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城市巡防队员赶到现场,并没有第一时间对时巟进行盘问,而是仔细观察起了现场情况。
那几名巡防队员中,有一位时巟倒是认识,正是昨天在时家会客厅中见过一面的张明。
“时公子,又见面了。”张明显然是认出了时巟,他主动打了声招呼。
时巟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我听说,你对死者吐过口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明沉吟片刻,就开口发问。
张明他们在接到群众‘报案’后,就第一时间来到了现场,一些目击者还‘指控’时巟对着那死者吐过口水。
闻言,时巟把情况如实说了一遍。
“时公子,你作为距离死者最近的目击者,有发现什么异常吗?”张明又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他突然就爆炸了。”时巟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恍然,对于那侍卫突然爆炸,他也很是莫名其妙。
“副队长,这次还是和之前一样,找不到什么线索。”这时,一名巡防队员快步走来,对着张明说道。
闻言,张明不动神色地点了点头,旋即又很是客气地对时巟说道:“这样吧,时公子,事关重大,还请和我去巡防所一趟。”
“好的。”时巟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临走之前,时巟用蹩脚的肢体语言让萌爱酱先回小屋,对此,那些巡防队员也没说什么。
在几名巡防员的带领下,时巟来到了天阳城城市巡防队城南分所。
走进气派无比的巡防所大门,时巟不由地张了张嘴,之前只是路过而已,没想到有朝一日尽会被当做嫌疑人带进来。
虽然血缘关系淡薄,但时巟好歹也是时家之人,因此,巡防队员们倒也没为难时巟,很客气地例行公事询问了时巟一些问题,并且还请他吃了一碗猪排盖饭……
“副队长,城北分所传来消息,那边又发生了一起…”
当张明还在询问着时巟的时候,一名队员向他汇报道。
因为时巟在场的缘故,那名队员倒也没明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听到那名队员的话后,时巟虽然有些好奇,但也强行忍住了开口询问的冲动。
“知道了。”张明点了点了,又深深看了时巟一眼,旋即道,“时公子,我的问题问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时巟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自顾自走出了巡防所,他还要去找个木匠修门呢……
待到时巟离开后,那名汇报队员向张明问道:“副队长,这个时巟没问题吗?可是有两起案件和他有关了。”
“没什么问题,应该只是巧合罢了,我调查过了,他黑铁灵根,境界低微,生活方式、人际关系都很简单,和遍及全城的连续杀人案扯不到太大关系。”张明指尖摩挲着下巴,摇了摇头道。
“这样啊,不过这所谓连续杀人案,真的是人做出来的吗?每次现场都找不到一丝线索……”那队员眼神游离,似乎在思考什么。
“唉!一个月期限就快到了,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尽快找到原因,否则就得接受城主的责罚。”张明叹了口气,有些苦恼地揉捏着太阳穴。
……
天阳城东南,烈家大院。
收到之前派遣出的侍卫的死讯后,烈明一脚踢开了怀中的艳丽女子,旋即又把身前摆满了美食佳肴的桌子掀翻。
乒铃乓啷的响声在这极致奢华的房间中回荡,被踢到在地的艳丽女子以及汇报消息的侍卫皆屏住了呼吸,跪倒在地,大气不敢出一声。
“真是个废物!”烈明自然不是为了那侍卫的死而痛心疾首,他只不过是埋怨对方办事不利罢了。
似乎还觉得有些不解气,烈明抡起椅子就是一顿狂砸,那些价值昂贵的摆设都被他砸成了毫无价值的碎片。
“废物!废物!都给我去死!!”
“怎么就是不能如我所愿?!为什么?!”
烈明一边狂砸一边怒吼,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自心中不断升腾,传递到了大脑,到了脸上化为狰狞恐怖的表情。
烈明突然一椅子抡到了那艳丽女子低伏于地的脑袋上,那女子痛呼惊叫的同时,脑袋上也不断涌出了猩红的血夜。
女子的哭喊以及猩红血液,不仅没有让烈明就此罢手,反而还激发了他的兽性。
“碰!碰!碰!”
女子的呼喊声与敲砸血肉的声音在房间中不断回荡。
烈明抡了一下又一下,那艳丽女子的痛呼哭喊之声都不知何时停歇的。
可就算如此,烈明心中的怨愤也没有消散丝毫,他继续在艳丽女子已经没了生命体征的身体上疯狂猛砸,直到椅子不堪重负,散列而开,烈明才稍稍停顿。
烈明紧紧握着手中断裂的椅子腿,眼中的怒意似乎快要化为了实质。
为什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为什么手下全是废物?自己的命令都不能完成?!
为什么那个叫时巟的家伙胆敢和自己作对?!
为什么一切都这么不顺心?!
烈明越想越气,怒气到了极限,不可避免地朝杀意转变。
“时巟?时巟!杀了你!我要杀了…”
“砰!!”
