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连湘实在是欺人太甚,明日早朝,我必将连同秦兄奏她一本。今日被皇上急忙召见,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竟是被姓连的老儿恶人先告状。皇上逼于无奈,对我很是一顿训示。”
秦若思见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忙劝道:“伯父先消消气,现在你和我爹的力量还不足与连相国对抗,需得从长计议。现在最要紧的是我们内部的团结一致,婷婷就交给伯母了,且不敢让他再冲动了。”
许云和洛万里对秦若思的话都没有开口,若思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天色已不早,伯父伯母,若思先告辞了!”
秦若思站了起来,脚痛难忍,还是勉强的站了住。
“若思,你的脚扭了吗?严不严重,要不今天就不要回去了,我吩咐下人去给你收拾一间房出来。”
若思笑了下,说道:“不了伯母,我不碍事的。有庆儿在,没事!”
说着便往外走,许云不放心的跟上去,说着:“你这丫头,怎么不听伯母的话呢?”
秦若思回过头来,笑着:“伯母,您留步吧!还是去看看婷婷吧,她现在还正在气头上呢。”
说完便出了府门去,许云道了声:“路上当心点,婷婷的事有我呢!”
秦若思回头,点了点头,由庆儿扶上了马,一路慢跑向秦府。
洛婷婷正在园中练剑,门前的那棵木槿树已经被她削光了叶子,成了光秃秃的枝丫。祥云端来了洗脸水,见如此情景。放下手中的木盆,捡起路边的一根竹枝与她对打了起来,招招不分上下。最后洛婷婷却在半招里输给了祥云。
“你在干什么啊?”
洛婷婷气得大叫,又欲抓起剑被祥云抢了过来。劝说道:“婷夫人,这练剑也是要求得心平气和的。”
洛婷婷转身在台阶前坐了下,祥云见自己的话初见成效,也跟着她在台阶前坐了下来。接着说道:“还在生少爷的气呢?”见洛婷婷不语,又接着说道:“是少爷不对,不该在那人欺负婷夫人时及时的送上一只鸡腿,不该在你们打了他之后还责怪你们。最最不应的是,顾虑那人老子的权势会连累将军大人,不应该害怕那人会趁少爷不在的时候,来找你们的麻烦。少爷也真是的,做什么先礼后兵啊,直接打他一顿多痛快啊!顶多是那人的老子在皇上面前参将军大人一本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最严重的也不过是来个无中生有,扣上个反叛的罪名,将这将军府满门抄斩。想将军戎马一生,杀人无数,怎么会害怕这些呢……”
刚要继续的再说下去,洛婷婷那边已经哇的大哭了起来。将刚要进门的许云吓了一跳。不知哭了多久,方才抬起头来。见祥云还在,问道:“你从哪里听来的,有那么严重吗?”
祥云不以为然的说:“不知道,我瞎编的。要想知道有没有那么严重,试试不就行了?”
洛婷婷低下头,小声地说:“有可能,那个相国老头一直都想怎么陷害我爹呢!”
祥云点点头道:“你总算是开窍了,若思夫人为了追您还把脚扭伤了。其实,少爷真的挺不容易的,先是轻阳夫人,现在是您,怪不得他要生气。”
“他也会生气的吗?我怎么就没有看见?”
“你自己都气得一塌糊涂了,怎么还有心思去管别人呢?少爷的脸都气白了。”
祥云的几句话说的洛婷婷心慌意乱,忙问:“怎么办?怎么办啊?相公肯定气死了!”
祥云没有说什么,站起身来端起木盆,向她的房间走去。
秦若思回到尚书府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今天大家都忙得很久,很累,脚也肿的老高。由庆儿扶着一步一步慢慢走着,进了大厅时父亲秦翔天和赵香茹都在等着,见着了女儿平安的回来才算是放心了。
“若思啊,你可算是回来了!这脚怎么了?快坐下!”
秦若思见母亲担心,忙安慰似的笑了下,说道:“没事的娘,就是去了趟婷婷那儿,她又和相公闹别扭了!”
赵香茹见女儿已经疼得脸色发白,担心又有些责备的说:“都扭成这样了还逞强,快到房里歇着!”说着将她扶了起来,然后对外喊着:“快去找个郎中来。”
回到房间,脱下她的鞋袜,脚肿的像馒头一样。赵香茹心疼的掉出眼泪来:“瞧瞧,都成了这样子,英子!快,快去取那消肿止痛的药酒来!”
“哎!”英子应着声下去了。
秦若思见母亲这般心疼,更是紧张,忙说:“娘,您别担心,女儿已经不疼了。为人妻了,连自己都没有办法照顾的人,又怎么能照顾好自己的丈夫呢?您放心吧,没事!”
说话是英子已经取来了药酒,并小心的为她擦上。好好的问了一通,才让秦若思歇下!
贾府没有了三位夫人,显得格外冷清。贾无忌自从回到府中,便一直不吭不哈的在书房呆着。阮松叔更是糊涂了,这会儿已经月出东山了,还不见少爷出来,便问一直守在门外的尚龙:“少爷今天看起来不大高兴,他不是去看轻阳夫人了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尚龙笑了下,道:“看样子您比我知道的还多,我连少爷今天不大高兴还没有看出来!没想到阮松叔您这双眼睛今儿可长了不少精神!”
阮松叔在他的头上轻轻拍了一下,正色道:“去!臭小子,别跟我打哈哈,你可是少爷的谋士,肚子里的蛔虫。能不知道少爷在生什么气?”
尚龙又是神秘一笑,说道:“我是少爷肚里的蛔虫,怎么这会儿您反倒成了少爷肚里那蛔虫肚里的蛔虫了呢?我想什么您都知道!”
阮松叔又给了他一巴掌,轻声骂道:“混小子,开我老头子的玩笑,不怕折寿啊你?快说!”
尚龙揉了揉脑袋,说:“您怎么糊涂了,少爷他是去看夫人了,这气自是跟夫人有关。我们是没有权利过问了,歇着吧!”
阮松叔又在他脑袋上敲了下,说:“小子,说的有道理!”转身离开了。
留下尚龙郁闷不已,他刚走林霄便走了来,正要进房间去被尚龙拦了住。笑问:“说说,今儿主子这是怎么了?”
林霄不想与他废话,伸手点上了他的穴道。无法说话动弹不得,只能瞪着林霄进了房间,咧了咧嘴做了个哭的表情。
“主子!”
“由今日起,你每晚去相国府打连湘一拳,直到我说停。还有,别忘了你今日的特殊行动先把她的发簪给我取来。记住,不许遮面,重要的是让她清楚的看见你!”说到此处,贾无忌的嘴角浮出一个坏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