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俞徽看明月瑾如此,轻抿了下唇,启口问道,“明月小姐,在下,想问你个问题…”
“公子请说…”明月瑾听他说话,便回过眸看他。
“明月小姐,今日…为何要替在下挡那一剑…”滕俞徽看着明月瑾,问的满脸认真。
明月瑾听此怔了怔,转了转眸,躲着滕俞徽的目光。
“我…没有想挡,只是拦下罢了…”
滕俞徽听此睁大了眼,不信的反问道,“如若只是拦下的话,小姐没必要,站在在下身后啊…”
“你……我…顺势罢了…”
滕俞徽满眼怀疑,“是吗?那…”
“啧…”明月瑾有些不耐的打断滕俞徽的话。
滕俞徽看着明月瑾被自己羞得有些不耐,轻笑了下,满眼欢喜。
“罢了罢了…顺势而已…”滕俞徽便顺着明月瑾的话说道。
片刻,两种药劲的作用下,终于支撑不住,靠在床沿上眼皮打架。
滕俞徽看着明月瑾困得不行,便轻手扶着明月瑾躺下,提了提被子。
滕俞徽深深看了眼明月瑾,转身离去。
明月瑾在滕俞徽离去后,未睁眼的长叹了口气,睡了过去。
“侯爷,太子殿下走了…”待滕俞徽走后,墨大前来报信。
明月德启正在看着布兵图,听此话眸里满是老父亲的笑,抬眼看了看墨大。
“那…可知两人说了些甚?”明月德启满是好奇,又有点可惜…
墨大抬眼看向明月德启怔了怔,眨了眨眼。侯爷啥时候这么八卦了…咳…不能这么说主子……
随即墨大简述了滕俞徽和明月瑾两人的谈话。
明月德启听后一脸的老爹笑,有点欣慰,有点可惜,有点大白菜被猪偷走的感觉…
“唉~下去吧。”明月德启轻叹了口气说道。
虽然两人两情相悦是好事…但毕竟是帝王家…将来后宫没有三千也得几百,想到此明月德启忧心的蹙了蹙眉。
不知是好是坏…
“太子殿下。”太子府门房侍卫对滕俞徽拱手行礼道。
滕俞徽回到太子府满眼温润,略带欢愉。
“殿下,您这么晚了去哪了,属下找您找不到,还以为出何事了…殿下怎如此开心…”滕俞徽只见薛年迎面而来。边走着便说道。
“有吗?还好……”滕俞徽愉悦地勾了勾唇角。
薛年看了看滕俞徽,满眼嫌弃的小声嘀咕说道“咳…五殿下要是看到了您这副样子,定要说您又吃错药了…”
滕俞徽听此走在前方的脚步停了停,缓缓转头,满眼平静看向薛年。
薛年看滕俞徽看向自己,赶忙闭了嘴。
“你以为你闭了嘴,本太子就没听见吗?”滕俞徽撇了撇嘴,转头向前走去。
薛年拍了拍心口,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来。连忙追上滕俞徽。
“唉,殿下,属下有事禀告…”
“说…”
“回殿下,陛下口谕,交付殿下的事务,需加紧了,殿下要是完成的话,早些向陛下复命。”
听此的滕俞徽突然怔了怔,眼神有些闪烁。眼中欢愉尽散,变为满眼深邃。
侧过头跟薛年说道,“嗯…我知道了。”话毕便接着向前走去。
第二日清晨,早膳过后,滕俞徽便去宫里给倪贵妃请安。
“什么,瑾儿又被刺杀了?”倪贵妃一脸惊疑的问道。
滕俞徽轻点了点头。
“这…上次的事一直没查出个所以然,这次又来,这…”倪贵妃顿了顿,看滕俞徽气定神闲的,挑了挑眉,问道,“这次…又是你救的?”
滕俞徽又点了点头。
倪贵妃满眼怀疑地盯着滕俞徽,缓缓启口,“徽儿,你实话和母妃说…”滕俞徽听此眨了眨眼。
“你…不会是想故意英雄救美,摆的这出戏吧!”
滕俞徽听此怔了怔,看向倪贵妃,满脸受伤“母妃,你怎能如此怀疑儿子呢!”顿了顿,又先小声继而大声说道,“儿子承认,儿子…欢喜她…但是!儿子还不屑用这种手段。”滕俞徽一脸无辜的说道,说完抬手抿了抿茶。
“那就好…我要是知道你敢…我就…”倪贵妃抬手佯装要打,滕俞徽配合着假意躲了下。
“瑾儿可有受伤啊?”滕俞徽听后有些心虚的挠了挠脖子。
倪贵妃看滕俞徽如此便猜到了。“怎受的伤啊,伤得重不重的啊?”