心中升起强烈杀意的烈明,那番充满怨恨的话语还未说完,整个人就猛然爆炸,血肉、内脏猛然四射横飞。
听到巨响,那名脑袋死死插在地上的侍卫,抬起头一看,却发现猩红之色粉刷了墙壁,零碎的血肉、内脏洒了一地,浓烈的血腥味随之弥漫。
“啊!!三少爷!!”
那侍卫凄惨无比的声音响彻,他心如死灰,比死了亲人还难受,因为三少爷这样不明不白的去世,同在一个房间的他肯定也活不了!
……
支付了木匠5枚银币后,时巟肉疼不已,要不是中午不顾脸面地向那名侍卫骗,不!索要了修理费,那他就离破产就更进一步了。
不行!赚钱的事情该提上日程了……看着越来越瘪的腰包,时巟心中不由地升起了紧迫感。
只不过,赚钱也不能急于一时,加上天色见晚,只能明天再说了。
明日事,明日做,明日香啊!
和萌爱酱吃了找木匠途中顺道买来的食物后,时巟就回到了时家大院。
“时巟,有人找你,在会客厅。”
时巟回到房间,刚躺下不久,就听见了伴随敲门声的话语。
时巟打开门左看右看,却没发现任何人,也不知道是哪个没礼貌的家伙来通知自己的。
不过,时巟还是依言前往了会客厅。
来到会客厅,时巟一眼就见到了两名陌生的华袍男子。
那两名男子风度翩翩、气质不凡,想来身份显赫,直接证据就是他们此刻还有着时哲、时芊芊等人作陪。
时巟打量那两名男子的同时,他们也见到了刚走进会客厅的时巟。
“你就是时巟?”其中一名男子开口问道。
“是的,是你在找我?”时巟说话非常直接,什么大家之风、贵族礼仪,全然没有!
在时巟自认了身份的瞬间,时巟亲眼看见那两名男子头上虚浮的黄色数字猛然转变为了红色数字。
没错!那两名男子的境界都在时巟之上,一人Lv24,一人Lv28。
而他们等级数字颜色发生转变的原因显然是对于时巟这个名字有着恶意。
“哼!那你知道我是谁吗?!”那名Lv28的男子又再次问道。
时巟很诚实地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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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月!”境界在修气八段,Lv28的烈月傲然,他顿了顿,又接着道,“我问你,你可知道我弟弟烈明是怎么死的?!”
烈月,烈家家主的二儿子,也是烈家年轻一辈最为出色的天才……听到名字的瞬间,时巟脑中就想起了相应的情报。
“不知道。”时巟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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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巟要是知道的话,缺少放个鞭炮庆祝一波,毕竟烈明可干了不少天怒人怨的恶事,他的死是一件节(喜)哀(闻)顺(乐)便(见)的事情。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可是念着你的名字含恨而死的!”烈月猛然拍了下桌子,怒视着时巟,咬牙切齿道。
“关我什么事?可能他暗恋我却又得不到我,郁郁而终罢了。”时巟面无表情挠了挠脑袋,及其无耻的说道。
时巟可不会惯着烈月这种人,你要是不会好好说话,那就由我祖安十级钢琴师来教教你!
“你!混账东西!还敢污蔑我烈家之人有龙阳之好,我要撕烂你的狗嘴!”烈月听了时巟的话后,瞬间就火冒三丈,他体内的灵力猛然迸发,身边的桌椅顿时四散飞射。
“烈月兄,还请自重!这是我时家地界,容不得你这般放肆!”时哲挡在了烈月面前,语气中少了几分客气。
“时哲兄,他刚才那番话你可是也听见了,我弟弟尸骨未寒,怎能容他这般污蔑?今天我非要讨个公道不可!”烈月满脸怒意地指着时巟道。
“时巟再怎么不堪也是我时家之人,你要在这伤了他,我时家还有什么脸面做人?!”时哲寸步不让,义正言辞道。
时巟当然清楚时哲维护的是家族利益而非自己,但心中还是不由高看了时哲一眼。
“哼!世家大比希望能在台上见到你,到时候我们再好好清算!”烈月冲着时巟冷哼一声,旋即一拍脑袋,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讥笑道,“呵呵,是我疏忽了,你这个废物怎么可能有上台的资格呢?”
“世家大比我一定在,既然你五行欠揍,那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就好了,大话说多了到时候也是打脸。”时巟挠了挠耳朵,一脸不以为然。
“哈哈哈!”烈月听了时巟充满挑衅的话后,反而笑出了声,他也不再多说什么,转头就走,到了会客厅门口的时候,又说道,“夜黑风高,你的奴隶没了。”
“你弟弟和你的马都没了!”时巟想都没想,张口就来。
骂完,时巟才猛然醒悟:虽然烈月不敢继续找自己麻烦,但不妨碍他拿萌爱酱泄愤。
于是,时巟也不理会烈月的怒骂声,猛然冲出了时家大院,临走的时候,还顺腿骑走了烈月他们带来的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