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自礼握着她的手,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说着“絡儿,她学会雪岭第七式,便要出府历练一年”观察着她,继续说道“再到玉林关进入军营。”
刘梓静抬眼,眼眶溢满水雾,满是红丝“又走?还要进军营”将手抽出,瞪着他“我不愿。”起身不愿靠近他,指着窗外气愤道“我的女儿七岁就被你带去边疆,整整五年啊!母女分离五年。”
司自礼心疼的起身扶着她,刘梓静拂开他的手,指着他“就因为她的天赋,你去求了那道圣旨,”刘梓静揪着司自礼的衣领,双眼通红“你可曾想过絡儿愿不愿?我愿不愿?”刘梓静瘫倒在司自礼怀中,不断捶着他的胸口“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絡儿在家中待了不到半年。我为人母,只能养她七年吗?啊!”
司自礼无法解释,只能抱住她“我……确有私心。”
刘梓静擦干眼角的泪,撑着司自礼站起“你不心疼絡儿,那我的女儿我来疼。”
司自礼抓住她“我不是……。”
刘梓静不想听他的解释,打开房门,就见司絡和阿红站在院中,刘梓静冲过去抱着司絡“娘亲的囡囡”轻柔地摸着她的脸,满脸泪痕,向她承诺着“这一次娘亲会护着你,不让你离开了。”牵着司絡和阿红就要离开。
司絡拉住她,哄着“娘亲,我们进去说,外面太冷了。”刘梓静回头看着站在门边的司自礼,瞪着他“现下我不想见你爹爹。”
司絡给自家爹爹使眼色,拽了拽阿红,阿红懂了“将军,我有些事想要请教你。”司自礼看了眼不想看见他的静儿,叹了口气和阿红走了。
司絡牵着她娘亲,去到厢房,让她坐下,准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娘亲冷静开口问道“你想去吗?”
司絡呆愣了一下,而后坚定的看向自家娘亲说道“我要去的。”
刘梓静叹了口气,生气的说道“走吧走吧!和你爹一个样,心中有着众多百姓,就是没有一个家。”
司絡埋在娘亲肚子上,抱着她的腰,情绪低落“娘亲,在边疆我见过太多悲惨的事情,看到过因为战乱饿死的街边的人,也见过父母逃难被丢下的孩子绝望的哭泣着,还有很多。阿青,阿红也是如此。”
刘梓静震惊,眼泪成线落下,心疼的摸着她的背,司絡换了个姿势,继续说道“我想阻拦那样的事再发生。”
司絡从她娘亲怀中退去,严肃认真的盯着刘梓静的眼睛说“在京城中,活在您和爹爹的羽翼下,女儿是永远都无法完成我真正想要去做的事的。”
刘梓静心疼地摸着司絡的脸,十分艰难地说出“那平安可好?”司絡的眼中仿佛有烟花盛开,郑重的点头。
拿出手帕,擦掉娘亲脸上的泪水“娘亲,不要生爹爹的气了。”刘梓静让司絡不要担心,她不生气,只是一时想不通而已。
司絡起身,低头说道“那我去叫爹爹过来。”刘梓静瞧着她,温柔点头。“去吧!正好我还有事同你爹爹说。”
司絡担心的看着“你们二人可别又吵架了。”刘梓静笑了笑,捏着她的手“知道了。”司絡一打开门,就见着自家爹爹不断向里张望的身影,司自礼看见门打开,冲上去,眼神询问怎么样?司絡做了个鬼脸,司自礼就知道妥当了。
进去,把门带上,心虚害怕的望着笔直坐着脸上还带着泪痕的夫人。刘梓静平静的说道“过来些,我有话同你说。”
司自礼走过去坐下,心疼的看着她,牵上她的手“是我错了。夫人不要伤心了。”刘梓静望着他,眼泪又流下来“这是絡儿想做的事,我……不会阻拦的。我希望我的儿能够毫无牵挂的做自己想做的。”司自礼抱紧她,眼眶微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