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泽听到一声青鸣,李文泽转头看到青鸟又掉头飞了回去,李文泽见此来不及多想便飞身跟去,跑了数丈急忙刹住脚步,跑回来抱起小猪,这才跟了上去。
很快李文泽便气喘吁吁的跟着青鸟来到了原来青鸟停留下的那堵墙前,李文泽现在才知道,为何当初青鸟旁边有通道不走,反而留在这堵墙前,原来不是他它错了,而是它记忆中的路没有了。
“前辈,现在怎么办?”
李文泽问道:
“等”
青鸟写道:
李文泽一愣,又恍然大悟一般,笑着说道:
“哦!我知道了,看来前辈对此情况早有有预测。”
说着晃了晃抱在手中的野猪,这才感觉到双臂早已酸痛不已,连忙将它放下,起身却看到青鸟略带犹豫的写道:
“没有,两天之后,若无动静,你便可带着你的功法自行离去。”
李文泽见此,心中大吃一惊,连忙僵硬着笑脸开口问道:
“前辈,你一定是在跟晚辈开玩笑吧!也是啊!嘿!这地方安安静静的是有点无聊啊,那我给前辈讲几个笑话~~解闷。”
说到最后,李文泽僵硬的脸上却是没有了笑容,因为此时的青鸟直直地看着他,而他也清楚青鸟从来不会开玩笑,更别说在这种时候开这种玩笑,他如此说,只不过是心存一点幻想罢了,不过如今看来,幻想就是幻想,成不了真。
心中带着恐惧,有些悲凉的李文泽慢慢低下头,走到墙角缓缓坐下,默默思考着,如今他与青鸟身处在这个的迷宫之中,想必青鸟也没有料到,竟然会遇到这种情况,为了多留一些食物,这才准备让李文泽自生自灭。
可是李文泽又能怎样?对于青鸟做出的选择,他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若是在以前,他或许会欣喜万分,可如今在这个连青鸟自己都没有把握的迷宫中,他离开了青鸟,无异于和等死没有什么区别。
想了很久,想不到任何办法的李文泽思绪慢慢岔开,回忆以前的往事,李文泽甚至想到,是否他就是一个不祥之人,会给每一个接近他的带来厄运,老乞丐,李和一家,甚至是杨虎,常风云,王靖元,“若是没有自己,说不定他们能顺利地逃到风州,立一个山头,无拘无束的当一个山大王,”李文泽心里想到,毕竟以李文泽的猜测,当时他们三人活下来的机会几乎没有,自己若不是被青鸟带进洞中,他是没有丝毫把握能平安无事的走出天风山脉。
也算是多活了一段日子吧,虽然这段日子的回忆并不怎么美好,李文泽这么想道,唯一令他回味无穷的,就是那天风山脉中的各种野味。
而且如今还有可能搭上一位绝世高手,“绝世高手都不能幸免吗?”想到这里,李文泽苦笑的摇摇头,
“既然老天早想收我,而我又有何惧。”
如此想着。考虑了一下,李文泽露出一股难言的笑容,缓缓起身,将身上背着的东西放在原地,拉开与这些东西的距离,拱手对着青鸟说道:
“前辈,我与前辈相处时日也算不短,或许在前辈眼中,晚辈不值一提,但前辈在晚辈心中,哪怕在这即将分手之际,晚辈仍然心存感激。”
“不满前辈说,在晚辈看来,若不是前辈,顺手将晚辈带入水潭洞中,晚辈早已死于之前的那场天风之乱。”
青鸟听到这里,自然的点点头,李文泽见此,更加坚信之前的那场天风山脉中的大战死伤惨重,接着他继续说道:
“只是这么久以来,晚辈对前辈一直有几个疑虑,还有对于这里晚辈更是疑惑万分,不知前辈可愿为晚辈解惑,让晚辈不留遗憾,请前辈成全。”
说完之时,他神色坦然的对着青鸟行了一礼,仿佛是一个书生在向自己的老师请教问题一般。
青鸟神色复杂地看着李文泽,它在写下这个决定时,也曾经想象过李文泽可能会有点反应,他想到最大的可能就是李文泽带着食物突然暴走或者会假意讨好找机会抢夺食物然后逃走,他也一直在防备着李文泽这么做。
青鸟虽然可以毫不费力的在李文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将他拿下,可是它没有如此做,就是想看看李文泽会是何反应,只是他没想到李文泽竟然如此聪明,不但能猜出它心中的那一点小顾虑,主动消除了青鸟对他的猜忌。
而且面对生死除了开始有些消极以外,转眼就能如此平静,而且青鸟也相信,李文泽问自己问题,绝不仅仅是消除自己心中疑虑那么简单,更重要的只怕是想要从自己口中得到此地的信息,为他接下来要走的路,做最后一博,所以他才会主动放下食物,消除自己心中的顾虑,以获得自己最大的信任,为自己得到最真实最全面的信息。
“哎!”青鸟不由得在自己心中一叹,若是可以,它也不想让李文泽葬身于此,此人如此聪慧有趣,最后会走到哪一步,他也很想知道。