滕俞徽简述了明月瑾受伤的过程。心虚得说道,“本来应该我去帮她,但…有个刺客刺向我,我躲避不及,明月小姐…帮我拦下,才受的伤…”
“你……”倪贵妃指着滕俞徽,气得说不出话…滕俞徽看倪贵妃如此,轻眨着眼躲避目光。
身边柠梦帮倪贵妃顺了顺气,“娘娘,娘娘…消消气。”
倪贵妃咽了咽这口气,说道“原来…你是去帮倒忙的…瑾儿一个女儿家,你个七尺男儿,让瑾儿帮你挡剑…”
“我…我,我也不想的,儿子没看到嘛…”滕俞徽紧忙帮倪贵妃倒了杯茶。
倪贵妃白了一眼滕俞徽,“我这有上好的金创药和药丹药材,你都给瑾儿拿去,以你自己的名义…”
真操心…自己这么大岁数,还得帮着儿子追媳妇…倪贵妃想此便连连摇头。
“好,儿子知道了。”
这两天,陨梅每天都在明月瑾的房间里,看到应该不属于明月瑾房间里的东西,药瓶、伤药、名贵药材。
陨梅问过石英和郦尧,两人都纷纷说没有。陨梅就和石英说起这事,石英也突然察觉。
陨梅和石英实在好奇,忍不住问了问明月瑾…
“小姐,我发现,您屋里这几天莫名其妙的出现各种东西,怎回事啊…”陨梅帮着明月瑾换着药,边说道。
“哦…都是那太子送来的,无妨…”
“哦…原来如此,给我和英英吓坏了,还不敢问…”
听此明月瑾笑了笑。
“对了,梅梅,今日是三十了吧…”
陨梅听此突然满眼紧张,“对的,小姐。”
明月瑾垂了垂眸,想了想。
“梅梅,今夜,那太子概还会来,你让尘涛和暗使们把他拦住,就说,我有些高烧,大夫、医女和你们要在这守我一夜。父亲那边也如此说。只一点,千万不能让他们进屋来。可知晓?”
“是,小姐。”陨梅和石英都满眼心疼。
“你们可有什么好法子啊!”京都酒坊的楼上雅间,蓉芸郡主和几位贵家小姐围坐在圆桌前。
“郡主,您这闭眼间说杀人容易,可我们…”贵家小姐甲一脸为难的说道。
“是啊,是啊…”其余几人也都附和道。
“是啊,郡主。要是说这宅内的斗争容易的多,各家和话本上的也都不少,这江湖上杀人的,我们哪知晓啊…”贵家小姐乙微带嘲讽的说道。这话一出引得几位贵家小姐都蹙着眉,满眼不爽的看着她。
“哎呦,那…那个明月瑾不除了她,皇真的下旨赐婚了怎办…你们真就眼看着太子哥哥娶了别人?”
“娶不娶无所谓,先不说将来太子登基…就说这太子府,怎可能就她一个太子妃,要是能挨着太子殿下的边,何愁扳不倒那明月瑾?更何况,太子殿下现在欢喜她,谁要是碰了她,不是触了太子的眉头…我才不做这蠢事…”贵家小姐丙说着便起身离开。
剩下几人也觉得有理,便纷纷向蓉芸郡主告辞离开。
只剩蓉芸郡主和刚才惹起众怒的贵家小姐乙。
“唉!你们……哼…没脑子的蠢东西们…”
“郡主,其实我还真知道个地方…”
“嗯…说来听听…”
“这个地方,叫捻尘崖,我听说他们那个首主商祺,性子孤僻,与谁都不交好…”那贵家小姐乙顿了顿。
贴近蓉芸郡主小声说道,“但就一点,只要拿钱上门的买卖,不论男女老少,皇亲贵戚,他们觉得值这个价,来者不拒…”
“真的啊!”蓉芸郡主听后两眼放光,似是看到希望。
“真的,其实我也杀过一个人,就是找的他们。刚才她们都在,不太方便,郡主您也是,杀人这种事,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呢。而那明月瑾毕竟是一品军侯的嫡女儿啊…”那贵家小姐乙一脸为蓉芸郡主好的样子说道。
“哦哦…也是,那怎样联络他们呀…”
“把银票都换成金锭,在一个金锭底下刻上那人的名字、住址。用黑色的布袋一包,扔进城东河第二个桥的南边桥洞旁,扔进水里,如果价不够的话,第二天在那桥上会有个“加”字。如果价够的话,不出半月,定会有消息的…”
蓉芸郡主听后,高兴的一拍手。满眼期待,急匆匆的告别。
那贵家小姐乙,随着蓉芸郡主出了雅间,看向楼下小二,使了个眼色。
小二轻点了点头,走向前去。
“客官还需要点什么吗?”
“本小姐还想要坛果酒,但,没想好选何种的,能带我去库房看看,让本小姐选选吗?”
“好的客官,客官请。”
小二带着贵家小姐乙去了后院。
后院的苗蔷薇坐在躺椅上,悠闲地晃荡。扇着扇子,吃着果子。
“拜见苗管事。”
“嗯…办好了?”
“是,那郡主应回去准备银两了。”
“好…”苗蔷薇说着便起身。
“今日的任务完成了,小二你去给首主送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