋒利無比,不論看相如何,每一把都散發出沖天氣境,似在向兩人展現自己的風采一般。
季星被這琳瑯滿目的萬劍給迷昏了眼,癡呆的說了一聲:「好多劍!」
黃裳也傻楞楞的應了一句:「就是說啊!」
劍塚埋葬萬劍,遍地一片灰濛濛的,但是無數股沖天霸氣卻像是商人在推銷自己的商品一般,有的花枝招展,有的霸氣十足,有的孤冷高傲,有的平易近人,包羅萬象,全都是無盡的劍意在盤旋著。
兩人邊看邊走,黃裳傻愣的張大了嘴巴,季星點點頭說:「我們先看看再說,不急著選。」
「好!聽你的。」黃裳望著這些五顏六色的劍光和那些無窮無盡的劍意。
這時候天武說話了:「傻丫頭,你得選一股至陰至寒的劍意成為自己的劍意。」
「你是誰?是誰在跟我說話。」黃裳吃驚了起來,蹦跳一下,旋即謹慎地察看四周,卻哪有半個人影。
這時候玄武也對季星說話了「你的劍意應該要是包羅萬象,就一把一把的領悟下去吧!」
季星也嚇了一跳,厲聲道:「是誰?是誰在說話?」他那雙警惕的眼眸環顧四周,兩人不停地尋找,卻哪裡有半點人影存在。
找了老半天,連一個人影也沒有瞧見,季星沉思了一會兒說:「也許是門派中的高人,我們就聽從他的指點吧!」黃裳點點頭。
這時候天武又對黃裳說話了「來,往西北走,直到盡頭為止。」黃裳向季星說了一下後便起身向著西北方位走去,季星本欲跟上前去,但玄武卻叫住他,對他如是說:「不要走動,坐下,好好地領悟萬劍劍意的大道。」
先說黃裳,當她聽從指示往西北走去,一股寒冰之氣不停的加劇著,凍得她渾身發抖,原本就是冰寒體質的她,從未感受到寒冷是何滋味,可是今天她感受到了,那股冰冷的氣息不停的沖擊著她的丹田,然後再往四肢百穴而去,最終進入了五臟六腑。
她的感知慢慢的被麻痺掉了,漸漸的不再感受到寒冷,可是身上卻結起了淡薄的冰霜,慢慢的她化做一尊冰雕,她本欲起身抖去那一身冰霜,可卻被天武給阻止了。
「前輩!您是說我應該要努力的感悟著這一身的寒氣嗎?」
「前輩!您是說讓我從中領悟屬於自己的至陰至寒的劍意嗎?」
「前輩…」
天武不耐煩的說:「囉嗦!要妳感悟,妳就趕快去感悟吧!」黃裳嘟嘟嘴後不再說話,而是全心全意的感應起那凝聚在身上的冰寒之氣。
寒冷的劍意不停的沖刷著她的身體,慢慢地她身上的冰霜越積越厚,最終成為一尊唯美的冰雕。
冰寒之氣乃是天地間至強者的代表,凡擁有者無一不是天驕人物,隨著時日的變遷,黃裳的身體化為冰像,氣息也越來越微弱,但是卻有股驚人的寒意不停的鼓動著這一番小天地,眾劍意紛紛躲避起來,像是遇上了皇者一般退避三舍。
而那冰冷的寒意從她的丹田進入遊走在她的百會穴、闕**、淒霜穴…等等,且迴繞在她的奇經八脈當中,而後匯聚在她的任督二脈,慢慢的她全身盈滿了至陰至寒劍意和無比冰冷的寒氣,彷彿成了一尊栩栩如生的美麗冰雕一般,一動也不動的坐在那兒,承受著天地間最孤傲的劍意。
而季星卻有迥然不同的情景,萬劍如同臣子一般將他團團圍住,如同眾星拱月一般,他成了一方霸者,萬道劍意不停地與他溝通交流著,好似遇上了高貴的主人一般,毫無徇私的將自身的劍意傳達給季星。
