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小姐,明月小姐…”滕俞徽看着明月瑾手捂着伤口的地方不断渗血,满眼担忧。也顾不上去追逐刺客,将明月瑾打横抱起,疾步去向马匹。
滕俞徽将明月瑾抱到马上,自己也翻身上马,看着明月瑾几近昏厥。
一手揽着明月瑾,从怀里拿出手帕按在明月瑾伤口上,为她止血。一手拉起缰绳,“驾…”便纵马回城。
一路快马加鞭直接到明月侯府。
门房看着明月瑾精精神神的驾马出城,回来时便被一衣着华丽的陌生男子驾马抱了回来,还受了伤。一脸惊慌,“小姐,小姐这是怎了…”
“快去叫家里大夫和医女,你家小姐肩上受了剑伤。带我去你们小姐寝房。”滕俞徽抱着明月瑾满眼紧张,担忧地蹙着眉,对门房下达着命令。
“啊…是,是…”一人连忙去找大夫医女,告知侯爷。另一人带着滕俞徽去往明月瑾的园子寝房。
“小姐…”
“小姐…这是怎了?”
陨梅、石英和郦尧在院子里正说着话,便看一男子抱着明月瑾。三人意料之外的怔了怔,看清了那怀里的人才随即一脸惊慌。明月瑾似是失去了知觉靠在男子怀里。
郦尧刚想去接过明月瑾,滕俞徽却直接越过郦尧,郦尧担忧着没想太多,便带着石英和陨梅跟着前去。
滕俞徽在门房的指引下,进到寝房,找到寝塌放下明月瑾。
刚放下明月瑾,大夫医女便随而进门,将滕俞徽隔开。
陨梅看着滕俞徽和郦尧都在,便让滕俞徽出去等候。对郦尧使了个眼色。郦尧皱了皱眉,便转身走出去。
“公子赎罪,请公子屋外等候,这毕竟是我家小姐卧房,男子多有不便。请…”
滕俞徽紧张得看了眼明月瑾,想了想,确实多有不妥,便转身出屋去。
陨梅看着滕俞徽出去松了口气,便转身看向明月瑾。
滕俞徽出屋后便看着明月德启带着明月珏、明月珝二人前来。三人满眼惊诧担忧。
“瑾儿,这是怎了,怎会受伤的……”明月德启一边走一边说道。
刚到房前三人便看到滕俞徽,明月德启压下心忧,拱手说道“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安。”
“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安。”明月珏和明月珝也一同说道。
滕俞徽连忙上前扶起明月德启,“伯父免礼,伯父客气了。”看向明月珏、明月珝二人,“两位兄长免礼。”
“谢殿下…”
“殿下,微臣听门房说,瑾儿受伤了,是太子殿下抱着回来的。这…这是怎了?”明月德启心里极为疼重两个女儿,担忧地不行。
“伯父,说来惭愧,小侄从京外办事回来,看到明月小姐被刺客围住难以脱身,便想着去帮扶一把。没想到,那刺客刺向我后心,我躲避不及,是明月小姐帮我拦下。却不想被另一刺客剑伤了肩口。请伯父怪罪…”滕俞徽满眼愧疚的拱手说道。
明月德启听后蹙了蹙眉,扶了扶滕俞徽,却还是说道“殿下言重了…如果不是太子殿下帮扶,也许瑾儿今日便伤的更重,瑾儿从小便身弱体虚,只能习得些许拳脚功夫,微臣应谢过太子殿下,救得瑾儿一命…”
“伯父客气了,虽然…父皇还未下旨,但不论将来如何,瑾儿都算得上是我的妹妹,我也…定会护她平安。”滕俞徽满眼坚定的看着明月德启说道。
明月德启听后对滕俞徽感激的拱了拱手。
良久了,大夫医女便才出来。滕俞徽和明月德启三人见状迎了上去,“瑾儿如何了…”
“回侯爷,小姐已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小人已给小姐开了些愈伤补血的药方,小姐身边的丫头已经去取药熬煮了。该注意的地方,小人也已嘱咐丫头了,到换药时,医女便会来给小姐换药。请侯爷,少爷们放心。”
“好好,好,无事便好。你先下去吧。”明月德启听此便放了放提着的心。
大夫和医女行了行礼便离开。
“无事便好…”滕俞徽缓了缓心神,突然想起何事来,对明月德启又说道“伯父…小侄想麻烦伯父…”
“殿下请讲…”
“呃…如果明月小姐问起,可不可以请伯父…不要告诉明月小姐,小侄太子的身份…”滕俞徽有些吞吐的说道。
明月德启满眼疑惑,“殿下,这是为何?”
