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神父的战斗中,我陷入了沉睡,当我醒来时,我站在黑与白的交界处,在我还在疑惑时,一旁的黑暗处,走来一个与那片黑暗格格不入的女子,我无法看清她的脸,只能通过身型,看出那个是女性。她全身透着光芒,四周的黑暗,都涌向她,但是却无法阻止她的前进,她靠近我,停驻在我的面前,凝视着我,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是我确信她在凝视着我,随后轻声的说:“该醒来了,你的旅程还远不止如此。”“什么意思?”我询问了她,但是并没有得到回应,只是感觉四周变得模糊起来。而当我彻底醒来后,眼前呈现的是,油渍的天花板,我脱口而出:“我这是在哪,难不成我已经上天堂了?”一旁的声音回应道我:“上没上天堂,起来看看就知道了。”我听从了他的只是,起身看了看他说话的方向,哎,看来我还是没死,一旁的柯傻笑着看着我,我露出嫌弃的表情回应他的傻笑。柯安安不住问我:“你啥意思,我在这等你三天了,你起来就是这个表情吗!?”我直接无视了他,爬起了床询问他:“神父和修女呢,怎么样了。”他看起来并不想回答,但是在我一再逼问下,还是交代了:“神父已经死了,至于修女,为了救你也已经死了。”什么情况?修女不是出卖我们的人吗,怎么救了我,我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一旁的柯注意到了我的表情,就将一本日志,丢给了我,并且特别叮嘱了,让我仔细看最后一篇日记,这于我有关,我翻开了日志的前几页,前几页的内容被血与泪弄的很难在看清什么了,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我继续翻了接下来的几页,我渐渐明白为何柯会露出那种表情了,一个女性在遭受那种事后,依旧为了心中那仅有的希望,去抵抗,这毫无疑问是伟大的。不过当我看到日志中提到的,那个身材魁梧的人时,我不禁想起那个疯子乞丐,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联系,我怀着疑问翻开了最后一章,希望他可以给予我答案。
XX年XX月XX日天气晴
我的意识已经快要不属于我了,但是我还是觉得很开心,在今天我看到了,看到了那个曾经弃我而去的“英雄”,他和米拉一起走进了教堂,我见到他很开心,但是对方表现的却感觉从来没见过我,但是长相毫无疑问就是他,那个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却,给人十分强大的人,在我在见到他时,他给人的感觉已经变了,虽然还是给我冷酷的感觉,但是却在那冷酷地下,我能感受到一丝温暖,自从那天之后,我的希望就已经变了,我已经不需要英雄的存在了,我收起了我的表情,只是给予他一些暗示让他晚上来找我。到了晚上他并没有来,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左思右想,偶尔还会将一些声响,误以为是他的敲门声。我的意识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如果你之后看到了这篇日志,希望你去寻找与你同行另一个人,他虽然偶尔会在这边徘徊,我见到时也会去打招呼,但是他已经变得疯癫了,我无法判断他发生了什么,就问了村民他的情况,他就住在离这里稍远的城镇,但是他会不会经常来,村民就不知道了,时间不多了。
这篇日记上,时不时会有血迹,也许是为了保持意志,咬破自己的嘴唇,来让自己保持清醒吧。虽然之前只是我猜想的,但是现在我觉得那晚的疯子,就是这个所谓的另一个人,不过这篇日志中,指见到了所谓的“英雄”和米拉一起走进了教堂,当时确实是我和米拉进去的,但是我并不认识修女,我就没见过她,我仔细回想,但始终无果,只得放弃,还有那个注射器,到底是什么。看完日志后,虽然心情复杂了很多,但是情报也不少,穿越的不止我和柯,还有别的人,神父又在猎杀我们,是为了什么,修女身为穿越者,为何会在这里被神父虐待,为什么她可以将濒死的我救活,种种谜团扑面而来,不过这也得到了很多线索,至少我们不用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找。