季星的腦海擁有著越來越多的劍意奧秘,他不禁咋舌,因為那些可都是高深莫測的,但是玄武給他的命令是在一個月內將萬道劍意融會貫通,而後悟出屬於自己的獨特劍意。
這項任務可以說是十分的困難,可是玄武也沒有辦法,誰叫他還得參加一個多月後的弟子升格大賽。
劍塚內的兩人正在拼命的領悟起劍意來,劍塚外頭的兩位母親正用著既期盼又擔憂的眼神緊緊地望著劍塚。
一般人進入劍塚大約只需要花七天就能夠領悟劍意出來,而天才只需要花三天便可以了,這也就是為何玉蕭子那般放心的讓兩人進入。
而在玉鸞子和玉妃子的心中自己的兒女是最優秀的,兩人對望一眼後說:「我們就在這而等上三天吧!」玉妃子點點頭說:「也好,不見裳兒出來總是提心吊膽的。」
玉鸞子回應一下:「我也一樣,小星可是我的寶貝呢!」兩女相望而笑。
誰知三天過後兩人沒有出來,玉鸞子二人又說:「再等上幾天吧!」七天過後兩人依舊沒有出來,這時候玉鸞子著急了,玉妃子擲地有聲的說:「不妥!我們進去看看吧!」
「好!我們進去看看。」玉鸞子也覺得不可以再癡癡的等下去了,於是兩人進入了劍塚,這時候的劍塚內劍意狂暴,兩人感覺到強大的危機,心中的擔憂就更加強盛了。
抬頭一望漫天的劍意不停地盤旋,不時就會有一股劍意落到一名少年的額頭上,這一幕著實讓人吃驚,倆人瞠目結舌的互望著,但那狂暴的劍意卻將兩人頻頻逼退,這一刻兩人的心七上八下的。
玉鸞子著急的說:「小星,別怕!娘來救你了。」玉妃子則是更加焦慮地望向四周,就在玉鸞子準備動手時,玄武說話了,他的聲音清楚的傳入兩女的腦海中,「別怕!出去等吧!他倆一個月後會安然無恙的走出劍塚。」
「你是誰?」兩女異口同聲問道。
「妳倆不用管我是誰?只需要知道我不會害他們兩人便是。」
「不行!我不答應!」
「對!我也不放心裳兒。」
「要在這兒看也可以,別出手打亂他兩人的參悟。」
「好!老身答應你,不過我兒要是有個甚麼萬一,我要你賠命。」
「答應你了,坐遠一點。」
「不!我要提防你。」
「裳兒在那兒?」
「天武,你指引她去吧!」
「大美女請往西北的方位走到盡頭。」
「多謝!」玉妃子依言走到了西北盡頭便發像一座冰雕,頓時火冒三丈,就要出劍擊破那冰雕之時,天武怒斥一聲:「住手!」
「閣下何意?我女兒都氣息奄奄了,還要我住手。」
「你用神識好好的看清楚。」天武氣憤的怒斥一聲。
玉妃子利用神識探查了黃裳一番,驚覺她雖然氣息微弱,但是卻有股令人不寒而慄的威攝感,更加恐怖的是那膽顫中冰冷讓人如墜冰窖,感覺無比的寒冷,那是何等強悍的劍意氣息呢?這樣的劍意氣息她尚未從其他人身上感應到。
「這是?」玉妃子放下那舉起的手,傻楞楞的望著眼前身陷冰雕中的寶貝女兒。
「是她所領悟到的程度。」
「要多久?」玉妃子這般問是因為在半個多月弟子升格大賽就要開始了。
「二十天。」玄武回答了玉鸞子的問題,當下她便起身往外走,這時候玉妃子也衝了出來,兩女對望一眼,道:「二十天?」
「我們先給孩子抱個名。」
「也好!那裡頭待著畢竟對孩子沒有半點益處,不如就先幫她們報名吧!」
「走,這就去。」兩女偕伴同行。
當兩女來到金鵬殿時,玉蕭子一臉笑容著望著兩女說:「如何?」
「我兒要是死了,你得賠命!」玉鸞子怒指玉蕭子。
