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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余晖写文初尝试 高原的风很凌冽

故事里的故事,你不知真假。谁是主角,谁是配角。界限是混合的。

余晖因为马林荒的原因,可能是更因为林一飞的原因,深藏在心底的一个巨大的故事,终于可以呈现在文字的表达里。

《高原的风》

清晨五点,高原的风凌冽又清澈。

连云一夜无睡意,早早醒来,站在窗外,静待天明。今天她要和序见面,这是分开十年后,第一次见面。远方的青海湖,较往日更为安稳,静如镜面,美不减分毫,斜靠着天边,等待千年也是等待。

没有大山屏障,日出从天边渐渐探出头,清冷结着水雾的灌木野草,被铺满大地的霞光,镀上今晨第一缕彩色。

深吸一口微寒的空气,比约定时间早一个小时,连云已到。见面约在靠海的客栈露台上。高原的气候,诡异多变。早晚冷如寒冬,风衣外裹着厚厚的围巾,仍然感到风从各个角落挤进皮肤里。瑟瑟发抖,云整个人卷缩在大椅子里,从背后看只能看到她短短的头发,在远处湖泊的背景下,极为小巧。刚坐下一会,身后传来推门声,序进来。云未来得及起身,他就绕到她旁边椅子坐下。

设想无数种再次相见的情形,居然如此云淡风轻就发生了。

“你早到了”,两人异口同声说道,眼神交汇一瞬,似乎懂了这十年,又不太懂。

椅子中间的茶几上,放着两杯茶,一壶热水,一只格桑花插在透明的细脖子花玻璃里。透过花瓶,晨光浓了。

云挪挪身子,身上的围巾顺势滑落,序赶紧蹲下拾起来,伸手打算给帮云盖着又赶紧收回手,把围巾递到她手上。

“谢谢。”

序有些难为情顿了顿,云字到了嘴边被咽回去,“我给你泡茶吧”。拿起杯子,发现杯底有了茶叶,是君山银针。序内心翻滚,这是那年一起去洞庭湖时,初尝便饮用至今的茶叶。

“茶叶是给你准备的,我喝白水,胃不好,忌了绿茶”,云轻声说道。

会跳舞的银针,此刻似乎有些笨拙,舞动不起来。

从未知道,泡一盏茶的时间也可以用天荒地老来形容,序思绪翻滚着,折腾着,尴尬着,静默着。心有千万句话,千万个问题,可到嘴边又被这清晨的风堵回去。

熟悉的人成为陌生人后再见,多聪明灵敏的人也会因为尴尬变迟钝。

一口暖茶落胃,终于,序打算打破僵局,“这些年,你过得好吗?”云没有回头望向序,只是低头喝着杯里的水,迟疑了很久。像要宣布一家大事,宣布前的沉默安静再自然不过了。

“这些年,我总做梦,感觉是一个梦的连环记录”。

“总梦到一头蓝色的鲸鱼,通体透明。第一次梦到时,大概时七八年前,我手脚并用爬上荒无人烟寸草不生的山崖,山顶陡然开阔起来,一潭深水在月色下越发幽暗,透着凉气,缓缓走到湖边,伸手触触浅滩上**着的青石,出乎意料,石头温热的。突然一阵大浪打过来,三条鲸鱼从湖心游过来,来不及躲闪,其中一条的尾巴轻轻触碰了我的双手,又转身消失在湖中,那冰凉又鲜活的触感,一直以来都无法抹去”。

云回头看了看序,是躲闪吗,此时的他一直盯着远方。分开这么多年,连揣测彼此的心意,也如误入荒原,无边无际,理不出线头。像是陷入不可自拔的沉思中,也像不经意间跌入云冗长的梦境中。这个时刻,于他们来说,是迷糊的。这无法计算长短的时刻,足有让云细细端详分开这么多年未见的他。身材没有发福,还有一如既往的板寸,肩膀似乎宽厚结实了,衣服剪裁合体面料一看就极其舒适,裤子依然是深蓝色,那应该是他一直中意的颜色。板鞋尽管旧了,但干净无尘,竟然比新鞋更来得亲切。那是三十多岁的样子,明明一切都彷如昨日。云再一次端详序的侧脸,眉宇间虽说多了很多坚毅,但眼角总有忽明忽暗的不安悄无声息地淌下,他两鬓竟有几根白发。白发才是时间早已流逝的证据,不容质疑,这不是梦。

是一切未变,还是变得太了无痕迹。

当云再次转头看着身边的他,更加确定了这不像梦,这反而让她有了更多力量,将梦讲下去。

“序,你知道吗?”原来喊出一个人的名字,会需要这么多能量。问出这句话,云猝不及防感到虚脱,或者说是饿极,像是刚在游泳池游了5千米。扶起自己有些坍塌的意志,继续说道,“每晚入睡前,我一定对自己说:不要做噩梦。其实我早已分不清,现实和梦的界限,什么是梦,什么现实,此刻坐我身边的你,是梦还是现实?”

