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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植物女

一天的时间本不算长,但若心里不好受,那可真应了“度日如年”这四个字。而郁苾莹可就偏偏这么度过。

好不容易挨到傍晚,郁苾莹又跑到天桥上去吹风。她喜欢吹风和淋雨,尤其是在晚上。虽然风不可以吹散忧愁,雨也不可能淋走烦恼,但她还是一直想去做,至少,可以减轻些许心闷。

看着夕阳慢慢消失,又看着月亮姗姗升起,今晚没有雨!

虽然已过了十五,但月亮还是非常的明亮,甚至比十五的月亮还要圆。怪不得听人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呢!原来真是如此。

她一直站在天桥边上,站得累了,便准备上栏杆上坐会。

正当她上了栏杆时,突然听身后响起一个娇柔的声音,那声音是一个肉麻的称呼:“宝贝!”

她转过头,见一个妖艳的女人对着自己微笑,她惊疑地试问道:“你叫我?”虽然这个人她并不认识,但见四周除了自己外并没有其他人,为了证明这女人不是神经病,她只得问问。

可是这个女人打扮得太奇怪了,她的奇怪倒不是她穿得有多时髦,而是浑身上下全是绿色。要再远一点,更像一棵植物。

“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吗?”女人笑着反问。

“我们似乎不认识吧?”郁苾莹本想说“我不认识你”的,但想到自己的记忆力最近不知道出来什么问题,她也没把话说得太绝对,才带着疑问的语气说。

“是的!”女人肯定地回答。

“那你叫我有事吗?”她虽然不喜欢那女人对自己的称呼,但反正是陌生人,大不了就是说几句话而已,她也不想和对方在一个称呼的问题说太多,所以直接问道。

“当然有!”女人笑得很迷人,虽然她的打扮很奇怪,但人长得并不差,若现在站在她对面的是个男人,肯定会被她的笑给迷住的。不过郁苾莹对她的笑却没什么兴趣。

“那请讲!”郁苾莹淡淡地说。

郁苾莹的态度并不友好,但女人丝毫不在意,笑得还是那么妩媚。然后说:“你先下来!”

“啊?”郁苾莹莫名其妙问道,“干嘛?”

“你先下来!”女人还是那句话,但却似乎是命令一样。

郁苾莹看了下女人,摇了摇头。

“下来帮我个忙吧!”女人媚笑的神色中带着请求,要是男人的话肯定没办法拒绝。

虽然郁苾莹不是男性,但她一向不容易拒绝别人的请求的,于是问:“什么忙?”

女人再次说:“你先下来!”

郁苾莹叹了口气,心里虽然觉得这女人挺奇怪,但还是下了栏杆,说道:“现在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可以说了吧?”

“走!带你去个地方?”女人说着也不管郁苾莹答不答应,拉着她来到一辆摩托车旁。女人上了车对她说,“上来!”

郁苾莹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女人身后。虽然她和女人素不相识,但她也没多想。

女人并没戴头盔,也没让她戴,只提醒了声:“坐好了!”摩托车便像脱了缰的野马,疯狂地冲了出去。摩托车小巧的身子毫无忌惮地在车辆中穿梭着,飞快而又沉稳的奔驰着。

女人什么也不顾,只知道往前冲,似乎只要落在其他车辆的后面,便会要了她的命一样。她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郁苾莹可不一样了。

郁苾莹只觉得心里一紧,丝毫不敢放松。毫不容易开口,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怎么了?你怕啦?”女人的声音中完全感觉得到她在笑,而且还笑得很得意。

郁苾莹可不高兴了,心想:这女人一定是疯了!她一定受到了什么刺激。

女人全然不知道郁苾莹在想什么,自顾自地大声说:“宝贝!放松点!这感觉很有趣的!”

过了一会,感觉到郁苾莹还不适应,女人又说道:“什么都不要想,只任风吹,你感觉下,是不是很舒服?”

郁苾莹见下也下不去,索性照着女人的说法试了试,果然,女人并没有骗她。那感觉,像是要随风飞起来了一般。

风,很大,将她的头发吹得很凌乱。

渐渐地,郁苾莹忘了她现在还在飞快前进的摩托上,心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平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摩托突然停了下来。郁苾莹居然无意识地问道:“停了?”

“怎么样?我说感觉不错吧!”女人转头看了看一副凌乱美的女孩,媚媚地笑。

郁苾莹被女人的笑弄得不知所措,忙一纵身跳下了车。一见陌生的四周,才发现她完全不认识这是哪里。

女人也随着下了车,问道:“怎么了?”

“这是哪里?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郁苾莹并不是十分胆小之人,但毕竟是女孩子。一时间想到那些女孩遇害的故事不禁也有几分害怕。

女人看出郁苾莹的不安,安慰道:“放心吧!”往前走了走又说,“跟我来!”

