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了族长厅后,季霜寒他们径直的走向咒术中心。
“好浓的咒术哎,这就是结构降临的前兆么?”季霜寒感叹。“哈?那为啥我被弄死之后才能变成结构?”莫风一脸羡慕看着前方的咒术中心,原来宿主成为结构不一定要死亡。但莫风和其他宿主不同的是她保留了自我意识,而不是受结构操控。
“四处找找周围有谁还活着吧,我们时间不多了。”莫风一边说一边展开风墙开始感知,但在风墙所触及的范围内她只发现了破损的建筑和几具因为浓度过高而死亡的精灵族尸体。“宿主究竟在什么地方…”莫风逐渐陷入思考。
正常的结构会在宿主虚弱时占据身体,而现在这里只有几具尸体,所以排除这种可能。
成为结构之后高浓度咒术中心消散,而现在咒术中心依然存在,排除这种可能。
结构一定会拥有宿主,而现在这里却只有尸体,排除这种可能。
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这里确实有结构降临的前兆,却就是找不到宿主。莫风困惑的挠了挠头,忽然想到了最后一种可能——要是对方和自己一样在成为结构之前就死亡会怎么样?
如果战胜了结构,宿主就能死而复生,并成为新的结构,但到目前为止,成功过的只有莫风。而如果结构战争宿主,那结构就将以自己本来的面貌重现于世。
“结构态”,所有结构的正常形态,没有物理实体,而且既不属于精神,也不属于物质,真正的超越一切的状态。和模拟成人形的状态不同,这种状态所释放的力量没有限制,也就是说如果结构愿意,下一瞬间整个宇宙就可能消失。
“呐呐,你难不成想把这个世界毁了?”莫风丝毫没有害怕,而是伸手捡起了地上一具尸体,抛向了空中。“要是还有点智商的话就给我附身上去,用结构态是想吓唬谁呢?”
尸体在空中逐渐产生了颤动,随后猛的砸在地上。片刻的安静后尸体逐渐起身,它动了动四肢检查是否能正常活动。这具身体因为吸收太高浓度咒术而死亡,所以没有什么物理伤口,那刚附身上去时机械般僵硬的动作也逐渐消失,附身的结构逐渐熟悉了这具身体。
“这股气息…是定义?”
他抬头看向莫风,表情中出现了一丝疑惑。莫风叹了口气,晃了晃头以展示自己少女的身姿后说:“如你所见,不完全是。”“那你战胜了定义么?”他逐渐露出惊讶的表情,宿主战胜结构这件事在他看来是无法想象的。
“算是吧,倒是你这股气息,是“结构-命运”么?”
对方下一刻召唤出的书回答了这个问题。那是命运之书,将除了结构之外一切的一切都记录在其中,在书上写下的内容将变为现实,但和所谓的“生死簿”不同,这本书的权限依旧是“最高”,除了结构之外任何存在都不可能违逆这本书。
“让我看看你是真的结构…还是自诩为结构?”命运缓缓翻开了书,找到了记载莫风经历的那一页,浏览完毕后他捂着头笑了起来。“有趣…有趣!这本书居然还记载了这样的事情!”他一边说一边把书上的内容展示给了莫风他们。
和其他记载不同,记载莫风的文章就仿佛被撕碎了一半,零散而不完整。按照常理来讲在成为结构之后这本书就没有资格记录莫风,所以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她在以后会反复失去和获得成为结构的资格。
莫风虽然很吃惊,但并没有选择主动进攻,而是静观其变。再温蒂的情报中会有其他两个结构相互厮杀,现在另一个结构下落不明,贸然行动不是明智之举。“呐,咱们就此别过?现在开战可不好哦。”莫风提议。
对方明显是接受了这个提议,收起了命运之书,同时周围的咒术浓度不断下降。“在那之前…让我看看你。”命运忽然张口,“能战胜结构的存在究竟是怎么样的?”
结构命运走向莫风,后者也没有刻意躲避,站着让他端详了一会。“这就是个人类的身体啊。”结构命运略显低落的说,同时伸手捏了捏莫风的脸。“疼疼疼…”对方用力太大,莫风只能把他的手推开。这一推让结构命运看见了她手腕背面的血仆印记。
“这是?”结构命运略显吃惊的看着她,再次召唤出了命运之书,翻看了莫风的历史。“人类莫风,被血族季霜寒俘获之后成为了血仆…”他缓缓读出这句话,用着极其萧杀的语气。莫风忽然间意识到结构的意识因为超越一切,所以绝不允许自己屈尊于其他存在。也就是说现在的莫风可以理解为结构之耻。
“季霜寒,躲在我身后。”莫风一边说一边变成了结构定义,看来今天是必然要打一场了。无形的风墙在莫风周围涌现,虽然他知道这样对结构命运没用,但多少能为自己起到感知的效果。
结构命运也翻开了书上空白的一页,幻化出一支笔在书上写下进攻的文字。
“哥哥!”
远处忽然传来了女孩的喊叫,令双方都一惊。他们这才意识到咒术浓度下降后其他种族也可以靠近这片区域了。
“哥哥,是我啊!”
女孩的喊叫再次传来,莫风顺着声音看去,发现了一个精灵族的女孩发疯似的跑了过来,那是伊利娜,从她的话语来看,结构命运所附身的身体正是她哥哥的尸体。“怎么什么地方都有你啊…”莫风无奈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