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絡正逗着小白,突然瞧见院门口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晃动,便抽出自己腰上的九节鞭,上前将那人一鞭子抽了出来。小白蹲在司絡身边,司絡眼神凌厉,拿着九节鞭,那股在边疆待了许久的气势瞬间流露出来“你在此鬼鬼祟祟的作甚?”那人被抽了一鞭,捂着手,脸变得苍白,额头也沁出细汉,嘴角抿成了一条线,惊恐看着如此气势的司絡,颤抖着声音“奴婢,是来为世子送蔬菜种子,以及肉食的。”
司絡看着这女子的装扮确是端王府的侍女,“送肉食、种子,如此鬼鬼祟祟做甚?”司絡盯着那女子,冷声问道。刚说完小白哼气一声,吓得那侍女瑟瑟发抖,
随后,慕容谦便来到了院子门口,瞧着司絡一脸戾气、手拿着鞭子,地上还坐着一人,似乎还有些眼熟。担心司絡遇到什么危险。加快脚步上前。司絡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向满脸担心快步走来慕容谦,喊道“谦哥哥,此人你可识得?”
慕容谦走上前,站在司絡身边,瞧着她,点头回应。司絡瞬间变了脸色,懊悔的看着地上坐着侍女,蹲下身子,准备掀开那人的衣袖,那人瑟缩了一下,司絡看着她,眼中满是对自己的恐惧。懊悔道“真是对不起,是我鲁莽了。”掀开果然青紫一片,还肿了。
慕容谦看着那婢女的伤痕,司絡手中的鞭。知晓是她的九节鞭所伤。皱眉思考此事要如何解决。司絡抱歉声音响起“这位姐姐,我的错,太过鲁莽。害得你受伤。”皱眉看着那手臂青紫的地方“九节鞭伤人会痛许久的。”
如玉身为丫鬟,没有靠山,早已习惯挨打,做得不好要挨打,说错话要挨打。看着眼前这个不断向自己赔罪的人,这一时也不知该作何表情,想着会不会是世子在这儿,这位姑娘才如此,若世子离开,自己会不会被杀害,随即后撤,低着头怯懦的说着“奴婢无事的。”说完从身后拿出篮子,站起身交与司絡。“奴婢告退了。”行礼便离开。
司絡赶忙抓住她未受伤的手臂,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递给如玉。“这位姐姐,九节鞭伤不易好。此药一日三次涂抹于患处,轻揉至发热。”如玉看着拉着自己手的司絡,眼中尽是不敢相信,也不敢不收。“奴婢谢小姐赐药。”便离开了。
司絡看着如玉的身影消失在小径中,转身轻拽慕容谦的衣袖,满脸歉意“谦哥哥,对不起,伤了你的人。你骂我吧!”慕容谦轻轻拍了拍司絡的肩膀,低声温柔的说道。“下次不可如此鲁莽,若是受伤了,该如何呢?”司絡看着慕容谦略带责备且满是担忧的眼神,司絡疑惑的问道“你不怪我吗?”
慕容谦但笑不语,摇了摇头。“下次别伤人了”取下司絡手中的篮子,向厨房走去。司絡望着慕容谦的背影,心中不免懊悔。小白感受到她的心思,蹭了蹭她的手,司絡看着小白,摸着它的头。满是惆怅“哎!说了保护,还是添乱了。”为了恕罪,她帮忙洗菜,在司絡洗坏第二颗白菜后,被慕容谦赶了出来。
司絡坐在石凳上,双手撑着脑袋盯着大树发呆,一阵饭菜香味飘过,站起跑向厨房。“谦哥哥,好香。”慕容谦将锅里的最后一勺菜装入盘中,瞧了瞧趴在门边,眼睛一动不动盯着锅里的司絡说了句“吃饭。”
司絡冲进厨房帮忙将饭菜端去石桌上,慕容谦看着急吼吼的这人,又开心,又害怕会烫着她,刚想出声阻止人便已经到门口,无奈放弃了这个想法。
水足饭饱后,司絡趴在石桌上,望着正在收拾碗筷的慕容谦,哼哼唧唧说道“谦哥哥,你做饭这手艺比柳嬷嬷还好呢!”
慕容谦瞧着她这副完全吃撑了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教训她“下次可不许再吃这么多了。你可知?”
司絡艰难地抬起头,毫不在意的摆手。“知晓了。”
之后二人便听见巷子内一阵骚动,司絡和小白上前去听,慕容谦收拾残局。司絡突然站直了身子。惊慌的看着慕容谦,慕容谦被她吓得差点摔坏一个盘子,担心的问道“发生何事?”
司絡拍着自己的额头,转圈,看着一脸惊讶的慕容谦解释道“外面的人好像是寻我的。”
慕容谦疑惑的盯着惊慌失措的她,问道“你出门未曾交待一声吗?”
她瞬间想起爹爹在回京前对自己的嘱咐,然后捂住了自己的嘴,惊恐的瞪大眼睛。“我好像忘记,这可如何是好?不行,我得离开了,谦哥哥下次我再来寻你。”说罢,便要飞身上墙。
慕容谦急忙抓住她。面露担忧“别翻墙,走侧门。”
司絡着急的说道“翻墙快些。”
慕容谦坚持拉住都快急哭了的司絡“都失踪这么久了,不在乎这些许的时间,你若是从端王府翻出又该如何解释呢?”
司絡觉得谦哥哥说的有理便听他的话从侧门出了,虽然最后还是翻墙入了自己的院子。落地后便瞧见众人的眼神全落在自己的身上,吵吵闹闹的院子也一下安静了。
最后当然司絡就是爹爹好一通臭骂之后禁足三天。不过后来爹爹也睡了三天书房。
对了,再提一句,司絡没有狠狠的坑大哥一笔,因为她大哥说,她嫂嫂肚子里的小孩儿要出生了,没有银子。可她大哥依旧送了她一匹有市无价的良驹,嫂嫂送了她许多的首饰衣物。这禁足也算是值了。司絡也将从边疆带来的礼物分与大家了。爹爹是靴子,娘亲是自己在北部时打的雪狐做的狐裘。大哥和大嫂是小朋友的小木马,还有玉簪,腰带。二哥是一枚印章,他哥还嫌这枚印章不过贵,司絡说这是她亲手雕刻的,且他做生意定能用到的。是心意,便哄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