第二个问题突然袭来,打到他没有停过的思绪上,隔千里都能听到惊诧。序不自觉地地动了动身子,过了好久好久,我……很少做梦”,顺势紧紧衣领,略微局促地继续看着远方。眼角的细纹如同沟壑不经意间爬上他的脸,眼底的光从纹路里流出,与湖那边的霞光连一起。

“从梦到那三头蓝色鲸鱼开始,梦和你都有关。我甚至怀疑,那个平行世界里的我,才是真实的我,那里我们中间没有十年,有的只是纠理不清剪不断的联系”。

“这些年,我不知道你做了些什么,遇到什么人。但梦总是在以另外一种形式讲述那些点滴,你的点滴。

云说完,序又顿了顿,想要说什么又欲言又止。时间在他俩之间,静止又流逝开来,如果过去那十年,是条河,她和他从来没有去过彼此的岸边;如果那十年,是条路,她和他从来没有走到路的尽头,来到对方的跟前。他们在博弈,和时间博弈,和对方博弈。

“不好意思,仓促了说出了这些梦,没给你带来困扰吧。”

“不会,这些梦这些年,很困扰你吧?”

“也不会,”云回到看了看身边这位男子,他还是那样不会掩饰一切情绪的他,眉头微皱,脸上分明写着轻微的歉意,“这只是梦啦,你没必要为梦抱歉呢,况且,那只是我的梦,”云故做轻描淡写地纠正,生硬又勉强。

“你信梦吗?很小的时候,不知从哪儿看到一句话‘梦是一种语言,梦不需要翻译,它只是在传递一种感觉’。其实,我也不信梦,却坚信那是另外一个我,真真切切生活的样子,就如此刻的我,当下的你我。”

桌上的茶和水都凉了,序起身双双续上。高原的太阳,似乎在眨眼间猛烈起来。他们坐的地方,正好被阳光直射,但他们似乎都没有要换地方的想法。

云抿了口茶,此刻的白水似乎比日出那会更甘甜些,“和我同来的友人,有急事下午要回西宁,而我想继续走一圈河西走廊,去了祁连和敦煌…….”

又是猝不及防的告诉,而序突然有了果决的力量,正了正身子,清了清喉咙,打断了云的话,“我的假期还长,我们结伴去吧。”

其实说之后的行程,小云只是为了打消大家都不说话的境况,随便说说而已。序的话,如被高原缺氧的冷空气抡了一记拳,恍恍惚惚。

结伴二字,铿锵有力,惊坏旁人吧。

无限的沉默,在彼此间漫长发酵。

高原是云蛰伏很久很久的梦,从初中地理课本上第一次了解它的美,一梦入心,再没离开过。恰逢友人有空,遂结伴同行。一路坐火车到西宁,火车出游,始终是她最爱的旅行方式。车厢里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听到千奇百怪的生活,一路惊诧一路感叹,数十个小时的车程,成了小故事分享会,成了陌生人精彩生活剧的看片会,成了了解更多人生的一面窗,屡听屡新。

奔波一路到了高原,来到青海湖边。天色将晚,才抵达酒店。还未来得及适应高原的气候与一切,就得正面迎战这一场来势汹汹的高原反应。正在前台办理入住的云,竟然遇到同办理入住的序。比中头彩的概率还小,心想,这不是梦吧,太不真实。数年未见。不知是彼此的样貌没有太大的变化,还是彼此的样貌早已定格成记忆。认出不耗半分力气。

云未开口,序抢先说道,“我要去张掖开个地质会议,时间很充裕,就走走青海湖沿线,看看,就顺路看看。”见到他,云才知道所谓高原反应是什么,不同商量,一下劈头盖脸地涌来,头嗡嗡作响快要炸开,四肢软弱无力只想逃掉,想说什么又无言,来不及回应,不知怎么回应,不想回应,唯一清晰的思绪——立刻马上离开。序何尝不是如此,没和自己脑袋商量,慌忙解释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语无伦次,莫名其妙。

“嗯”,礼貌促使云回答而非本能。答毕以最快的速度办理了入住,匆匆离开大厅,紧接着一路小跑冲进房间,过道两旁巨大的花瓶,墙壁挂着花鸟虫鱼的工笔画,拐弯处的石头摆件,纷纷动起来,一变二,二便许多,斑驳着,像雨天透过车窗看夜色中的各色灯光,晃得人只有平躺方能缓解不适。进了房间行李随意放下,不想洗漱不愿吃饭,倒头就睡,不知是舟车劳顿的疲乏,还是高原反应,亦或是晕人晕序,这一夜睡得特别香。

