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昔花房。
“天呀,怎么能一个朋友圈动态都没有,现在的男生不是也很爱发圈吗?一承就经常发,他也太隐私了吧,名副其实的隐私男一枚。”
莫昔兴趣盎然的打开朋友圈看宫墨涵的动态,发现一条也没有,心境瞬间有点崩塌。莫名乌云遮心一般,神情消沉。
“昔姐,我们回来了。”
“郁金香,满天星,百合,洋桔梗洋牡丹都补齐了。”
小雷,静静手里抱着花束推门而进。
“嗯,百合,牡丹放冰柜里,其他的先放桌子上,整理整理。”
“好,昔姐,你在设计的粉色康乃馨花篮是要送到哪里吗?”
“一会儿客人来取。小雷,你平时爱发微信朋友圈吗?”
“还好吧,偶尔会。”
“静静你呢?”
“我经常发呀,开心的,不开心的,难过的统统发。你有时候不是会给我点赞吗,心里暖暖的。”
“你是女生,可以理解。”
“昔姐,怎么了?”
“对呀,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小雷静静好奇心起,两眼放光。
“没什么,如果一个人朋友圈一条动态都没有,会不会有点奇怪。”
“也不会吧,分人,我朋友里也有不发的。或者设置三天可见,半年可见,所有可看的。现在越来越多人设置三天可见了,玩久了也没啥意思。昔姐,肯定发生了什么,你说说我给你分析分析。”
男孩放下手中的花束,一脸认真。
“也没有啦,一个朋。。。友,对,我一个朋友遇到了这个问题,然后他就问我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问问你们咯。”
“哦,朋友的事情呀。那真不好解释,别管他了。你就说问题很简单,人家发了就是发了,不发他也管不着。”
“不友爱。”
莫昔瞪视了小雷一眼,很不高兴。
“我又怎么了嘛,别人的问题又不是你的问题。昔姐,你是不是在瞪我,你只有在非常生气的时候才会瞪眼,你生气了?”
“有吗?我瞪你了吗?”
“语气都变了,静静,你看昔姐是不是生气了?”
“别人的问题也是问题,下次你要好好回答,非常热心的回答,听到没有。”
“知道了,可是我还是不懂,别人的事情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嘛。”
静静对于发生的激烈争辩表情平静,早已习惯这样的场景的她看着眼前表情各异的两人,嘴里含笑,默不作声,继续整理桌面上的花束。
一辆黑色大众轿车车轮在柏油路上一个急转弯改道行驶进一段泥路,车轮经过的地方尘土飞扬,周围造型不一的平房已人去楼空,房门紧锁。汽车在一间看似废弃的工厂铁门前停了下来,十几秒的时间,铁门里边一道人影匆匆赶来,越来越近,来人从里面把锁打开后把右手边的半扇铁门拉开,汽车缓缓驶入。车停下后,厉大前艰难的从车里钻出来,跟着下车的是驾驶室里的朴虎。他领先一步走在厉大前前面,把仓库的铁门推开,好让负手的他跨步进去。仓库里光线依旧昏暗,四五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围坐在一张木质桌子前,自在的打着牌。
“对K。”
“对尖。”
“过。”
“对二。”
“你们都什么牌,是不是洗牌的时候装牌了,我最大就一个K,你们能不能行。”
“你手气不行,去洗洗手去。”
“老大来了,快收起来。”
在旁边观看的男子轻声轻气的提醒。
手里拿牌的人先是一楞,接着把牌一仍。几个箭步,快如闪电的并排一站,双手紧贴裤缝,
抬头两眼直视前方,迅速组成一道人墙。朴虎走过来,快速把一张木质椅子摆放在他们视线3米处的正前方,随即站在椅子后面。
独眼的厉大前眼神凝聚,看了看他们,并没有坐下。
“那个小妮子什么时候能绑来?”
“我们的人都盯着呢,她身边有七八个保镖跟着,恐怕有点费劲。”
“我们吃的什么饭你们心里没点逼数吗,都是刀尖舔血,哪一样轻松了,轻松的事情会轮到我们吗?多加派人手,这个星期内我必须见到人。”
“是,老大。”
“朴虎,你跟我进来。”
小胡子跟在独眼男子的身后,走进后面的办公室。
“这次行动你跟着吧,他们办事我不放心,多派些人去。”
“明白。老大,我心里有一事一直想不明白,兄弟们也想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绑那丫头呢?目的是什么?还有之前陆陆续续绑的那二十几个人,小商贩,普通职员,医生,博士,老师,卖鱼的。。。做什么的都有,他们没背景,没钱,绑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丫头我前几天看报导了,大户人家的女儿。绑她如果是为了钱,最佳目标,但是老大你好像也没有这个打算,到底是为什么呢老大?”
“怎么,我做什么还得向你汇报吗?不如我把我的位置让你来坐?”
“老大,你知道我一直对你忠心耿耿,只是想弄明白心里的疑惑,兄弟们也有动力。”
“好奇害死猫知道吗,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就学会闭紧你的嘴巴,命才长久。”
“老大不说,我不问就是。”
“好好办事,出去吧,和弟兄们好好计划计划。”
“明白。”
厉大前用手抚摸了摸光秃的发顶,思绪涌上心头,眼神随之悠远。
两年前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他和兄弟们喝完酒,回家的路上。汽车经过大桥时,突然空中电闪雷鸣,狂风呼啸而起,行驶中不受控制的汽车狠狠地撞在桥栏上,险些坠入江里。猛烈撞击后,车窗玻璃粉碎崩裂。左眼因飞溅的玻璃碎片击中,鲜血直流。惊吓,恐慌的他用手捂住眼睛,看到司机已昏死过去。车窗外闪电依旧,天空布满恐怖的气息。当他从车里逃窜出来的时候,一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年出现在他的面前,少年周身黑气环绕,眼神阴霾深邃,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摸爬滚打,踩着刀尖过来的他第一次嗅到了死亡的气息,深深的恐惧令他久久喘不上气。他甚至分不清在他眼前的是人是鬼。后来那个少年模样的人和他做了交易,只要按照他的吩咐做事,事成之后他可以满足他的一个条件,不然只有死路一条。那样的环境,那样的胁迫,死路一条,他毫不怀疑。他没有选择。生死之间从来不是选择题,任何代价都要活着。他答应了他的条件,不管他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做。之后他时不时提供照片,让他绑人。颤颤兢兢,一个,两个。。。两年来皆是如此。不同男女,不同年龄段,什么身份的人都有,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报失踪案,他也莫名非常。曾猜测贩卖给什么秘密组织?私下打听也没什么风声。只要警察不找上门,睁只眼闭只眼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