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画风巨变。宫墨涵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俊俏的五官凸显,一件素白的长袍外披挂着一件黑纱外套,腰间扎着一条白色金丝蛛纹带,身形笔挺,整个人丰神俊朗中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身处洁白高墙外,白墙内宫殿金色房顶耀眼夺目,宫殿中间悬挂着的金色纹边底色深蓝的牌匾上‘药神宫’凛然而束。古风,仙气十足的画风尽显神秘。
“哈哈哈。。。此棋一落,你又该当如何?”
墙内飘出快意低沉圆厚,颇具年岁的笑语声。
“你这老头,就不能让我一让吗?没劲,真没劲,再来,我就不信赢不了你。”
宫墨涵踱步而入。
屋内中间火炉上摆放着一丈大小深色旧金属,右边榻榻米上两位白袍长胡须白的老者盘腿面对面坐在棋盘桌上,其中一位脸型圆润表情生动的老者,双目盯着棋盘,拿捏着棋子的右手,左右不定。对坐着的慈祥老者意味深长的抚摸着自己下巴的长须,瞬而微笑点头。
“见过二位神君。”
宫墨涵上前双手一拱。
“三殿下,来来来,陪老夫下上一局。”
慈祥老者随声一看,笑意更浓,眼露喜色。
“墨涵此次前来,实有要事,下回如何?”
“哎呀,你每次都这么说,‘下回’的次数累加起来,是不是能陪老夫下上一个整月了。哈哈。。。我猜猜。。。这次回来是为了隐仙丹。”
“隐仙丹是其中一事,我还有一事相求。前些时日翻阅了一本古医书,书上记载的一味化玉丹能消去人体内魔气,不知药神可否慷慨相赠。”
慈祥老者眼神一眯,点了点头。
“执着,隐仙丹没有问题,这个化玉丹嘛恐怕现在不行。”
“药神可有什么条件,请您相告?任何条件,墨涵在所不辞。”
“魔灵草。炼制化玉丹的首当药引便是魔灵草。供主禁锢魔界以来,药神殿就断失了此草。”
“魔灵草,你所指可是生长在魔界寒冰潭附近的灵草。”
圆润面庞的老者眼神微变,若有所思。
“不错,魔灵草生长在魔界寒冰潭附近。此草枝叶细长,及其独特。每天寅时花开,卯时花谢。而它的药效只存在寅时卯时之间,花一落,便和其他杂草无区别。”
慈祥老者笑容微微收敛,缓缓道出,圆润面容的老者摸着胡须颔首点头。
“寅时,3个时辰后就会开花。”
“不错,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莫要错过时机。”
“嗯,我去取来便是,到时就有劳药神相助,炼成此药。”
“身入险境,谈何容易,殿下务必三思,隐仙丹你且拿去。”
“谢谢药神,墨涵先行告退。”
宫墨涵接过老者从衣袖里掏出抛投过来的深褐色小瓶,双手一拱。
“啧啧啧,这段孽缘也该有个结果了吧。”
“英雄到底难过美人关呀,花已开,结不结果,就看你月老的工作了。”
“当初我要是剪断这根姻缘线,估计也生不出这许多事来,是不是该我下了。”
“你手里的棋不是落定了吗?该我了。”
寂静,沉思,两位老者已然全神贯注。
莫家别墅。
‘叮咚叮咚。。。’
“白嫂,去开下门。”
沈梅坐在客厅沙发上神情欢喜的看着综艺节目。
厨房忙活身穿家政服饰的身影缓缓而出。
白嫂小跑到门口,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握门柄,门由里打开。
西装打扮的丁秘书礼貌的点了点头,轻步走进屋内。
“夫人,我来接老爷。”
“哦,丁秘书呀,他在楼上书房。”
沈梅头也不回的看着屏幕。
“好。”
随着上楼的脚步声,她眼光一扫,扫到一个随着身影隐去大半的文件袋,神情瞬间复杂。
“白嫂,给我准备两杯茶,快点。”
几分钟的时间,她跑到厨房急切的端起茶托,匆匆忙忙赶上楼。拐角之后慢慢放缓脚步,轻手轻脚靠近一道房门,屏住呼吸,腰背缓慢微拘,耳朵紧紧贴着门。丝丝细语,隐隐约约。
“周年庆过后,也该让昔儿回来了,先熟悉熟悉工作。”
“小姐天赐聪明,学习一段时间,肯定没问题。”
“但愿吧。”
门外沈梅的嘴脸随着门里的声音抽动,微微扭曲,眼露凶光。
“妈妈,你在干什么呢?”
莫太一突然出现在走廊,一脸莫名。
她看到走廊上的身影赶忙抿嘴摇摆起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这时,房门缓缓向里开启。
“夫人。”
一句轻声的呼唤犹如晴天霹雳般震荡着六神无主的身躯,无所适从的沈梅强行镇压控制住抖动的双手,稳住险些失去平衡的茶托。
“哦,丁秘书啊。这是给老爷端的茶,你端进去吧。”
“小梅,有事情你就进来说吧。”
“老爷,我没什么事情,你们忙,我就不进去了。”
控制住内心惊慌的她,自以为不露声色的说到。
“谢谢夫人。”
丁秘书接过茶托,扫了扫茶杯,心知肚明,缓缓把门关上。
沈梅即时抬手拍着胸脯,呼吸异常。
“妈妈,你是不是在偷听爸爸说话,这种行为是不对的。”
“小孩子懂什么,回房做功课去。”
莫太一默不作声,转身默默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美容院按摩室里,三张按摩床上趴着束着头发,下半身披盖着长浴巾,裸露着上半身的三位女子。
三位身材服饰大致的按摩师娴熟的按摩着他们背部,拿捏有度的手法使得三人舒适的微闭双眼。
“你和许豪进展怎么样,到哪一步了?”
“对呀,到哪一步了,说出来和我们分享分享呗。”
“凭我的魅力,还用我说吗?你们现在想的,我们都做了。”
傲慢的气息滚滚弥漫。
“天呀,真的吗?牵手,拥抱,亲亲都做了吗?”
徐露惊呼不已,佩服的同时,赶忙再次确认真伪。
“和那么帅的一张脸亲亲是什么感觉,飘飘然,目眩?”
最里面的李娇娇好奇心起,娇声的问道。
“切,你们难道是小学生吗?问这么肤浅的问题,懒得回答,你们又不是没谈男朋友,自己想。”
中间按摩床上躺着的莫珍珠尽管埋伏着脸,也不难猜测到她的蔑视神情。如果仔细辨别语气,不难发现其中夹杂的虚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