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船在运河上航行已有五个日月了,终于来到了内境高原。说来也巧,运河的上游的船闸刚刚建好,原本从这里开始,往来的人们就只能被迫来一场徒步旅行,但有了船闸,就方便了许多。
不知何时,长发男生的隔壁不再是那两位狱卒,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喧闹的人。
“喂,隔壁有人吧,我能感受到你的存在,我叫果玉,你呢,你呢?”那个耐不住寂寞的人每餐时都会问一遍。
而长发男生的沉默也已经长达五天了。
长发男生一直呆坐在床上,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不时还会看向对面的裳。因此,二人总会在不经意间对视。而长发男生心里正想着其他事,总是直勾勾地看向一边,常常是裳落败,先不好意思地转过头。
终于,帆船驶入船闸的黎明,长发男生回应了隔壁名叫果玉的男生。
“我叫熵焕之,幸会。”长发男生轻轻敲打铁壁得声音重燃了果玉的信心。
“太棒了,正好我已经找到了出去的方法要不要和我一起试一试呀。”果玉期待地呼喊着。
“好呀,明晚行动吧。”
“今晚呢?也好,我先补充补充体力。”果玉开心地钻进床铺,开始补充体力。
“果然,在经历了那些事后,我没有办法对他还像初见时呀。”长发男生——熵焕之感慨道。
晨光撒向大地,帆船行驶在空明的湖面,湖面上笼罩着一层薄雾,丝丝缕缕的水雾裹挟着寒气,所过之处的青草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多愁善感的花儿,面颊上甚至沾湿了泪滴。
远在北方的远征队中,队长正带领众人在冰面上歇息。
“今天真是少有的晴朗呀。”大胡子叔叔抬头望着阴沉沉的天空,提起酒壶,一口饮尽,嘴里喃喃道。
“确实,这几天来到外境后就一直在飘雪。怪不得北方一直这么荒凉。”一旁喂马的棕发大叔听到大胡子的自言自语后,也不由得感慨起来。
“火咒!”
冰面上围着六七个人,其中那一袭白衫的潇洒大叔拿出含在嘴里的柳枝,在冰面上轻轻画了一个圆圈,一瞬间,那圆形冰面开始消融,最后形成了一个渔洞。
围在旁边的几人,迅速将手贴向冰面,骤时,那渔洞就热闹了起来。
条条肥美的鲫鱼争相越出水面,散开的水滴在空中形成一道道美丽的弧线,可惜今天天气好,要不然那弧线就会以冰块的形式出现了。
不一会儿,从渔洞里出来的就不只是鱼儿了,转眼间湖水喷涌而出,在空中保持了一根十米的宝藏水柱近三十秒。
一道黑影掠过,水柱顿时变得湍急,随即也改变了形态,随着一把薙刀在空中飞舞如游龙。
众人提来一支巨大的竹桶,“水龙”一头扑进了桶中,撞了个粉身碎骨,最终桶内只剩下密密麻麻的鱼儿了。
“中午吃鱼,兄弟们!”潇洒大叔瞬间放下架子,兴高采烈地通知队内的其他人。
薙刀的主人依旧坐在冰面的岩石上,擦拭着刀刃。他正是暗兵的教官——黑席。
潇洒大叔披上了昨天打的熊皮,拍了拍黑席的肩膀,“走吧大功臣。”
黑席二话不说,带上薙刀走到了树林火堆旁。
“明明我才是大功臣吧,你怎么这么不谦虚呀。”潇洒大叔心中默念。
接着他也对刚刚捕鱼的其他人说了这般话,都得到了“不敢当”这样的回答,他又更加觉得黑席是很不谦虚的。
“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哈哈哈!”大胡子叔叔拍着潇洒大叔的肩膀哈哈大笑。
“离我远点,低等人。”潇洒大叔推开了大胡子的手,一把丢下了被他摸过的熊皮。
大胡子叔叔也只得摇摇头,感叹道“真是自找没趣,你和我都是。”说罢,提着短斧离开了。
黑席坐在火堆旁,不时向里添着柴火。猛烈的火焰吐着火舌驱散了寒气。黑席终于不耐烦了,回过头对一直紧跟自己的少年说道:“你怎么混进来的,谁家的公子哥吗?从第一天开始就什么都不干,一直跟在老子屁股后面。”
说着,只见一只雪狼呲着獠牙,谨慎地靠近那个少年。
黑席伸出手,唤出一团翻腾的水球,一把甩了出去。
少年看着越来越接近的水球,以为黑席要攻击他,立刻扬出身边水壶中的水,在空中抟出一道水墙。
水球贴着少年的脸颊击杀了饿狼。
少年惊讶地回过头去,呆呆地盯着雪狼的尸体。
“我不杀了它,它绝对会带着灾厄回来的,在野外,绝对不能留下这样的隐患。”黑席以为少年是为自己的残忍而惊讶,自顾自地解释道。
少年听了这段话,刚刚紧张的神情终于消失了。
在湖上停留的够久了,远征军处理了痕迹后继续探入森林的深处。
静谧的湖面上,正悄悄泛起涟漪。
帆船提前靠岸了,因为重病的裳急需治疗,帆船不得不应二位狱卒的要求停靠在有医院的海域。
这事就发生在越狱计划的当晚……