「裳兒她,情況不妙!」玉妃子一臉的哭喪,當玉妃子將事情的經過交代清楚時,玉蕭子嘆口氣說:「不對啊!我所卜的卦象,是福星高照啊!」
「不管了,由著他們去吧!我對自己的卜卦很有信心的。」玉蕭子開始勸導起兩女來,這一哄那一捧的,終於將兩女給說服了。
但他的內心中卻是十分的驚嘆,當年師尊曾經對自己說過:「不要以為自己只花了兩天半就將劍意給領悟到,就驕傲起來;因為真正的強者極有可能會領悟個半個月或一個月的時間呢!」
「師尊,何方前輩如此牛逼呢?」
那時候年輕氣盛的他不悅的頂回一句,說:「師尊!這只是你的猜測,我不服氣!」
「呵呵,別氣!別氣!我的小幽是最天才的。」
「哼!這還差不多。」那時候的玉蕭子也確實有神氣的本錢,因為他創下了雲門歷代以來領悟劍意所花得時日最短的成績。
這是多麼令人引以為傲的成績呢!因此他成為了下任門派掌門的重點弟子來培育,而他也沒有讓所有人失望,真正的成為了雲門第一強者,也順理成章的當上了掌門。
而如今他卻聽聞季星和黃裳二人已經進去了快要半個月了,不禁讓他想起了師尊當年說過的話,對此他也開始期待起來,滿心滿意的期盼著,便且交代兩女絕對不可以衝動壞事。
兩女本是不依,但是他用上了掌門的身分下了這道密令,兩女也只好屈服了,但觀她倆的眼神大有若自己的寶貝兒女出了意外便來個魚死網破,大家一同墜入深淵,這時候玉蕭子方驚覺兩女在這兩子的身上放進了太多的情感,就如同兩子是她們的親生兒女一般,不禁感嘆:「兩人真是既慈愛又善良。」
話鋒轉回到劍塚之內,西北盡頭颳起無盡強風,而那強風中攜帶著冰冷的白色雪花,將整個西北之地便成了雪白世界,而那白雪皚皚的中心處有一尊冰雕,冰雕內盤坐著一位俏麗少女,她的眉頭深鎖,表情有些痛苦,但嘴角卻是微微上揚,好似在歡笑一般,這古怪的表情令天武一陣無言,呆愣愣的說著:「怪胎!」
無獨有偶,劍塚的另一處盤膝著一位少年,少年的周邊不停的縈繞著灰色霧氣,霧氣中有著數不盡的劍意正在徘徊,一道進入少年的眉心後,另一道緊接在後頭,如此這般,一道接著一道,彷彿有無窮無盡的劍意在飛騰一般,而進入少年眉心的劍意在進入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玉鸞子和玉妃子聽從了玉蕭子的命令,只敢死守在劍塚外頭,等待著天地一聲雷,那是玉蕭子卜出的卦象,一旦雷聲響起,就代表兩人功成之時。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逼近,眼見還剩下不到半個月門派大比就要開始了,如今距離季星兩人進入劍塚已滿一個月了,這時候玉蕭子也著急起來,雖然對於自己的卜卦很有自信,奈何等待是煎熬人心的一件事情。
於是玉蕭子也來到了劍塚,兩女望過去,一者憤怒、一者哀怨。
此刻天色漸暗,明明只是正午時分,天色卻是一片的漆黑,玉蕭子神情激動了起來,哈哈大笑。
兩人瞧得一驚一乍。雖然天色黯淡下來,但雷聲卻死命不出現,片刻之後下起了傾盆大雨,但雷聲依舊未有出現。