只可惜对于这里它连自己没有半点把握,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自己多留些食物那么自己生还的希望便会多一分,算了,自己听天由命,这小子何尝不是,那他真够聪明,随自己守在这里还有一丝希望,若他想闯一闯,也由他吧!眼不见心不烦,只是李文泽不知道,青鸟还不知道吗?在这迷阵中世间能够闯得过的只怕是没有几个。
自己要不是知道一条路线,和自己的身体处于爆发的边缘,自己又怎么会如此冒险闯入此地,只是青鸟也并不知道到,这里的迷宫竟然是活的,自己知道的那条路线如今什么时候开起,又开启到哪一段,它完全不知,要是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青鸟绝不会如此鲁莽的闯进来,甚至是很有可能放弃这个行动,毕竟它的身体恐怕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只是如今走到这里,青鸟也没有了后退的可能,如果没有按照自己知道的那条路线行走,那等待它的也只能是死。
看着李文泽那诚恳的眼神,青鸟缓缓点头写道:
“说,想问什么?”
李文泽确实将早已准备好的问题脱口而出。
“前辈,您可否知道这里是谁的墓。”
“不知”
“嗯,”李文泽有些意外,皱着眉头看着青鸟,随即点了点头,青鸟说不知,便是不知,李文泽不觉得青鸟在这个问题上有骗他的必要,只是这个问题不知道的话,只怕青鸟对这里的事情也是所知有限,随后又问道:
“那前辈可知这个地方是什么时候存在的”
“应该是两千年前,”
两千年前,那不是瑀朝初立的时候吗?李文泽想到,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一个事,青鸟所写的文字不就是瑀朝文字吗,难道青鸟活了上千年,李文泽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索性开口问道:
“前辈又怎么会瑀朝文字,”
“瑀朝文字,你们的字不是这样吗?”
青鸟却是写着反问道:李文泽这才意识到,这可能是禁山久不入世的原因,便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解释了一句,“这种文字我们已经不用数百年了”便又了一个一直以来想问的问题:
“那水潭山洞,是不是在那时我晕时的湖泊下。”
“湖泊下超过百丈。”
原来如此,如此说来这里也在地底百丈之下。
“前辈是否来过这里,”
“没有”
“晚辈观前辈行为,敢问前辈是否知道这里的进出路线。”
“原本知道一条,如今难以判断,”
李文泽知道青鸟所说的就是他们经过的那一条,又觉得这样一条一条的问下去不是个办法,于是开口道:
“前辈可否将这里的详情告知晚辈?”
青鸟顿了一下,缓缓点头,写道:
“这里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里是你们口中的墓穴最最深处,在这里外围,还有无数的非常厉害机关阵法,而这个阵法便是其中最厉害的。”
换了根木炭青鸟接着写道:
“我只知道,这个阵法最少有三层,这里只是第一层,而这堵墙的后面不远有一个通往上一层的通道,在上一层,我也同样只知道一条通往第三层的路线,然后到达我所有去的地方。”
李文泽此时眉头紧皱,青鸟说的对他来说基本没什么用,李文泽不死心又问了一句:
“前辈可知道这是什么阵法。”
这次青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双眼空洞,仿佛陷入了回忆。李文泽见此,心中一喜,静静地等待青鸟思考。
很久之后,青鸟才慢慢回过神来,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写到:
“好像是“鱼垚[yao]锁阵”,记不清了,”
李文泽眉头皱得更紧,“鱼垚锁阵”他听都没听过,不过倒是听过一种鱼叫垚鱼,但是他也没亲眼见过,但是既然以此为名,想必两者之间有些联系,而且还是一个锁阵,阵法的情况到不负锁阵之名,如此看来青鸟写的应该没错,只是这垚鱼究竟有什么特点,他却是一无所知,但还是随意的问了青鸟一句。
“前辈可知垚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