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韩国,江原道,太白市。一座不起眼的韩国专科院校。
下午五点左右,因冬季的缘故,天色已经越发昏暗。一座专科院校的宿舍楼里,两个二十出头的男生结伴上厕所,二人是室友,左边穿红棉袄的胖子叫“江周”,右边穿黑色羽绒服的人叫“金东文”,又瘦又矮。二人边谈笑,边向厕所走去。
进厕所后,发现“崔太华”也在。梁华也跟二人是一个寝室的,只是这人有些不合群,无论什么事都喜欢单独行动。二人完事后,见崔太华还在大号,便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出厕所后,二人继续未完的话题。没走多久,就听后面轰的一声巨响,随后又听到了沙石倾泄的声音。没错,声音就是从厕所的方向传过来的。二人既好奇又惊恐,立刻向厕所跑去。
厕所门口多出了许多碎砖和水泥块,有大有小,空气中飘着清晰可见的灰尘。二人走入厕所,见到处断壁残垣。感到不妙,立即寻找“崔太华”,只见那“崔太华”已被墙上掉落的碎石压住,动弹不得。二人见崔太华口吐鲜血,眼球爆睁,立刻叫了救护车。厕所左墙上方被砸出了一个大洞,从洞的角度看,是有东西从斜上方砸了下来。会是什么东西砸的?这里是一楼厕所,在宿舍楼的最右边,洞口却在左墙上方,说明这大洞不是从外面砸开的。内侧左墙上方被砸,这说明是从二楼开始的。
二人立刻跑出宿舍楼,并无任何反常。但后面操场站了一堆学生围观,二人也站了过去。随着二人的逐步后退,视野慢慢的拉了开来。步入二人眼里的是一座残缺的宿舍楼,没错,的确是残缺二字,用这两个字形容再适合不过了。五层高的宿舍楼,左上方已彻底塌掉。这缺口就像被巨人咬了一口,整座宿舍楼的左上角仿佛被彻底咬没了一样。
刚才砸毁的一楼厕所是在右下方,而宿舍楼的左上方却也被砸毁了。按这么看,宿舍楼是被从天而降的物体,由左上角砸入右下角的厕所。那这物体又是什么,是陨石吗?反正不是炮弹之类的,不然早就炸了。“江周”在想:不是陨石,还能是什么呢?
众人围观时,校长也跑来了,忙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学生们的回答也只是一知半解。不到半刻,救护车也赶来了,校长让学生都躲到安全的空地,让教师统计人员,看看有多少人困在里面,再将没受伤的学生组织一下,放学回家。
医护人员看到这场面,感到人手不够,又联系了医院说明状况。楼体左侧损毁严重,恐出现二次坍塌,再加上消防还没赶到,冒然进去不太妥当。但这种情况必须争分夺秒,医护人员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这时“江周”将他们喊住,说:“一楼右侧的厕所损毁不太严重,那里还有伤员,要不先去那里。”
医护人员听后,立马让“江周”带路,“金东文”也跟着。校长见状,带了两老师去帮忙。“江周”将众人带进厕所,找到了受伤的“崔太华”。众人合力将“崔太华”腿上的石头搬开,将他抬上担架。这时,旁边的碎墙堆传来了古怪声音,“江周”他们也没太注意。当“江周”跟着担架出去时,身后的土堆似乎被不明物体推开,碎石往上翻滚,最终爬出一个血红的异物,如宝石一般又红又亮。如果非要形容它的话,只能用“心脏”两个字了。没错,这是一颗红的异常的心脏,一点尘土都没沾染,心脏周围的血管就像它的腿一样,用来爬行移动。
这颗红色心脏似乎有了视觉一般,立刻看到了“江周”,马上尾随了过去。“江周”帮着他们将“崔太华”台上担架后,校长让他赶快回班里去接受点名,然后回家呆着,等学校通知。“江周”应了一声,准被偷偷溜回宿舍楼拿电脑。刚转过头去,便见那红色心脏矗立在石阶上。
“江周”被眼前的事物吓懵了,细看下这仿佛是一颗红色心脏。“江周”那肥胖的身躯也被吓的颤抖起来,此时也顾不得电脑了。“江周”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部,那颗心脏就像盯死了他一样,迈动着附带的血管,往前跟了两三步。
“江周”见状忽感不妙,四周瞄了一下,发现“薛东文”也已经不见影了。只看见了校长在左后方打电话,并有两个老师在他旁边。他又将视线对准那颗心脏,只见它将红色血管压低,如同绷紧了一般。这让“江周”越发的不安,瞅准机会大喊道:“校长,这有个奇怪的东西盯着我”。话音刚落,那颗红心已拔地而起,转眼间蹦到了“江周”的脸上。
当校长和老师回头看向“江周”时,那颗东西已经糊住了“江周”的脸。他们愣了一会,立刻扑向“江周”,试图将这怪东西从他脸上拿下来。但不管他们费了多大劲也都无动于衷,这东西的力气非同小可。没过多久,这东西已经用触角一般的血管,将“江周”的嘴掰开。不管“江周”怎么用力,也无法将嘴闭上,直到自己的嘴角被慢慢撕裂,才放弃抵抗。眼睁睁的看着它钻进了自己的嘴里。
不到几秒,“江周”便感受到了咽喉的堵塞与充胀感,口中也流出腥红的液体。再到后来,这胀裂感已经到了胸腔。
突然,胸腔猛地一热。这热便如火烤一般,让“江周”的身体翻腾不止。没过几秒,胸腔又如释负重。一切看似平息了下来。此时“江周”的胸腔已经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了,但奇怪的是,他的心脏却有一股暖流,并且感到沉闷,似乎有什么东西扒在了他的心脏上。
慢慢的,“江周”的眼球变得血红,双目也蹦出鲜血,紧接着是鼻子,再到脖子,手,甚至全身的毛细孔都渗出血水。之后,他挣扎翻腾的身体也瘫软了下来,已经变得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