而這大雨驚動了正在劍塚內修練劍意的兩人,原先二人已經有些走火入魔的跡象,畢竟一個月實在太短了,可就在身體欲燥熱之際,上天降下了清爽的甘露,淋透了他們身體,也退去了險些走火入魔而掀起的熱能。
慢慢地兩人的體溫恢復了正常,千鈞一髮之際,兩人的劍意化成了,此時天空發出一聲猛烈的吼叫,天雷劈下兩道,明明只有一道雷聲,卻產生了兩道雷電,直轟在黃裳和季星身上,頓時哀號聲大起,劍塚外頭的三人一驚,直忙奔入,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
兩女氣憤的怒瞪玉蕭子,玉鸞子破口大罵說:「我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著賠命吧!」
「師兄,你太自信了,要是黃裳有個甚麼意外,你這一生別想在與我說話。」兩女氣憤地抱起兩子急速的往華陀院奔去。
玉蕭子也尾隨其後,但是他那張臉卻是苦澀的,他始終不相信自己的卜卦會出差錯。
「兩位師妹,怎麼回事呢?」一位和藹慈祥的老者望著玉鸞子和玉妃子手中的兩子,神情有些古怪。
「師兄!救救我兒!」玉鸞子哭了起來,玉妃子的哭聲也飄散出去,那雙眼可憐兮兮地望著玉華子。
「救?你兒好端端的啊!」玉華子一臉不解地望著哭得死去活來的玉鸞子,旋即轉頭望向玉妃子說:「師妹,你寶貝女兒也是安然無恙啊!」
「可是,喚他不醒!」玉鑾子的心七上八下的,玉華子點點頭說:「那是因為脫力而昏睡過去。」玉鸞子一聽大喜,連連向著玉華子道謝起來。
「師兄,那我女兒呢?」玉妃子的心中開啟希冀起自己的寶貝女兒也只是脫力而昏睡過去。
「你女兒只是在仙脈進化中。」此話一出令兩人震驚了起來。
玉華子笑呵呵的說:「既然來了就讓老夫住他兩小一把吧!」
「多謝師兄」兩人歡喜的回應後將手中的兩人輕輕地放在床上,玉華子祭起了聖光壟罩在兩子身上,頓時兩子的眉頭皺了一下,嘴唇動了一下,然後手腳動了一下,模樣有些滑稽,鬧得兩女笑罵道:「真是讓人擔心的孩子。」
這時候趕來的玉蕭子望見眼前情景誤以為出大事了,便不停的向著兩女低聲道歉,玉鸞子以一張臭臉回應,玉妃子佯怒待他,心中卻是竊笑不已。
玉華子如同丈二金剛般摸不著頭腦,不明白三人這是演哪一齣,明明床上的兩人身體狀況都極好,但先前那大哭特哭的模樣,還有掌門那一臉焦急的模樣,頓時引起了他的興趣來。
於是當他聖光施展完畢之後對著玉蕭子說:「掌門師弟,這是怎麼回事呢?」
玉蕭子將整個過程一五一十的說得清清楚楚,玉華子拍拍他的肩膀說:「師弟真乃神人。」
「師兄別再揶揄我了。」此時兩女正怒氣沖沖地瞪著玉蕭子,彷彿今天他若不將事情說個清楚明白,便與他勢不兩立。
原來玉華子是卜出了卦象,可是內心中並不是十分有保握,而是憑藉著賭上一賭的氣勢就將話語轉變成為十分有保握。
至於他為何這時會如實招來,全因為玉華子數次救下自己的小命,所以對他不敢有絲毫的隱埋。
可兩女卻不願意與他善罷干休了,他被罵得狗血淋頭,卻是連逃走的勇氣也沒有,如此這般,一代風雲人物的雲門掌門玉蕭子被兩位美女大罵特罵上了雲門焦點新聞的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