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筠玲默默问一句:“还不是象棋?不过换了一个玩法好吧。”
“...”洛初与思鸠不以为然。
倏然,思鸠起身:“我先失陪,你们聊。”
望着思鸠离去,闻筠玲忍不住问道:“师兄出了急事吗?”
“不是。”洛初否认道,“他最近交侠侣了,不能停留酒馆太久。”
“看不出来,师兄还是个气管炎。”闻筠玲打趣道,“快给我介绍介绍,师嫂谁呀。”
“你猜啊,”洛初不为所动,“再不然你自个儿去问。”
“诶,算了算了,被师嫂误会成小三就完了。”闻筠玲摊手。
才见过一面,就打听人家的情况,说只是随口问问,傻子才会去信。
她可不想刚穿过来,就成为过街老鼠。
“不打听这个,我就问下,锁心灵是个啥玩意儿?很稀有吗?”闻筠玲给自己再倒一杯酒。
她也不是古人,做不到那种一坛一壶直接灌,只得假装当个优雅的人了。
洛初凉飕飕地瞥了她一下。
“得亏女子极少来这酒馆,不然你等着在床上躺两个月吧。”
“啊?这锁心灵这么招仇恨?”闻筠玲不可思议。
洛初的白眼差点翻上天:“你脑子怕是没跟上年龄,相反的,锁心灵在女子之间很受欢迎。”
话一顿,又道:“祸从口出。”
闻筠玲幡然醒悟,她方才习惯性地飙方言,在外人听来,这话好像是骂人的...
也就是说,不为所动这只锁心灵很受欢迎咯?
“卖了能换多少钱?”鬼使神差之下,闻筠玲道。
“能换多少钱我不知道,前提你得保持清醒。”洛初带着怜悯的眼神看她。
“啊?这与保持清醒有关系吗?”闻筠玲摸不着头脑。
“你不醒,难道继续做梦?”洛初的眼神仿佛在看智障。
...
闻筠玲满脸慈祥:“洛初,梦想该有滴,万一哪一天实现了呢?”
“实现了叫梦想成真,没实现顶多叫痴心妄想。”
“...”不知怎的,闻筠玲想起网络中的一句: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万一我真有嘞?”闻筠玲赌气道。
“你有我果奔。”洛初翻了个白眼。
“好吧,我摊牌了,我...没有。”闻筠玲补充道,“你先把身材养好,等我找到了,别果奔的时候丢人。”
底牌咋可以因为赌气翻了,她又不是傻。
“诶,姑娘,公子,拼酒四缺二,帮忙凑一下?”一少年请求道。
“噢~可以,别说我蹭酒。”
...
...
欢声笑语在脑中回荡,如今只能孤身一人,有温暖不能拥,有朋友不能认,有家不能回。
待明日天鸟碎拿到了,她就离开这片大陆吧。
前世的明日出了一起命案,死者是人人拥戴的慈善家朱幕先生,朱幕夫人伤心欲绝,不惜以天鸟碎为代价,只求替夫报仇。
后来凶手被名为忧涟的人找出,为朱幕夫人的贴身丫鬟——黛青。
曾经的她感叹自愧不如,现在的她感慨女主光环的强大。
忧涟,反过来,不正好是怜幽吗?
饶是现在她有穿越buff,可任然抵不过人家的女主金色buff。
不是吗?闻筠玲侧头微微一笑。
我们的女主大人,又被救走了,不过多久,要开始找她复仇了呢~
但是呢...
你以为就你会化名吗?闻筠玲笑眯眯的眼眸底是深不可测的寒冰。
我干不过你的光环,但我可以一点,一点,把你的王牌撕碎!
错过天鸟碎也没事,天鸟碎饶是再珍贵,可我更爱把它交易,换成堆积如山的钱。
我把我最爱的钱财给你,作为代价,你王牌的命我收下了~
西洛隐居高手,人称西门婆婆。
做事果断,性格孤僻,脾气暴躁,待人恶劣,真是高手老婆婆的特征一样不差呢~
前世因为慈善家之死案件破解,思怜幽便邀她同行,她傻乎乎地答应了。
借着主角光环,阴差阳错迷路之下,闯进了西门婆婆的地盘,结果她与思怜幽被西门婆婆丢在外面跪了三天。
后来西门婆婆见她们心性不错,打算收徒传递武学,为了保证质量只能二选一。
她无时不刻地修炼,还会帮西门婆婆分担重事,西门婆婆也对她给予肯定,让她越来越有信心。
然而最终,西门婆婆选择了思怜幽。
她饶是在蝠血泉待上了一个月,与邪物彻底融合,始终忘不了西门婆婆居高临下地说了一句:“我西慧安,从来不收品行不端的徒弟!”
“小洛,把君小姐丢出去,脏我慧静之地!”
她修为被废,她才醒悟。
思怜幽是被男主救的,而男主从小便经常与西慧安宅在一块学习,西慧安待他如亲孙,得知自己“孙媳妇”被欺负,特意为“孙媳妇”撑腰。
后来男主嘲笑她,让她误以为自己得到了,再让她失去,最后让她一无所有。
但现在...
闻筠玲摸向腰间的寻君铃,我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你知道吗?上辈子纪心死于你的剑下,这辈子,我要你亲人的命来尝。
我让你误以为,你抱得美人归了,再把胜似亲人的西门杀了,最后,再把你唯一的亲人杀了。
你会很开心吧?毕竟上辈子,你在我面前笑得很开心呢。
你替爱人出了一口气,让我狼狈地被丢了出去,而我杀了你们三人中的西门;你杀死了纪心,而我杀死你的亲人。
公平!
也许,凭她的力量可能不够,但寻君铃可以啊!
她心如死灰之下选择去蝠血泉,撑过去就做个没心没肺的杀人邪物,没撑过去就死在蝠血泉追寻纪心。
但出乎她的意料,她认为她撑不过去,可仇恨却大过了一切,包括她的生命。
欲成邪,必了情。她毫不犹豫将寻君铃丢进了蝠血泉,且是大哥二哥与父王亲眼看见寻君铃没入了蝠血泉水。
但是,她无意之中,找到了泉底的寻君铃。
它依旧光泽油亮,没有受到一丝丝染指。
但她不为所动,冷漠地用血镰把它劈成两半,踩成碎渣,如同丢垃圾一般把它丢入蝠血泉。
这次,它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