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雨菲洗好澡来到红木梳妆台前,她拿起梳子,看着镜子的中自己,却瞟到了镜子中的檀木首饰盒,她放下梳子,缓缓打开梳妆盒,见到了那枚她最喜欢的胸针,她拿起来细细端详,上面的几颗钻石因为掉落在地上而有些磨花了,她心疼的用手去抹抹,却不知不觉的想起了洛寒,那个曾经两次救过她命的男人,他时而刚毅,时而柔情,时而霸道,时而体贴,他的身上还有她熟悉的那股淡淡的清香味,她忍不住去想他温柔的眼神,他的温柔细语以及他的那淡淡一笑,想到这些,她的嘴角忍不住泛起淡淡的微笑。
想着想着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个样子,心想自己怎也会沉醉在痴梦中,便将胸针放回了梳妆盒里继续梳起头来。
在家闲待了几日,雨菲觉得很是无聊。在家中,母亲,林子瑛,还有刘氏母女经常凑成一桌打他们的牌,可是雨菲不会。有时家中请来戏班子唱戏,家中来往客人很多,她亦是没什么兴趣。
那日,家中那几个牌搭子在里厅打牌打的甚是高兴,厅里只开着几盏壁灯,幽黄的灯光无力的照在麻将桌上,泛出淡淡的金黄色。雨菲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细细品味着上好的西湖龙井,百无聊赖的随便翻着报纸。这时吴妈进来,说:“四小姐,钟少爷来了。”
瑾君高兴极了,激动的起身想要离开,林子瑛见状忙说:“牌还没打完呢,这就想走了?”便吩咐吴妈道:“把他请这来吧!”嘴角划过一丝狡猾的笑。
瑾君见大嫂这样说了,便也坐下,但依旧掩饰不住内心的急躁,说:“打完这局我就不打了。”
众人见她这般着急,都忍不住偷偷的笑。
钟少鸣身着白色西装走进来,给原本昏暗的里厅带来一道刺眼的亮色,她恭敬的向众位问安,显得文质彬彬,很是礼貌。
“你等我一下,打完这局我就和你走。”瑾君心不在焉的打着牌对钟少鸣说。
“其实我今日来,是想请瑾君小姐和雨菲小姐一起去骑马。”钟少鸣有些不好意思但依旧鼓足勇气说出口。
众人都有些惊讶,瑾君打牌的手落在半空中惊愕的看着他,随后将牌重重的甩出去,生气的说:“钟少鸣,你是在耍我吗?”
“瑾君——”刘氏见瑾君失态,忙朝她白了一眼。
钟少鸣见到赵家人的反应,知道自己有些唐突,忙解释道:“是这样的,今天我有一些朋友约我去骑马,我想既是热闹的地方,那就想带两位小姐也去热闹热闹,解解乏。”
沈氏,刘氏和林子瑛听后,觉得也是正常之事,也就不再多想什么,可瑾君的心里还是很别扭,她知道钟少鸣是什么样的人,安着身心。
一旁坐在沙发上的的雨菲心中一急,匆忙说:“四姐去就好了,我去算怎么回事?”
“既是热闹的地方,当然是人越多越好玩,雨菲小姐不去我们岂不是不好玩了,况且我有许多朋友等着认识小姐呢。”钟少鸣巧言相劝。
“我有什么好认识的?”雨菲偏偏不领情,有些不屑的说。
钟少鸣被她这样一回,顿时有些尴尬,稍有紧张的拉了拉西装。
赵母心想去热闹热闹也好,况且那些个也都是有钱有地位的公子,说不定就瞧上哪个了呢,想着心中一阵高兴,便帮钟少鸣解围说:“既然钟公子这般热情,你就去吧,你不是待在家中无聊么,正好出去透透气。”
见母亲这般说,雨菲虽心中不乐意也不好再推辞,看了看钟少鸣便说:“那好吧,我先去换件衣服。”说着便走出里厅上楼去了。
瑾君见赵母让雨菲也去,心中十分不乐意,坐在那里不动,刘氏催促着说:“瑾君,你也快去换件衣服和钟公子一块出去吧。”
瑾君生气的瞧了瞧她,见她这般不急不慢,刘氏不断的朝她使眼色,半推着她说:“还不快去?”
瑾君不乐意的也走出了里厅。
“记着玩的开心点啊。”刘氏不忘提醒道。瑾君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