我将日志放在一旁,询问还在沉溺于悲伤情绪的柯:“神父的房间在哪,我想找点线索。”柯说这就是他的房间,我不顾身体的安好,就直接爬起来,在房间里寻找可用的线索,柯只是在一旁摇了摇头说:“别白费力气了,我也找过了,但是什么也没找到。”我回应了他:“你笨啊,你觉得线索这个东西,会随便被你找到吗,找暗格啊!笨!”柯恍然大悟,起身和我一起找,不会吧真这么傻啊,居然真的没有去找过暗格什么的,我叹了口气,继续和他在房间里翻找着。不一会我在寻找神父的书桌时,在抽屉里,我感觉到了不自然,从外面看这个抽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打开后,感觉抽屉的大小有缩水,比起外面的小很多,我将抽屉整个抽开,仔细查看里面,在最里面,我隐约看到了什么,我让柯将蜡烛拿到抽屉附近,我看到了一丝丝的反光,我看清了那是个细丝,估计是暗格的开关,我用手抓住那细丝,用手一拉,果不其然,抽屉的板子被细丝拉起,下面就是暗格了,拉开暗格,里面有一封信,这封信没有寄信人,信中提到了关于注射器中的液体,是可以让被注射人,听取注射着的话,起初被注射者是有意识的,后面自我的意识会被慢慢的泯灭,如果注射者死亡,那么被注射者将恢复自我,其中还提到注射者要先将自我的血液,滴入液体中,才可见效。这管液体的具体配方,以及原理都是一无所知的,但是这又给我塞了一个关于寄信人的问题,头大啊。我和柯将房子里内搜了个底朝天,除了信封,基本什么也没了,还有一些书籍,当然都是一些满足神父变态欲望的书籍,什么解刨啊杂七杂八的。
搜完房间后,我问柯:“我昏睡的三天内,发生了什么嘛。”他说一如往常,虽然晚上村民还是会变,但是只有偶尔才会靠近这个教堂,所以晚上的三天过得还是可以的。偶尔不代表不会,所以这个教堂,不能久待,还是要回去屋子里,那里相对安全一点。我叫柯把东西收拾收拾准备走吧,回到屋子,顺便去问问村民最近的城镇怎么走,一旁的柯问了问我:“你那天都被烧成那样了,现在咋和没事人一样的蹦跶。”说真的我也纳闷,很难想象治疗效果这么好,醒来基本是没有疼痛或者是后遗症的,不过我都把这些当异世界的神奇去解答了,就没再去讨论关于这个问题了。
收拾完东西后,我推开教堂的门,刺眼的阳光直射着我,让我无法睁开眼睛,等眼睛适应过来后,阳光照射在房屋上,街上的孩子嬉戏的喧闹,妇女与卖家的讨价还价,还有各式各样的人,在这里生活着,“之前都没注意,原来这里这么漂亮吗。”我小声的说道,柯问我刚说了什么,我只是回了句,没什么。再过了这么久后,才觉得自己是在异世界,也该去了解和体验了。我伸了个懒腰对着柯说:“既然现在还早,那就先在这边转转吧,也该放松会了。”我带着自己从神父房间内“捡来”的东西(其实就是看上去很值钱的东西,被我顺走了),走向了类似当铺的地方,我掏出之前顺...不不不,是“捡来”的东西,问卖家这个可以卖多少啊,卖家看了看,眼睛死死地盯着,看来是很喜欢这个,或者说很值钱喽,我装作不耐烦的咳了两声,卖家的脸色立马变得恭维起来,说这些东西可以卖2银币左右。看来就是异世界呀,果然都是银币,铜币的,买东西的吗,也不知道银币到底值不值钱,我就稍稍提高了价钱,“5银币,不然不卖。”卖家立马惊慌起来,表示2银币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当了,务必卖给他。我看了看他祈求的眼神,算了我还是做一回人吧,“2银币就2银币吧。”
对这个世界,生活在村子里的人,2银币就是全部家当了,也太穷了吧,本来看他挺喜欢,还想宰他一顿呢,算了。我回头问柯,“虽然不知道这个2银币到底值不值钱,但是至少有钱了........”谁知道柯早就跑了,跑到别处了,亏我还想一人1银币呢,呸,白瞎了眼,都是我的了。
在村子里享受了一天异世界生活后,我们回到了屋子里,总算是结束了。这次我有了先见之明,我用2银币买了不少食物,和一些基本的工具,例如水袋、铲子、打火石什么的,这样在外面至少会好很多,糟了!忘了问这些肉是怎么来的了,啊啊啊啊啊啊,光顾着体验异世界生活,把该问的忘了,不过想想反正时间多,明天白天再去问一次吧。晚上我趴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我在想到了这边的世界,不是死神的虎视眈眈,就是自己动手杀人,第一次,像这样感觉自己像个人一样活着,享受着平凡生活带来的快乐,“哈哈哈哈哈哈”我不禁的笑了起来,一旁的柯并没有任何过问,只是跟着我笑了起来。人在安静的环境下,会去胡思乱想,为了留住这短暂的幸福,为了不让烦心的事打扰我,我只能笑,尽管这个笑很假,尽管这是苦笑。