一大早,云和友人去餐厅吃早餐。菜色品类和平原盆地无甚差别,倒是奶类的品类繁多。友人取了炒面,云拿了稀饭包子和小菜。刚吃了两口,突然想喝牛奶。云起身去取,一回头发现序在牛奶桌旁。去还是不去?让自己吃惊的是,此刻甚至不愿编造不去的理由偏自己;去吧,心底几丝不易觉察出来的窃喜在萌芽。

云来到序身边,序看着她,像早有了准备:“云,明早我们在露台上坐一坐吧,这么多年没见。”

“这么多年”四字分明同其他字句一个音调,此刻却显得异常隆重,加了着重号,加粗加大,加深颜色。趁着云还未反应,递出邀请,措手不及,没有把握,暗里不安又期待。事实上,这又何尝不是赌一把,如果她今天就退房呢?如果她和别人一起有其他安排呢?如果她不想见我呢?如果,太多如果。凡此种种,终于让一个大大咧咧的人,心思突飞猛进地缜密起来。不是缜密,准确地说,应该是想多的本能被瞬间唤醒。

他们挨得那么近,那么远。不敢看她,更不敢急着追着她要答案。

一切又回到昨天初见的场景里,云只想走掉。为了以最快的速度终止这场对话,赶紧脱口而出“好。”所有的思绪在无所适从前,统统缴械投降,只由最真实的心声·做主,其他早剩一片空白。

这声“好”,像所有植物都发芽唯独继续掉叶子的琴叶榕在某个清晨冒出第一丝绿芽尖,像连续数日高温预警后一声炸开天际的响雷,像等待已久的答案终于有了完满的结局,想被冤枉之人被无罪释放的那声宣示,像经历了巨大的惊吓后发现一切都只是有惊无险,想投稿数次数次后终有一次编辑有了回复。这声“好”充其量只是通行证,只能算敲门砖,可是意义大于价值呀。

隔着久远时间,能听到彼此松了一口气。

饭后云和友人匆匆离开餐厅,沿湖转转。

湖边种着油菜,间隔着一畦又一畦的各色花田,花色繁多,叫不出名字来。青绿、金黄、湛蓝、雪白、深红、浅紫,所有你能想象的色彩,从湖边到云端,一一俱全,所有你想象不到的颜色也一一呈现,这是打翻的调色盘,这是仙人之力。从油菜田相间的小路走进湖边,时有车经过,扬起尘土,让天地模糊起来,一下看不见远方。走着,有花香喷鼻,走着,有马粪味飘来。

来到湖边。

湖的蓝色,层次分明,又暗藏许多。深浅不一,无法深究。细看这湖这水,无边无际,让人惶恐。极目远望,尽头在云深处。站在湖边,以湖为参照,人类是多么渺小,将湖比喻成庞然大物,在它身边的人,该有怎样的胆怯,天地的大美有时会带来无法预知的惶恐。波涛汹涌着,一波一波滚向远方。云在远处垂在湖面,云在远处被波浪追赶着,云在远处被霞光挤出缝隙。在远处,云端就是湖的尽头吧。

湖边早已挤满花花绿绿的游客。人们忙着和藏羚羊合云,忙着和亲朋好友戏水,忙着披着不同色彩的披肩变换着拍照的姿势。看水看云的寥寥无几。

一对情侣正在湖边拍婚纱照。特别年轻的模样,青春的气息都能顺着风四散吹开。新娘不甚精致的面孔却有极富感染力的笑容,一笑眼睛弯成了月牙,挂满了安稳和快乐;胖胖的戴着眼镜的新郎,举止有些生硬,面对镜头男孩自然是比不过女孩的。他处处贴心,时时为她挡着高原上猛烈的阳光,时机恰当为她递上水,拍摄间隙也用打光板为她扇风。短婚纱,没有头纱,没有捧花,简洁至极,未来一切幸运都可期。

一阵湖风吹来,吹落云的帽子。拾帽子时,抬头瞥见与湖呼应着的是山,不高的山。说高原的山不高,倒是真有几分气短。山下金灿灿一片。偶有几朵云,成了细长的丝带,缠绕着山腰。晃眼间,丝带成了婚纱裙摆,是山嫁给了大地,还是花嫁给了高原。

再多的美景,只能充盈眼眶,心里的空白,该裱上一幅怎样的画面?

突然不安起来,从餐厅出来后一直都不安,不安渐次频繁起来。离明天越近,在心底聚集的不安越多,圈地筑城。

所有的不安皆来自于明天的见面,期待着,煎熬着。如临大考,如临深渊。考验是心的考验,是怕失望,怕伤心,怕不能接受吧。该以什么样的姿势和他说话?第一句话该说什么?说话时双手该放在哪里?要不要看着他的眼神?接下来以什么话题展开聊天?万一冷场怎么办?万一我先到,他来了我给出什么先到的理由?万一他先到,迟到的我该不该表示出歉意?万一他突然爽约不来呢?

或许有期待有不安有准备却总也准备不好的见面,才称得上见面,其他都是碰见、看见或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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