郁苾莹本来不想跟上去,但见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是晚上。再怎么说,对方也是女人,总比乱跑落在其他坏人手里好。这样想着,她还是随着女人走去。

郁苾莹细细看着这里,这是一个偏僻的地方,一点也没有城里的繁华和热闹,应该是在郊外。前边是一栋破旧的公寓,女人正在向公寓走去。

女人没有上楼,直直地走道公寓的最右边,掏钥匙打开了门,对身后的郁苾莹说:进来吧!”

郁苾莹随着女人走了进去,然而屋里却让她非常意外。屋里的摆设很简单,却很干净。完全和公寓的破旧的外观一点也不相符。虽然没有那些高级住宅的屋子豪华,却更有另一番特别的感觉。

看着一尘不染的屋子,郁苾莹觉得特别的舒心。屋子里所有的家具几乎都是木制的,所以使屋里的空气也带着淡淡的草木般的幽香。

女人打开了灯,灯光很柔和,不耀眼也不昏暗,带着一种浪漫的味道。

女人似乎很累了,懒懒地往凉椅上一躺,问道:“我这里还不错吧?”

“这里很好,可是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郁苾莹问,“你不是要我帮你什么忙吗?”

女人咯咯地笑了起来。

郁苾莹不解地问道:“你笑什么?”

“那你认为你能帮我什么?”女人的脸上一直带着笑,现在笑中多了几分鄙夷类的东西,似乎郁苾莹问得太傻,难道她没什么需要别人帮助的?还是她觉得别人连帮助她都不配?

“我怎么知道!”郁苾莹觉得自己真的很白痴,本来是准备帮助别人的,现在倒成了别人不耐烦自己的存在一样。这女人一定是疯子,不然怎么会这么无聊?不然就是她遇到什么事想不开想找个人来出气?

郁苾莹边幻想着边好好打量着女人,最惹眼的是她一头深绿色的离子卷发,浓浓的橄榄绿眼影,墨绿的宝石项链,淡绿色的套裙,草绿色的高跟鞋。虽然全身都是绿色,倒也配合得挺有意思的。

见郁苾莹在看自己,女人问:“我这打扮特别吗?”

“很特别!”她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女人问。

“郁苾莹!”郁苾莹回答,看了看女人问,“你呢?”

“白狸媚!”

“那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郁苾莹问出疑问。

“这里是我家,不带你来这里那你想去哪了?”白狸媚还是在笑,根本不在乎她的问话,随便地回答,但答案并不是郁苾莹想要的。

“我是问你到底想干什么?”郁苾莹有些生气了,虽然她对这里并不熟,又在别人家里,但她却不怕得罪这女人。她只知道,她现在心情很糟。不要说是她,就算是其他任何人遇到她这样的情况也许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你不高兴?我这还不是为了救你!”

白狸媚没头没尾地说是救她,她一时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哪里有危险了,只得询问道:“为了救我?”

“是啊!你看你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嘛?”白狸媚显然是在开导她,她却更是莫名其妙。

于是又反问:“我想不开?”

这下轮到白狸媚不明白了,疑惑地看着郁苾莹问:“难道你不是想自杀?”

“啊?”郁苾莹算是明白了一些,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要自杀啦?”

“这么说,只是场误会?”白狸媚也是很意外,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要上天桥的栏杆?”

郁苾莹终于明白了说:“原来你是以为我要从天桥上跳下去所以才说要我帮忙把我骗到这里来?”

白狸媚见是场虚惊,笑着叹了口气。

郁苾莹也是放下心来,虽然是场误会,她还是感激地说:“谢谢你!”

“你会喝酒吗?”白狸媚问。

“会,一点!”郁苾莹也笑了,她心烦的时候也想的是借酒消愁,现在又人陪自然是好事。

“那咱俩喝两杯!”白狸媚说着起身去拿酒。

“咦?”郁苾莹见白狸媚拿来的酒,好奇地问道,“绿酒?”

“恩!有红酒自然就有绿酒啦!难道你不知道?”白狸媚一边调款道一边坐了下来。

“哦!”

白狸媚用两个很精致的木杯子倒上酒,对郁苾莹说:“来!宝贝!”

“那个,林……”郁苾莹不知道该怎样称呼白狸媚才恰当,想直呼其名吧,对方又比自己大。

白狸媚忙告诉她:“叫我冰清姐就好!”

“哦!冰清姐,你以后不要叫我宝贝,我不习惯!”郁苾莹不好意思地说。

“慢慢就习惯了!”白狸媚不以为然地说。

“可是,真的很别扭!”

“没关系!慢慢就不别扭了!”白狸媚还是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见郁苾莹沉思,说道,“宝贝!咱喝!”

郁苾莹知道说什么也没用,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好!”白狸媚满意地又倒上说,“再来!”

她们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一点也没有淑女的风范。郁苾莹毕竟是学生,自然不是白狸媚的对手。郁苾莹很快就醉了,白狸媚喝的虽然比她喝的药多得多,却似什么事也没有。

郁苾莹只觉昏昏沉沉的,渐渐醉得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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