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下了马车来到客栈里。
似乎荒废了许久,桌椅上都染了一层厚厚的灰,天花板昏昏欲坠,老旧的楼梯破了几个小洞,十分寂静。
“有人吗?”随行的侍从叫道。
无人回应。
“有没有人啊?”侍从又喊了一遍。
“来了来了,”一小厮匆匆忙地从楼上跑下来,嘴里还大口的喘着粗气,“客官,咱这里只剩一间房了。”
“一间房,这.......”白婍看了看江子寻。
“一间房就一间房吧,我守夜便是了。”
“客官里边请--”这小厮的声音异常大声,还故意将尾音拖得老长。
一行人进了房间,这房间是真的干净,与大堂那副破旧不堪的样子真是有着天壤之别。
“刚刚喊得那么大声是想告诉这李妈收拾快点,多有得罪了。”
这时,一位老妇人提着一桶污水快步走出来,她低着头撞到了江雪儿,桶中的污水泼到了江雪儿洁白的襦裙上,老妇人连忙跪在地上求饶:“大人饶命,小的......小的不是有意的啊!”
“你就是李妈吧,我不会怪罪于你的,这衣服换了便是。”江雪儿连忙将李妈扶起。
“还不快谢谢大人。”小厮瞪了一眼李妈。
“谢......谢谢大人。”说完,李妈便提着水出去了。
“大人们,小的这就去为您们准备点酒菜。”
江雪儿换下了衣裳,“且慢。”白婍叫道。
“有何事?”
白婍拿起襦裙闻了闻,说道:“这不是普通的水。”
“那是......”
“血水。”
白婍找到了江子寻:“师兄......”
“嘘。”江子寻打断白婍的话,将她拉到身边来,小声说道:“我早就察觉这客栈有古怪。”
江子寻说话时呼出的气,是温热的,一阵一阵地贴在白婍的耳上,惹得白婍的耳朵又红又烫的。
两个黑影一前一后从客栈前的草丛中穿过,引得野草“簌簌”不停。
“我们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