第二天白天,我和柯再去了村庄一次,这次去主要是询问关于动物,以及准备过冬的,在昨晚睡觉前,我和柯商量过,关于今后的打算,我俩一致认为应该等冬天到了后,再去行动,冬天比较寒冷,易于我们躲避怪物的热成像,这样它们的热成像反而就会很鸡肋,即使会遇到食物与水短缺的问题,但是主要威胁还是那些怪物,所以我们就打算在今天,再去卖一些神父的东西,然后买上准备在冬天行动的衣服,我可不想在还没遇到怪就被冻死,在然后是去挖坟,当然不是挖我自己的那个,是挖出其它几个坟墓,为那些死在我手里,或者因我而死的人挖的,我会去挨家挨户的要那些人的随身物品,然后将其埋下,这只是在我自责的过程中,为自己和他们家人的一点点补偿罢了。说白了就是自我安慰。我拿着神父房间里的东西,换来了两个斗篷,和一些过冬的衣裳。顺便询问了关于动物的事,他回答我说:“这个村子周围是没有动物的,但是当你再往深处走,动物就会出现了,虽然也不多,毕竟快冬天了。可惜这个村子,并没有制造武器的地方,不然可以慢慢练习弓箭的同时去打猎,也可以多条生路。至于村子周围没有动物,连昆虫都没有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肯定和怪物有关系。
走访受害人家属的过程就没那么顺利了,除了神父和米拉以外的两个人的家属,都在我索要随身物品时,对我破口大骂,有甚者直接将东西砸向我,在别人眼里可能会很过分,但是我这个凶手,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忍受,在我一再的坚持下,冷静下来的家属会将他们曾经用过物品给予我一件,一件就够了。到米拉家时,屋外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家庭条件不好,房屋破烂,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我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开门的是她的父亲,他的父亲浑身都是酒臭味,这也正常,毕竟没人会在女儿去世后,还能瞬间想开的。当我索要物品时,他挥挥手,我站在门口,坚持索要物品,他拿起旁边的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柯因为前两个家属的过激行为,提出要不强取的提议,被我回绝,并且让他早回去了,就我一个人来米拉家的。
我就站在门口,他一边关上了门,一边喝着酒,过了会屋内传来了巨大的声响,我急忙推开门进去查看,就看到他躺在地上,估计是喝的太多了。我毕竟有愧于他,就将他扶起来,扶回了房间,然后在他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他醒来看我还没走,就叫我带着酒过去,我只得照做,他打开酒痛饮了一口后,语重心长的问我:“你和米拉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外来者会对她这么关心。”我撒谎称她帮过我去糊弄过去了,他仔细打量了我一番说道:“我就不追问你什么了,这个给你。”他拿出一封信,并且表示这是米拉母亲的,他们夫妻之间,曾发生过一些事,然后分开了,自己艰难的带着米拉,虽然米拉成长在这样一个家庭,但是却十分乐观。随后他站起身,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条精致的项链,他说那是米拉母亲的,因为米拉和她母亲很像,所以米拉在没失踪时经常带着项链去幻想自己的母亲会回来。听到这里我的心情更加沉重了,我拿上了项链,并且再走的时候将我多余的钱,全部悄悄的放到了屋里的门口,希望他可以想开,然后好好生活。
我走进了教堂后院,看着修女最喜欢的花卡斯诺尔,轻声的说道:“你从来就没有犯过错,还何须他人的原谅呢。”
然后摘了一朵,在坟墓挖好后,我将物品埋入,做了个简单,但是诚意十足的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