“是这样…上次赏花宴上,我和明月小姐也见过一次,我看她对这赐婚有些不喜…我想先别吓着她…”滕俞徽顿了顿,看向卧房,眼里有些落寞。
明月德启看滕俞徽如此怔了怔,回头看向明月珏和明月珝二人。明月珝惊讶的掩了掩口,满眼好戏。
明月珏则是蹙了蹙眉。转了转眸思虑着。
滕俞徽回过头满眼真诚,接着说道“所以,我便说我是太子身边近卫,未告知我的身份…所以…还请伯父替小侄隐瞒,直到…她欢喜的那天…”
“好,那微臣先谢过太子殿下抬爱…”
“伯父客气,她无事,那小侄便先走了,父皇还等着小侄回去复命。明天小侄再来看明月小姐。伯父先看望明月小姐,伯父勿送。”滕俞徽说着便拱了拱手。
“好,谢过殿下,殿下慢走…珏儿珝儿,替为父送送殿下。”
“是,父亲。”
说完滕俞徽便转身离开,由明月珏明月珝送到门口。
屋里的石英和陨梅急得满地乱转。
“梅梅,这怎回事啊,小姐以前受伤也从未昏迷过,今日这是怎了。是不是遇见什么高手了,受了内伤…唉…这侯爷他们怎还不走呢。”石英一边左右徘徊一边说着。
“我给小姐把了把脉,无事啊…”两人说话间便听见明月德启招呼滕俞徽离去。
“好,谢过殿下,殿下慢走…珏儿珝儿,替为父送送殿下。”
“是,父亲。”话音刚落,明月德启便进来屋里。
“小姐如何了…”明月德启边问边走向明月瑾寝塌边。
“回侯爷,大夫说小姐已无碍,这段时间得好好养着,不宜多动,不可让伤口崩开,不可沾水。按时喝药、换药,多食些益气补血的食物。”陨梅佯装镇定地回答道。
“唉~那就好…”明月德启看着明月瑾因失血泛白的脸,满眼疼惜,给明月瑾轻掖了掖被角。
转眸却满眼凌厉,对石英陨梅交代道。“照顾好小姐,最近让小姐在家好好养着,尽量别出门。可明白?”
“是,侯爷。”两人心想着,这明月侯爷果真是上阵杀敌万千的将领,这杀气乍现时,真是凌厉。
明月德启又回头看了眼明月瑾,便起身离去。
明月瑾听着两人送明月德启出门,等明月德启走远后,明月瑾睁了睁眼,看向石英和陨梅,两人正等着明月德启走出院子后,去叫郦尧来。
“石英,梅梅…”明月瑾轻喊两人,两人听到后满眼惊讶,连忙跑到寝塌边。
“小姐…”
“小姐,你醒了…今日这是怎回事啊?”
说着明月瑾便要起来。
“唉,小姐别起来,先躺着吧。”
“无碍,我受过的伤比这重的多,我都没如何,这么点小伤算甚…”明月瑾说着便坐起来。
明月瑾说着无碍,疼不疼只有自己知道,这么多年她都没受过这样横贯的伤了。
嘶…确实有点疼…
明月瑾坐起身,靠在塌沿边,轻捂着伤口,两人看着她欲言又止的。
“唉…去叫屠詹来,省得…呃…省得我待会还要再说一遍,父亲应走远了。”明月瑾明白两人的疑惑,就让她俩去叫郦尧来。
“是,小姐。”石英说着便走出屋,不到片刻,两人便匆匆回来。
“小姐…到底出了何事…”郦尧进屋后疾步走向明月瑾,说着便扶起明月瑾的手把起脉来。
查看无事,郦尧便放下心来。
“今日那人,是大殷太子,我本想出去逛逛,放放心弦,没想到遇到刺杀。在京城周边,恐有耳目。我又不想显露武功,所以抵抗的慢了些,那太子便正好办差回城,便这么撞见了。在这宫里人面前,我便更不想让他们知晓,所以只能演这一出,松松他们的戒备,也好方便今后行事…”明月瑾安抚的看向他们,缓缓说完。
三人听此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那便好…那便好…”
郦尧异样的看了看明月瑾,张了张口,却还是闭了口。
明月瑾看着郦尧异常的样子,疑惑的转了转眸。“屠詹,你怎了。有何话便说。”
郦尧抿了抿唇,启口道“我看,今日那太子紧张的样子,怕是心中…对你有些不一样吧…”郦尧边说边观察着明月瑾的反应。
陨梅和石英听后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出了八卦的意味。又双双看向郦尧。
明月瑾听后怔了怔,懵懂得似是有些没明白,“什么?”
“额…没什么…”郦尧转了转眸,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帮着明月瑾盖了盖被子,起身说道。
“小姐先休息吧…”说完便转身出屋。
郦尧走后,明月瑾看着郦尧的背影有些莫名得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